第155章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第一更)
“继续?” 李枫尧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女装少年,她彻底愣住了。 “这……” 然后,在呆滞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后,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噗嗤,呵呵,哈哈哈……道长,你可,哈哈哈真是个妙人!” 这一笑就彻底收不住了,李枫尧跨坐在任以道的腰上,笑得前仰后合。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 而在她身下的任以道,感受着对方的颤动,耸了耸肩,也是轻笑起来。 “哈哈。” 眼下的这个情况,还真的挺有趣的。 以为是男人,但其实是女人。 以为逃不掉了,结果出来个搅局的。 至于继续什么的……现在这个氛围,还继续什么啊? 顺便一提,李枫尧刚才要是真的打算继续的话,狐狐我也是没问题的就是了。 其他的事情没有信心,这个还是可以的。 李枫尧笑了半天,终于是渐渐平复了情绪,两手抵在任以道的胸膛上,她感慨颇多地叹息道: “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眨眨眼,任以道歪着头回答道: “是嘛?那,谢谢?” 男人的喜欢敬谢不敏,但女人的喜欢倒是欢迎。 更不用说,李枫尧这个复杂的身份给她增添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或者说,她身上那种混杂的气质。 她虽是女儿身,但恍惚之间,任以道还是能够从她的一举一动看到男身时的影子。 宽大的上衣随着抖动而滑落,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换做任何一个女子这个时候都会注意到不妥,但李枫尧却根本不在意。 没有半点身为女子的自觉。 这给了任以道一种很古怪的错觉。 就像是,将一个男人的灵魂塞进了一具姣好的肉体之中。 嗯……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不是也能算是一种性转? 或许是任以道思考地太过认真,他的目光落在李枫尧肩上的时间太长,终于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但李枫尧在发现自己走光之后并没有羞怯,而是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肩膀展露给任以道,甚至还主动问道: “好看吗?” 想了想,任以道给出了一个还算中肯的评价: “嗯,还行。” 不说人间绝色,但绝对是白里着透红,确实挺不错了。 但是吧,还不够。 空有色,没有媚,只能说是一般。 “还行?道长,你这说的,可是有些伤枫尧的心了。” 将身子伏低,李枫尧靠近任以道的面庞,轻轻吹了一口气,又轻笑着起身。 “枫尧在问天这么多年,也是见过各种宴席的,论这点的见识之上,道长怕是比不上的枫尧啊。” “枫尧虽算不上什么人间绝色,但在浩荡人间中能够比得过枫尧的女子,又能有几人呢?” 李枫尧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骄傲,亦没有羞怯。 她只是在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美而自知。 欣赏着望着李枫尧的姿容,任以道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如此。” 不得不说,老李家的基因还是挺能打的。 他这段时间见过的李家人,就没有一个丑的,全部都是中上之资,还有几人是上上之资。 虽然李家人的脑子大多有点问题,但是至少脸蛋和身材都是顶级之选。 活脱脱的疯批美人。 但是,任以道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无知小子。 在上辈子,他就已经足不出户地鉴赏了全天下的美人。 这就是因特耐特带给我的自信! 在犹豫了一下后,李枫尧先是试探性地伏低了身子,最后干脆趴在了任以道的胸膛之上。 “……” 眯眼感受着她的“大胆”试探,任以道沉默了一下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反应。 相反,还顺势张开了臂膀,让她有了一个舒服的体验。 “道长对女子的枫尧,可比之前要温柔许多啊。” “你想我不温柔也是可以的。” 抬眸看了一眼随意说出这句话的少年,李枫尧轻轻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地趴下,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 “呵呵……” 对话再一次断掉,婚房装扮的密室中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和烛火燃烧时的轻微声响。 但比起之前难捱的沉默,这次的两人都是轻松了许多。 任以道没有了被撅的恐惧,回归了平日里乐子狐的本质,轻松地一批。 而李枫尧则是卸下了自己藏得最深的面具,同样也是浑身一轻。 在听了好久的心跳之后,李枫尧冷不丁地开口: “枫尧为何要假扮男子,道长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 没有低头去看女人的表情,任以道就这么抬头看着陌生的床帐,随意道: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倒是愿意听。” 任以道本不打算问李枫尧她为什么会女扮男装。 那些事情,与他无关。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最多也就只是进行深入的交流,但却不进入对方的生活。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这位二皇子……哦,二公主,在卸下那无趣的面具之后,比之前有趣得多。 他有兴趣了解一下她的故事。 然后又笑着抬了抬脚,带动了脚腕上的锁链。 哗啦。 “我现在就是想逃也不掉,而且……夜还很长,不是吗?” 本体正在狠狠鞭笞荆老魔,分身正好无事可做。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不如听听故事消遣。 “呵呵,道长今日的表现,可是让枫尧刮目相看啊。” 你之前的表现,有多少是演技呢? “在这一点之上,任某只能说是彼此彼此吧。” 你呢? 咱们大哥别说二哥好吧? 连性别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主动戳破。 李枫尧之前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们是很相似的人。 “这么说也是……那,这个故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李枫尧缩了缩身体,有些贪婪地从身下的胸膛中汲取一些温度。 “或许,要从一开始说起。” 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低笑起来: “那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自己人生的孩子的故事。” “是的,从最初……” 她说: “她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