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力一剑刺穿胸膛的李牧,脸上并未显现出丝毫的惧意或绝望,相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就在李力以为已经取得胜利,准备抽身再补一剑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惊愕地抬头,只见李牧竟然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 李牧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完全不像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应有的表情。 紧接着,一股尖锐的刺痛从李力的腹部传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黑色的短剑从他的腹部刺出,剑尖上还滴着鲜红的血液。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速度之快让李力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完全没有料到,李牧竟然早有防备,而且这一切都是李牧精心策划的陷阱。 李牧故意露出破绽,目的就是为了伤到自己。 在剧痛与惊愕交织的瞬间,李力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策略。 他来不及多想,猛地一脚踹向李牧的胸膛,力道之猛,使得李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李力则借助这一踹的反作用力,整个人迅速向后闪身,身影在弥漫的迷雾中快速穿梭,试图寻找掩护,以免被一旁虎视眈眈的杨一清找到可乘之机。 李力原本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在迷雾之中拥有境界上的绝对优势。 他相信自己的感知力会远超杨一清和李牧二人,能够凭借这种优势,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动攻击。 再加上他修炼的功法,他深信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目标,逐个击破对方。 然而,李力的自信并未能完全转化为优势。 他低估了杨一清的真正实力。 就在他凭借身法闪身离开,试图利用迷雾隐藏踪迹之际,杨一清施展‘神行术’鬼魅般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在李力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杨一清手中的火焰刀已经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李力瞬间大惊失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急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无论他向哪个方向疯狂逃窜,杨一清总能如同鬼魅般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阻挡住他的去路。 此刻,李力已经身中数刀,鲜血淋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他逐渐意识到,杨一清并非是在简单地与他交锋,而是在进行一场猎杀。 每一次他试图逃离此处,杨一清就会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刀。 由于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根本找不到机会处理,此刻的李力已变得虚弱不堪,完全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如果当初没有轻敌中了李牧的那一剑,此刻自己就不会这么狼狈。 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四周原本弥漫的迷雾开始逐渐消散。 这时,李牧在成功止住伤势后,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 看着瘫软在地,浑身被刀伤覆盖的李力,李牧嘴角勾起一丝轻蔑而鄙夷的笑容。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杨一清问道:“杨师兄,这李力,我们该如何处置?” 杨一清目露凶光,冷冷说道:“杀了!” 李牧愣在原地,内心的波动犹如翻滚的湖水。 尽管他与李力之间积怨已久,但杀害同门之事他还是有些犹豫。 他深知,杀害同门是宗门中最为严重的罪行,一旦东窗事发,他不仅要面对宗门严酷的惩罚,还可能牵连到无辜的家人,让他们承受无法想象的苦难。 瘫软在地的李力,察觉到李牧的犹豫,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后的求生欲望。 他挣扎着抬起头,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哀求道:“李师弟,杨师弟,只要你们能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愿意接受宗门的任何惩罚。” “同时,我愿意倾尽我所有的身家,作为对你们的弥补和补偿。” 杨一清目光冷冽,连看都未看李力一眼,而是转头直视李牧,语气坚定地说道:“李师弟,你可不要忘了,李力刚才可是对我们动了杀心,并且出手狠辣,意图置我们于死地。” “而且,修仙一途,危机重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面对这种残害同门的人,哪来那么多顾虑。” “唯有杀伐果决,才是修仙之道。” 李牧被杨一清的话深深触动,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 他意识到,即便将李力交给宗门处理,结果也难以预料。 宗门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处理结果很可能并不如他们所愿。 如果李力未能受到应有的严惩,将来倒霉的无疑会是他们自己。 像李力这种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经过深思熟虑,李牧心中的顾虑已然消散。 他不再犹豫,紧握着刚刚在坊市中精心挑选的黑色飞剑,眼神坚定地向李力走去。 李力惊恐万分地凝视着李牧,他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他感受到了李牧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仿佛一股冷风直刺心底。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然而伤势过重使得他力不从心,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他只能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崖壁上,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安。 在绝望的深渊中,李力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杨一清身上。 他颤抖着抬起手,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将目光投向了杨一清,声音微弱而急切:“杨师弟,请你饶我一命。” “除了我,王师兄也对你虎视眈眈,他同样欲置你于死地。” “若你今日能放过我,我愿向你透露王师兄的全部计划,让你能有所防备。” 李牧闻言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向杨一清。 看到杨一清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李牧的眼神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冷冽。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中的剑再次挥起,精准而迅猛地洞穿了李力的心脏。 李力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身体随着剑的拔出而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