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被一阵风吹过,蜷缩的身子,猴毛也结满冰,便这样僵死在冰凉的马路上。路过的行人没有怜悯这只可怜的猴子。猴子也是毫无知觉地沉睡,连一个梦都没有。 “小猴子,你醒一醒。醒一醒。”一个一米六的少年英俊少年,身穿一个破烂的绸缎衣,手里一只弹弓,如夜明珠般闪亮,照亮猴子的憔悴的仪容。 猴子瞳仁微翕,见到一少年扯着自己猴毛,说:“你是什么人?” “我叫杨二郎。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少年喉间涌出这句话。 “我没名字啊!什么叫名字。”猴子回答道。 “名字就是父母给孩子取得一个称呼。”杨二郎说到父母二字,有些哽咽,眼角也有些湿润。 “我没有父母,我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小猴子的语气透出一份坚强。 “你真可怜!不如我帮你取个名字吧!不如叫申猴。”杨二郎说。 “不好,太难听了!”猴子已经逐渐醒来,然后站立起来对杨二郎说。 杨二郎对猴子说:“是吗,那不如叫猴孩儿。” “不好,不好!我还是叫猴王怎么样?”猴子说。 “好吧,你自己喜欢就行。”杨二郎应答完,然后转身问猴子:“你怎么会昏倒在这冰凉的大地。” “没什么,我只是在吸收地热能而已。我从小喜欢在火山之间玩,不知怎么地可以在火山里吸取地热能。”猴子说着,试着将体内的热能转化为一股火焰。 那火焰如夏日之烈焰,闪耀天穹,在一人、一猴之间交相辉映。 “我也有奇能耶!我有三只眼睛,你看。”杨二郎指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兴奋地说:“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星空的深处。我的眼睛可以接收第三极的外来力量。” “是吗,我怎么看不到啊!”猴子试着睁大他的猴眼,找到这个朋友的第三只眼。 “小猴子,呸!是猴王才对。我不如先寻一安身之处吧,在这多冷啊!”杨二郎说。 猴王心里美滋滋的,不知哪来的神奇力量,从冰凉的地面弹起来,在他的猴尻之下,留下很深烙印,如红苹果一般。 杨二郎也是无比欣慰,从此以后不必一个人在野外偷吃;从此以后不必一个人在破庙独眠;从此以后不必一个人在山径独行。 不多时,猴王与杨二郎来到一个山洞,洞里长满奇花异草,一只长藤攀沿着洞壁不断前行,像一个攀登高峰的勇士。杨二郎从来没有住过山洞,只好微笑地住下,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之情。 猴王微弱的身体一看见草堆,便心满意足地躺下,没有思考,只有甜美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怎么来了一群强盗,闯了进山洞,有些张皇失措,看见一猴一人,甚为惶恐。 一个头目走上前,大声喝斥道:“哪来的死猴子,哪来的臭小子,敢在本大爷的山洞过夜?” 猴王的惺忪的双眼如火,炯炯有神,一道火焰,直刺强盗的长长的美髯。强盗头子很是恼火,不能发作,此时美髯已经瞬间点燃,落下点点灰烬。 这伙强盗长的很剽悍,眼神中透出一股电流,但是见到猴王的火眼,有些闻风丧胆。头目的美髯已经保住了,但是双手已经烧得焦黑。强盗的心里突生恐惧,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有一些不平凡的猴子。 猴子没有熄灭那双如炎炎烈日的眼睛,鼻子呼出一股股热气。 杨二郎看见猴子的气呼呼的样子,心里不免一颤。强盗头子一声令下,五六名强盗一齐将白闪闪的刀劈向猴子与二郎。 猴子风驰电掣般将火眼喷射三道巨型火焰,三道火焰将这伙强盗吓退。 强盗们悻悻地离开山洞,留下二郎与猴子。在暗淡无光的山洞,篝火已经点燃却照不亮二人心中前行的航线。二人此刻没有言语,只有彼此之间相互安慰。 翌日,阳光照耀进山洞,刺得二人睁开惺忪的双眼。二人徐徐地爬起来,看着昨夜的篝火熄灭了,残木早已结冰。 猴子与男孩踏上新的路途,为了寻找森林深处的学堂。也许学堂里有他们的未来,可以在那里寻找自己一片天地。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片天空封藏自己最珍贵的记忆。 在一个森林深处,虫鸣鸟叫里透露出它们的幸福。一只猴、一个人被自己同伴抛弃来此,只是为了学好森林的仙法。猴子一路与男孩交谈,猴子天资聪颖很快学会小男孩教得人话,男孩也学会一些聆听动物的叫声。 在森林里,猴子终于看见一个大大的黑熊,上前问:“你是森林学院的学徒吗?” 黑熊睥睨不语,一直在那里忙活手头上的事。 猴子心下以为它没有听到便加重语气地说了一遍,可是黑熊还是爱理不理。 一旁的二郎有些不耐烦,于是将第三眼喷出一道电光,光的热度与亮度只是一成功力。 黑熊用自己的黑掌轻松地因势导出几尺开外,黑熊收势之后,只是将左掌在右掌拍了几拍便侧身离开。 杨二郎见黑熊如此傲慢,心下一怒,眼中的电光,片刻一连三声激响。 黑熊早已悄然离去,一股青烟弥漫,然后闪出几个字:“有缘再会”。 杨二郎舍命向前追赶,把小猴子留在原地。 小孩子以为杨二郎过一下回去,就去附近找果树。 猴子在树林攀爬寻找可以吃的果子,殊不知这里的果子早已被果农采摘回农舍。 猴子无奈地回到二人的原地,可是已经找不到小男孩。 猴子心中疑惑小男孩难道迷路,于是大声喊道:“二郎,你在哪?” 猴子四周寻觅一遍仍未能寻得,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猴子的肚里空空如也,脚下却生怕慢下来;嘴上干渴难耐,喉间却歇斯底里;性格素来坚毅,眼间却泛起水来。 猴子找了一夜,心里恐二郎回到出发点,遂拖着那身臭皮囊,眼前没有一个人影,只是见一个童子。 猴子的嗓音嘶哑,只能用手指比划。童子似乎明白于是说:“我是森林学院的。” 猴子欣喜万分,忙上前拽住童子的手,便急于追问:“你是森林学院的,能否带我去森林学院。我想去森林学院学习。” 童子心里不是很想搭理他,于是敷衍地说:“森林学院现在不招插班生,你要学等明年再来吧。” 猴子听这话,之前脸上欢愉被这话吹到爪哇国去了。 猴子心下不死心,心下陡生一计,便问:“你是否可以带我去你学院参观一番。”童子见其不死心,心下将要脱身而去,遂使出一招烟遁术。 猴子见眼前童子身形愈来愈模糊,心下暗叫不妙,趁烟雾未浓之际,甩手丢出一个身上的用藤草编织的长鞭,将童子擒住。 童子仗着烟雾试图驾云而去,岂知猴子借着鞭子系住童子的右脚,死死地抱住着藤鞭,随着童子在百丈高空摇曳。 此时云腾奔逸绝尘,一猴压力在脚下,童子浑然不觉。云行了百余里路,终于开始下落着陆。 猴子觉飞行速度减慢,便将那双金色的眸子重新睁开。“嘭”地一声,猴子在地上滚了几匝,少顷被一块土墩接住了,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童子被猴子鞭子顺势一带,也随之急堕,幸在其尚有微薄法力可以在空中翻转几圈,在猴子周边缓缓落地。童子心下气愤这只猴子居然将自己的脚缚住了,而且跟随自己来到这森林学院。 童子心下又恼又恐,不知学院菩提教祖是否责怪自己。他内心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禀报恩师,请求他治疗这只受伤的小猴子。菩提教祖明白了,只是责骂了几句说:“你给学校带来这样麻烦,我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此事?”童子也是低头不语,心里暗骂:“只知道捞钱,不敢担当的坏教祖。”菩提教祖面对这桩棘手之事,不得已将受伤小猴子借着行云搬到内堂,仔细号脉,脸色略有发白,口中:“唉了一声。”然后叫童子先行退下,他会细心治愈这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