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般听话,这其中必有蹊跷…… 可是现在,我却是进退两难,我自己并不想留下,但是我感觉我已经走不了了。 “月姑娘随我来吧!”艳娘突然开口道。 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轻轻动了一下怀中一点动静都没有的鹰不泊,此刻算是赌上一把,万一艳娘不愿救他,那便是一切都看天意了。 艳娘在前头走着,我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我们就这么走上了二层,便是又见了那天我们坐着的位子。 想来那一日也是吃的高兴,只是此时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人,看起来十分的萧索。 在我看来这一份静谧放在原本人声鼎沸的安沁楼里却显得十分诡异,十分的令人不安。 艳娘带着我缓缓的走着,每走一步仿佛都是莲步生花一般婀娜,偶尔,她会转过头看我一眼,似乎每一次都带着那种摄人的笑,这般姿态却是我等所不能及。 若我是个男子,一定会对她痴迷。 上了二楼,我随着艳娘走着,就在我们坐的位子对面,有着另外一条楼梯,却不知那上面会是什么。 随着艳娘走到这个楼梯口之后,原本尾随我的店小二们仿佛被定了身一般停了下来。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艳娘此刻却在我上头,嘴角一勾说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 我转过头看着艳娘,然后摇了摇头:“不,方才我就怕了。” 艳娘看着我,噗嗤笑了出来:“你倒是极为诚实。” 我点了点头道:“说谎实在是太麻烦了。” 艳娘看着我道:“随我上来吧,没事的,我不会伤你。” 我看着她那双魅惑一般的眼睛,使劲点了点头,便是毫不犹豫的迈开了步子。 只是这楼梯比我想象的要长一些,走了许久才到了头。 这楼梯的尽头便是一扇木质的门,那木头的门纹理均匀,但是看起来似乎是一种图腾。 艳娘推开了门,最先扑来的便是风。 一阵阵爽利的风吹在身上,那感觉竟是一种奇妙的舒爽。 艳娘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道:“进来吧。”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却是到了一个极为通透的阁楼,而且走进这门,便是听得一阵“叮叮咚咚”悦耳的声音。 这里四下里都是窗,所以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每个窗口都挂着一束银色的铃铛,每当风起,铃铛便是清脆的响了起来,仔细听着,每一串都十分精妙,相互应和着更是举世无双。 我走到右手边的一个窗口,整个边疆一览无余,似乎都能看到瞬息他们的山崖,我是真真被这美景所吸引了。 “怎么样,好看吧?”艳娘却是顽皮的从我身后露出一个头来。 我被下了一跳,本能的想要躲到一边,却不料整个人差点栽下去。 艳娘一把将我拉回,然后她看着惊魂未定的我,却自顾自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看着艳娘这般开心,竟是不自觉嘴角上扬起来。 “你看,你还是笑起来好看!”艳娘看着我弯弯的眼睛就像是那皎洁的月牙。 我原本有些不好意思,本想整理衣襟掩饰一下,却是一下子摸到了鹰不泊。 今日一见,我对艳娘多了些许好感,便是直接将鹰不泊掏了出来:“艳娘,你快救救鹰不泊。” 我看到艳娘那震惊的眼神,甚至于她脸上的笑还没有落下,眼睛已经燃起了火苗。 “你……” 她似乎是太过震惊,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句话。 我此刻双手捧着鹰不泊,脸上是尴尬的笑:“真不是我伤了他――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艳娘冷着脸从我手中将鹰不泊拎起来,还顺带着晃了一晃,鹰不泊犹如风中残烛还被人吹了一口气,连我都看得心疼。 然而艳娘却是眉头一皱,似乎并没有那么心疼他。 果然,下一刻艳娘便是将鹰不泊随手一扔,若不是我伸手接住,那鹰不泊肯定就撞在硬邦邦的木头墙上了。 “这……” 我看着艳娘十分的为难,原本以为他们已有秦晋之好,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说,我的猜测是错的。 可是上次艳娘也没有反驳我呀! 艳娘此刻的眼神几乎能够将人冰冻住,我直直的盯着她,想要找出一丝丝的破绽。 可是那个热情如火的艳娘却是真真被冻住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艳娘,你们不是……” 艳娘一个转身便是说道:“趁早找个悬崖扔下去。” 我身子一震,这不是要他死么? “艳娘……” “你走吧!”艳娘却是决绝的打断了我的话,她的拂袖一甩,便是将我从那阁楼里送了出去。 鹰不泊还奄奄一息的在我的手心之中。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想来,艳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我也无需再纠缠下去。 我怀揣着鹰不泊一步一步走下了楼梯,心底却涌出一阵莫名的悲伤。 直到走出了那安沁楼的大门,我伸出手拍了拍怀中的鹰不泊:“却是你命不好,艳娘不肯救你。” 然而,我到底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便是掏了掏身上的银钱,去药店抓了一副药。 说来实在惭愧,银钱不多,只能买的起药店里最便宜的一副药。 只是那药店伙计看着我,有些奇怪,想来,我连生死都不怕,自然也不怕这样异样的目光。 回了将军府,我便是在小院里支了一个炉子,干起了熬药的活。 这药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似乎带着一种馨香。 说不定有用呢? 如果鹰不泊能活过来,我也给阿飞喝上那么一碗。 不多时,龙子星便是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月姑娘,在熬药?” 我从那滚滚黑烟之中探出头来:“对啊!龙将军也想来一碗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龙子星的嘴角抽动了那么一下,我便是讪笑道:“我又说错话了。” 龙子星此时却一下笑了起来:“不知月姑娘熬得什么药?” “保胎药。”我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