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菱心里慌乱起来,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跑过去一把抓住君少霆的墨色衣袖:"是我换的又怎样,那风晚晚我打听过了!根本就是下贱的人,从小在沙城附近就是打家劫舍的!来了肇京又勾搭二皇子还嫁他做妇人以后现在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这种女人,还比得上我这种大家闺秀?" 君少霆转身,神色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记住,你也姓君,切莫再动我的东西,否则……" 君少霆说完,便将她甩在了地上,冷冷的看了一眼便离去了。 "咳咳咳!"君以菱满脸涨红,她咳了两声,恨恨出声:"风晚晚?什么东西!我要让她死!让她死!" 君少霆回了襄王府。 萧刃正与墨阳比试,他此刻心情大好,便停下脚步观看。 萧刃出现招招击向墨阳的要处,墨阳在武艺上还是比萧刃略逊一截,只能后退。 "呵――"萧刃的剑直指他的裆部,只见墨阳用小匕首来回比划挡着,满头大汗。 "哎哎哎!"萧刃见墨阳急了,收回长剑。 "啪――"的一声,墨阳满脸愤恨的摔了他最心爱的小匕首:"你欺负人!你胜之不武!不行!我也要练长剑!" 君少霆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对着墨阳挑了挑眉:"你擅长暗器,若是从长剑练起,岂不是辞富居贫?" 墨阳见了君少霆观战,顿时小脸一红。 "主子!" 萧刃恭敬的唤了一声,墨阳想着君少霆刚刚说过的话,看了一下萧刃手中的长剑又看了一眼地上陪伴自己多年的小匕首,不禁拾起了它。 "主子说的对,小刀是有钱人用的东西!长剑是穷人用的东西,嘿嘿嘿!" 萧刃真的觉得自己不会翻白眼是一种遗憾,但是跟他解释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就让他这么理解吧,不然他恐怕要一直缠着自己练长剑了。 "萧刃,把卫跃叫到本王的书房来。" 萧刃点头:"是,主子。" 卫跃刚刚从西亭回来,还未坐下歇息,便被叫去了君少霆的书房。 君少霆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雕花木盒,他放在了卫跃眼前。 "她怎样了。" 卫跃看着他背过身子翻阅书本的背影,又看了看摆在眼前的雕花木盒,猛然了悟这个"她"是谁。 "晚晚姑娘经过薛怪医的救治,已经好了。"他想了下,又说道:"而且疤痕全无。" 君少霆的身形一顿,他转过头看向卫跃:"薛师伯如此好心……" 卫跃觉得尴尬了,他点点头:"似乎曾经与晚晚姑娘是旧识,早早那小女童很是粘他。" "罢了,"君少霆重新将视线投放在书籍上:"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卫跃低头称是,桌子上的雕花木盒不翼而飞,他一愣,便快速离去……主子的心思真是太难琢磨了…… 西亭边城的告示牌挤满了百姓,他们指着告示上的内容,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皇令还是下来了啊,以后出不了城还要再往南边的城镇上走才能找到林子捡点柴火,我这岁数了可咋整啊!" "禁城令下的多好!早就该下了!这攻打西乾刚结束时就该下了,拖到现在也不知道城内有没有西乾的奸细!混进来!衙门现在真该好好巡视巡视了!" "对对对,回去就联名李秀才一起去给衙门知府大人……" 出来买男装的风晚晚背了一大包,她还没去看告示的内容,便有人说了,这么一听连忙加快脚步回酒楼。 一脚踹开了公孙甲的房门,他正躺着喝的醉生梦死,被晚晚这一脚吓得呛进鼻子里。 "呃咳咳咳!你一个大姑娘,就不知道敲门吗?!" 风晚晚眼珠一转,她忙上前拍了拍公孙甲的背:"我哪知道你给这喝的正带劲!快快快,给我银子!我带着小萝卜头们现在就去邵阳!" "不是。"公孙甲挣扎了一下风晚晚的手,一脸纳闷:"虽然很好奇姑娘为什么急着走,但在下何时欠你银两了?!" "城西边贴的皇令,说是禁城了,有秀才联名给知府让他们巡视外城的人,以免有西乾的奸细!" 公孙甲见她一脸恐惧,喝了一口酒:"那又如何?" "如何?!"风晚晚觉得公孙甲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他不是知道他们是从西乾来的么……知道吗? 风晚晚收回要敲他脑袋的手转而摸了摸他的头:"对呀,那又如何,我又不是西乾人!" 她在西乾沙城并没有入籍,所以身上也没有关于西乾的证明,而且他们当山贼多年,口音也学了不少外地的,李三兄弟藏起来不就得了,万一查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就说是弃暗投明,给西乾老皇帝头上扣个不问民间百姓事事,逃到西亭的! 公孙甲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不过这以后出城就不方便了,还真是一件大事。 风晚晚抬着一大包衣服先去了林子随的客房,毕竟薛半兰像奶妈一般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伺候着,就怕一转眼,这天下第一大善人咽了气。 "林大少爷~你看,前天让我置办的衣服,都在这了。" 薛半兰指着风晚晚笑着摇头,他伸手将包裹打开也就瞅了一眼:"给你几千银两,你私吞了多少?" 风晚晚脖子一梗:"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 薛半兰笑得更无奈了,他挑出几件衣服,摁了摁风晚晚的小脑门:"跟你说买上好锦绒的!你这买的一眼便看出来是中等的,锦绸外面都出绒了!" "那,你看,宝宝身上的衣服里面都是棉花!哪懂那么多绒或是锦的!"风晚晚说的可怜巴巴,她在前世可是从街头杀到街尾,在那个二十一世纪充满高仿的时代,可谓是火眼金睛! 说她不认识劣次,那都是扯得…… 薛半兰不信,他知道这丫头连山贼都做过,劫来的货,那分成的时候,眼睛都不扫第二回,说她不识贵贫他根本不信! 林子随却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