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地上的杯盘狼藉,原本想陪薄俭吃顿饭…… “我让周婶再重新准备晚饭,下个月我再来看你。”薄寒初低沉的嗓音对薄俭说。 “不,你别再来了。”薄俭已经没了力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薄寒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扯着雷心宝的胳膊走了出去。 傍晚,夕阳橘暖。 别墅的小道两旁种植着榆树,翠绿的叶子上也镀上了一层暖。 雷心宝看着他始终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忍不住弯了弯唇,连后背上的伤都不疼了。 如果爱情是一场犯贱,如果他能一辈子都在她身边,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也没吃晚饭,我们出去吃好不好?幸福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雷心宝轻松的笑着,尽量的跟上薄寒初的步子。 谁知,薄寒初下一句话却像一盆凉水一样直接泼灭了她的热情,“我要去医院。” 所有的笑容就那么直接的僵在了脸上。 “你要去看她?”雷心宝怔怔的问。 随后忍不住笑了笑,瞧她问的这是什么傻问题,医院那张病床上躺着的可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薄寒初,昨晚你搂着其他女人去酒店,我听了之后心里也就有着小小的不舒服,我知道最近雷氏最近要谈几笔大生意,逢场作戏什么的,我理解,但是你说你去医院看她……我接受不了……”雷心宝话音落,眼眶倏地就红了。 可她仍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想泄漏一丝一毫的悲伤。 她爱薄寒初爱的就剩这么点儿骨气了,不想轻易的丢了。 雷心宝听见树叶被微风吹动的哗哗作响,许久,是男人暗沉肃冷的嗓音。 “你有什么资格接受不了?” …… 夜。 偶尔繁星点缀。 雷心宝躺在大床上顺着窗帘的缝隙看着夜空,脑袋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薄寒初冷厉的质问。 “你有什么资格接受不了?” 是啊,她没资格。 尤其是两年前她用那样的理由逼着薄寒初跟她扯了结婚证后,就更加没资格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去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凌晨两点了,她还是了无睡意,在意识到今晚不喝点儿酒就会失眠到天亮后,她下了床。 半夜的铃声总是那么的刺耳,雷心宝听的心里发慌。 她接起,是薄寒初的助理,罗哲。 “小姐,薄总出车祸了,在幸福路。” 雷心宝的心猛地一沉。 …… 罗哲刚挂电话十五分钟,就见一辆红色小跑急刹车在他面前。 雷心宝心急慌张的推开车门跑下来,见到撞在树上已经变了形状的跑车,脸色顿变。 她跑了过去,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儿扑了过来,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时,差点儿停止了呼吸。 雷心宝声音都是颤的,“阿初?” 手,也不敢轻易的落在他身上,她看到的是血,却不知道他到底伤在哪里。 罗哲走过起低声劝慰,“120马上就到了。” 说着,他冷峻的脸上有些不忍。 明明别墅离这里很远,她却来的比急救车都快。 雷心宝低头去看薄寒初那冷汗涔涔的脸,透明的苍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剜在雷心宝的心脏上。 “再忍忍,阿初,急救车马上就来了。”雷心宝给他擦着汗,忽然就落了泪。 薄寒初静静的看了她一秒钟,昏厥了过去。 …… 凌晨的医院安静的让人心发慌。 雷心宝靠在急诊室门前的墙壁上,脸色苍白的厉害。 罗哲去处理车祸的事情,这里只有她自己。 突然,由远即近的噔噔噔脚步声显得很聒噪,雷心宝拧紧眉头看去,见一里面只穿着睡裙,外面裹着一件粉色风衣的女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穿的凌乱中带着性感,可是脸上的妆容很明显化的精心。 雷心宝冷冷一笑。忽视她的存在。 雷诺儿柔婉的小脸上两道泪痕,上来就劈手要给雷心宝一个耳光,“雷心宝,你这个扫把星,薄哥哥自从认识你就没遇到过好事!” 毕竟豪门出身,除了薄寒初,任何人想近她的身完全看她的心情。 更别提平时柔弱的像没有骨头的雷诺儿。 雷心宝捏住她的手腕,巧劲儿一推,雷诺儿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地上。 雷诺儿顿觉失了面子,尖声叫道,“你敢打我!” “先撩人者贱。”雷心宝居高临下的淡淡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扔了一句,“奉劝你一句,薄寒初是你的姐夫,你要点儿脸。” 雷诺儿最憎恶她这种目空一切的高傲态度,讥讽的笑,“雷心宝,你一个私生女,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