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又哪里会撞得过坦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汽车被撞得整个变形了在空翻了几翻然后狠狠地摔到了地,受到那么强的撞击,里头的士兵只怕一个都别想活着出来了。 秦川所乘的这辆汽车或许还真被雅科普说了,司机驾驶技术十分娴熟,他时而走蛇形时而又略踩刹车降低速度,一会儿又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全速猛冲…… 秦川知道司机的做法是对的,这有点像是步兵对敌人的机枪……步兵如果想逃脱的话必须沿着无规律的“之”字路线奔跑,而且也要时快时慢,汽车在飞机的火力下也差不多是这样,区别只是前者是两条腿后者是四个轮子。 于是,英军飞机的子弹和炸弹像雨点般的往下落,其至少有几梭子弹和几枚炸弹秦川很确定是针对自己这辆汽车的,因为汽车才刚刚闪过那条直线或是减速,很快有子弹和炸弹落在它本该要在的位置,其几枚炸弹的炸点距离汽车是那么的近,以至于冲击波都把汽车车身掀得一侧的轮子悬空了。 终于,轰炸声渐渐停了下来,汽车也放缓了速度恢复平稳行驶。 “哇”的一声,车厢里至少有五个人当场吐了出来,霎时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酸臭味。 雅科普有些得意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我们的司机会保证我们的安全的!” 说着雅科普敲了敲驾驶室的隔板,通过联系窗口对司机叫道:“嘿,干得很好,你救了我们的命!” “不必客气!”司机回答:“因为我也不想没命!” 司机的回答很实在,大家在同一辆车也是“同在一条船”,所以救别人也是救自己。 另一边,参谋向奥钦莱克汇报轰炸情况:“将军,我们炸毁了敌人三十辆坦克、三十五辆汽车!” “他们停下来了吗?”奥钦莱克将军问。 “不!”参谋回答:“他们依旧在朝滨海大道挺进!” “帝!”奥钦莱克将军哀叫了一声,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了。 “将军!”里少将建议道:“把第十装甲团派去增援吧!” 第十装甲团是英军刚补充的那两百辆“斯图亚特”临时组建的一个装甲团,此时的他们正位于马特鲁以东二十公里的位置,如果全速赶去增援,不需半小时能赶到战场。 想了想,奥钦莱克将军摇头说道:“不,我们不能遭受另一场损失了,命令他们撤至阿拉曼驻防!” “将军!” “服从命令!” “是!” …… 里少将在这一点与奥钦莱克将军的想法显然是不一致的,这也说不准谁对谁错,第十装甲团是英军最后的装甲力量,如果把这批坦克也派来最后像之前的战斗一样被德军歼灭,那么英军再也没有可以防御的装甲部队了。 里少将的选择虽说有可能救出第13军,但也有可能全军覆没乃至丢掉整个非洲……奥钦莱克将军承受不了这失败的后果,于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其结果是…… 德第21装甲师“隆隆”的开往滨海大道,那里的英第15装甲师正手忙脚乱的沿着公路展开布置防御。 但这时已经太迟了,而且英军的准备时间也太短了,尤其是公路只有二十几米宽,面挤满了步兵、汽车、大炮、坦克等等,他们只有一部份士兵来得及将反坦克在路边架起,坦克正艰难的跨越路边用于做护栏的大石头,几辆“玛蒂尔达”甚至还因此而出了故障以一个怪的姿势停在石头间。 然后德军坦克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根根50粗的黑洞洞的炮管从树丛里伸了出来,履带轻松的辗倒一棵棵海枣树,发出“咯咯”的崩裂声,像是树干呻呤着发出的抗议。 接着坦克一排排的停了下来,虽然参差不齐,但大略的排成了一条直线,带着唯我独尊威势面对着那一群群不知所措的英军。 “趴下!”英军军官高声命令。 几乎与此同时坦克开火了,随着一阵轰响,英军“玛蒂尔达”坦克一辆接着一辆被击…… 这片炮火没有爆炸,因为德军坦克手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装甲厚的“玛蒂尔达”,所以用的都是穿甲弹。 50口径的穿甲弹在400米距离可以击穿“玛蒂尔达”正面装甲,此时敌我双方仅相距两百多米,而且许多“玛蒂尔达”还是以侧面面对德军,于是这一排穿甲弹过去当场有数十辆瘫痪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自由射击!”巴泽尔大声命令。 霎时枪声大作,躲在坦克后早已做好准备的德军士兵们纷纷扣动扳机朝英军打去成片成片子弹,只打得英军鬼哭狼嚎的一片混乱。 秦川举枪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击毙了一名反坦克炮炮手…… 反坦克炮的护盾通常都有开一个十几公分长宽的观察孔,只有这样炮手才可以躲在护盾后观察目标并调整诸元,秦川是透过这个观察孔命了目标。 “砰!”又是一声枪响,秦川打倒了一名迫击炮手。 这名英军迫击炮手很聪明,他躲在一辆被穿甲弹击毁的“玛蒂尔达”坦克后,然后利用迫击炮弯曲的弹道不断的朝德军方向发射炮弹。 他不需要打得准,他只需要把炮弹发射出去。 因为迫击炮是碰炸引信,而德军又处在一片海枣树林,炮弹凌空飞来打到树枝或树干时会在空引爆,于是那弹片以及树干的碎片会像天女散花一样自而下的乱射乱飞,算德军士兵躲在坦克后也无法幸免。 一般情况下,要压制住这门迫击炮只有用迫击炮。 问题是德军在树林迫击炮无法使用……炮弹会被树枝树干挡住在己方阵地甚至在面前爆炸。 于是一时之间德军竟然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