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困境最优解是什么来着？　　 张佑苦苦思索，老孙头也是一脸惆怅，两人沉默着，大眼瞪着小眼。　　 “孙掌柜！”张佑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事不辩不明，既然难开口，咱们就先捋一捋。”　　 “捋一捋？”老孙头看着张佑：“怎么捋？”　　 张佑放下茶盏，问道：“若是我不帮忙，孙掌柜是否会继续纠缠？请坦诚相告！”　　 老孙头略略沉吟，道：“会……”　　 “此事是否非在下不可？”　　 老孙头没好气的看了张佑一眼：“你这么问，我怎么回答？我说是，你坐地起价，我说不是，那咱们还谈个什么？”　　 没有直接回答，那就是默认是了。　　 这毒一定极难化解，至少对方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办法。　　 嗯，但不会致命，玉环看着活蹦乱跳的……　　 张佑默默思量着，思绪越来越清晰。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里来的顾虑？还非得让自己先提条件？　　 ……先解毒再提条件，担心我狮子大开口？　　 毒都解了，怎么大开口？……除非，中毒的不止一人。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打包提条件呗？　　 还是说……没法打包？为什么？　　 张佑眼睛一亮，想到了碧香苑的双修功法。　　 原来如此！！　　 好好的姑娘，却偏偏干这种营生，实在是说不通。　　 哪怕双修，也可以找一个固定道侣，何必要如此作践自己？　　 所以说……并不是被人下毒，多半是她们的功法有问题！　　 有问题为啥还要练？非练不可吗？　　 嗯，这应该就是老孙头顾忌的秘密了。　　 这帮人……是个组织啊！　　 张佑一直不说话，老孙头也沉默不语，只是神情越来越显焦躁。　　 别把这老头逼急了，直接给自己抓起来……　　 “孙掌柜！在下想明白了！”　　 老孙头看向张佑，眼睛骤然明亮：“怎么说？”　　 “孙掌柜修为高深，在下人就在这里，你都没有想过逼迫，足见诚意！投桃报李，在下可以先坦诚……实不相瞒，之所以为难，是因为在下并没有解药，而是我的体质很特殊，只要双修，就可以替对方解毒。”　　 听完这话，老孙头顿时愣住了。　　 他的脸色不断变换，有惊讶，怀疑，恍然，还有一丝压抑着的狂喜。　　 “在下之所以不好开口，是因为这等体质，很容易被有心人觊觎……但我相信孙掌柜的为人，若是合适，我愿意跟孙掌柜合作！”　　 张佑满脸坦荡，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老孙头长长叹息一声，起身冲着张佑抱拳，郑重一礼。　　 “豪客胸襟，在下佩服！既然如此，在下若不交底，就显得小人了！还未请教豪客尊姓大名？”　　 张佑起身，扶着老孙头坐下。　　 “孙掌柜不必如此！在下姓张名佑，论年纪修为，应该称您一声前辈。”　　 “你我平辈论交，我称你一声小友即可！”老孙头摆摆手，目光炯炯：“你可曾听过绝情宗？”　　 绝情宗？　　 张佑眼神茫然：“没听说过。”　　 老孙头眼神有些暗淡，叹息一声：“沧海桑田那！绝情宗最鼎盛之时，即便是天下五大宗门，也要给几分薄面……现在却已经少有人知晓。”　　 嗯，现在沦落到开黑市和青楼了……所以，你们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老孙头闭目片刻，睁开眼后又恢复了常态：“实不相瞒，在下就是绝情宗的弟子，包括清远黑市诸人，以及碧香苑的姑娘们，全都是！”　　 张佑配合的露出肃然起敬神色。　　 老孙头微微颔首，继续道：“绝情宗于两百年前覆灭，门内高手被消灭殆尽，只有一些外门弟子和实力不强的执事逃脱。我等就是他们的后代，背负着重建绝情宗的使命！”　　 “只可惜，我等太不成器，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唉！”　　 老孙头叹息一声，又道：“绝情宗以情入道，以无情悟道，传承一部绝世神功《道心种情大法》，当年破灭后此功被毁去，门人只抢出一些残篇带走。”　　 “先辈不忘复兴绝情宗的执念，将功法残篇代代相传……因此也有了巨大的隐患。”　　 张佑眉梢一挑：“那毒……？”　　 老孙头点点头：“碧香苑的姑娘，修炼的都是道心种情大法的残篇，也由此中了情毒，此毒无可化解，但以双修之道，可以暂时压制。”　　 果然如此！　　 “两百多年，数代弟子，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始终无法解决功法的隐患！”　　 张佑举起手，打断道：“孙掌柜，就不能不练这功法吗？”　　 老孙头摇了摇头：“此功虽是残篇，但仍称得上是顶级功法，修为到了高深时，足以以一敌众！倒也不是只看中功法的威力，实在是……如果没有此功，绝情宗便算是真的覆灭了！”　　 张佑点了点头，缓声道：“所以这功法，其实是你们的执念。”　　 “是的……”老孙头叹息道：“这些年一直看不到恢复宗门的希望，愿意练此功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话锋一转，露出希冀之色：“小友，你之体质，简直是天赐我们绝情宗的奇迹！若是小友能替我绝情宗弟子化解情毒之苦，我绝情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感念小友大德！”　　 张佑的脸色有些古怪。　　 听着是挺悲壮的，我也有点感动……可要是为你们解毒，我不成公用的了？况且，男弟子怎么整？　　 “那个……这事不是不能帮忙！不过我先说好，我只接受帮女弟子解毒，男的可不行！而且……人数不会太多吧？”　　 老孙头笑了笑：“小友误会了，道心种情大法，历来只有女弟子才能修炼，且必须是真传弟子才可以。所以，不必太担心。”　　 张佑松了一口气：“那请问你们的真传弟子有多少？”　　 “人不算多，碧香苑有三人，再加上散布于外的，一共有六人！”　　 六个也不算少了。　　 张佑脸露尴尬之色。　　 感觉怪怪的。　　 老孙头看着张佑神色，眨了眨眼道：“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小友白出力，不管小友想要什么，银两、功法、丹药、资源，只要我们有的，小友都可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