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箫的手已经按在我的额头两边,她的手带着一些凉意,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她轻轻的揉动着。 这个时候确实是舒爽了很多。 “侠女都是平易近人的!”肖箫一边给我揉一边说着:“所以我知道我要服侍姑娘您的时候,我真是特别高兴,您一定是平易近人的人,但是如果有事情发生您又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神。” 听着这古灵精怪肖箫的话,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竟被她这般吹捧上天,真是惭愧,惭愧啊! 肖箫耐心的帮我按着额角,我偶尔会问她一些事情,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就倒豆子一般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现在所处确实是在城主府,而且我所处的别院是城主府接待贵客的别院。 一开始与参加天仙会的那些人一起住的院子,是最外围的院子。 现在这里的所用的木头应该是比先前的更甚几分,但是看的出来,逍遥魔君并不喜欢香味――他们狼族的鼻子都是极为灵敏的。 所以这里的木料一点味道都没有,至少我是闻不出来的。 这么说来,我亦是因祸得福,深入了内部。 其实算起来,如果我能在天仙会之前就偷到这尊神刀,那现在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只是这般实在是太需要运气了。 “你们城主就把我和逍遥带回来了么?”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脑袋,首先我要找到小白,这样成功的几率更大。 肖箫似是有些厌恶的说道:“还有一个天狼族的人被关在地牢里了。”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好像你们都很讨厌天狼族的人?” “对啊!”肖箫毫不掩饰的说道:“他们的族长总是想要挑衅我们的魔君,好自己来当这个魔君。” “逍遥魔君就是逍遥魔君,为什么他只来抢逍遥魔君而不是抢别的呢!”我想了想问道:“听说还有一个断念魔君。” “对啊,姑娘您有所不知,现在共有逍遥,断念,赤炎三个魔君。赤炎魔君是正统的魔族中人,断念魔君一直很神秘,而我们逍遥魔君是狼族的人。”肖箫一边帮我按一边说着,说到激动之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大了。 虽然难以忍受,但是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我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原本我们狼族与天狼族是一起的,并且约定好哪个族长厉害便来当这个逍遥魔君。千年之前,我们的族长――就是现在的逍遥魔君打败了天狼族的族长,顺理成章地当上了魔君。可是天狼族的族长总说我们族长用了卑劣的手段,这一千年来不断的挑事儿,就从来没有消停过。” 我极为郑重的点了点头。 肖箫极为好心的提醒我道:“姑娘可要远离天狼族的人,他们连诺言都不信守,简直是没有天理了。” 我虽是点了点头,却是不信的――毕竟我所见到的就是少女小白为了保护小灰狼舍生忘死。 她是那么纯洁而善良,不可以因为她的父亲便被全盘否定。 不过这些话,与城主府的人似乎应该是说不通的。 我打定了主意是时候去这里的地牢转一转了。 我不动声色的吃了些面条,倒不得不说成都府的面条真是好吃啊!我一不小心吃到肚子滚圆,自然是现在无法行动了。 这个肖箫也是极为善良的人,我亦不忍心将她拖下水,我便是静待着天黑。 黑夜是多么神奇啊! 掩盖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一次,它即将要掩盖的是我的罪行! 一整个下午便这样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天仙会的开始。 只有今天晚上,能让我先人一步! “肖箫,地牢在哪里?”下午时分我曾假装不经意的问道,“那天狼族的人还拿着我一件宝贝,我想找她要回来。” 肖箫神色有些犹疑。 我笑了笑道:“你不说也无妨,有时我极想念的宝贝就是了,也没什么大碍。” 一番谎话下来,我竟面不改色――想来这也算入世了。 好像从哪里见到过一句话:,人生在世,真真假假真真不过全靠一张嘴。 你不说别人便不知道你所想,你说出来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你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好在这个肖箫是个憋不住话的人:“我们城主府的地牢隐藏的可深了,而且机关重重,姑娘还是不要去了吧!” 我只是假装带着深深的遗憾叹了一口气! 那肖箫似是又憋不住了:“那姑娘您可别说是我说的。” “我就说是我自己一路问过来的。”我笑眯眯的说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可靠。 肖箫皱了眉头说道:“我听说,我也是听人说的我们城主府的地牢就在正殿的下方。但是入口极为隐秘,是我等所不知道的。” 这一天,我心里便凉了一截,她在这里已经呆了许多年了,仍然不知道入口在哪里――让我若是能找到这个入口,想来需要天大的机缘――说不定尊神刀也在里面呢! 不过也好有了努力的方向,只要朝着正殿走就可以了! 不就是个正殿吗?!大不了挖地三尺!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肖箫已经在外面睡了过去。 我起个身,自己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好在现在没有那么疼。 我便轻巧的开了门,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 期间肖箫还翻了一个身,倒是吓了我一跳。我愣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不过看她睡到口水横流,我又放心下来。 我小心地算计着潇潇说给我的路径,一步一步的走着。 寻找本就不是我的长项――不过我也没有任何长项。 感觉走了小半天,依旧找不到大殿在哪里…… 可是这深夜里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我有些泄气地蹲在路边,却不料一盏烛火亮了起来。 不若就厚着脸皮去问问? 要不然能怎么办呢? 我便悄悄的靠近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他一边轻咳,一边起了身为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