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然!”秦川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英军少尉与秦川互相点了烟,紧了紧背的步枪,说道:“我们很快会赢得这场战争了,不是吗?德国人已经被我们打得无力反抗了!” “也许吧!”秦川回答:“或许他们是在等反攻的机会!” “我不认为他们有反攻的机会!”少尉反驳道:“他们对我们的‘谢尔曼’坦克毫无办法!” 一名英军士兵插嘴道:“我并不这么认为,少尉,听说我们在公路的进攻并不顺利,我们在沙漠呆太久了,在突尼斯山地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 “不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打仗!”另一名英军士兵说:“而是坦克并不适合在这种地形作战!” “何况他们还有‘传士’!”这话让所有听得懂英语德军和法军士兵都吓了一跳,大家习惯性的把目光往秦川方向投来 “什么?”看着士兵们这反应,说这话的英军士怪的问:“什么情况?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你没说错什么!”秦川回答:“一个人并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 “这话或许是对的!”英军少尉摇头道:“但对‘传士’却不适用,他总是在关键时刻给我们惊喜,如托布鲁克!” “还有马特鲁,亚历山大!” “嘿,别忘了他还从愚蠢的法国人手里缴获了一整支舰队!”这话刚说出口,英军少尉想起秦川这支队伍都是法国人,于是赶忙说道:“抱歉,尉,我指的是维希政府……” “没关系,少尉!”秦川回答。 “嘿,你们说!”英军士一边把烟头抛到了路边一边问:“这次‘传士’会给我们怎样的惊喜?” “谁知道呢?”英军少尉笑道。 “你们可以问问他!”秦川说:“我想他很乐意告诉你们!” “哄”的一声英军士兵们都笑了起来。 英军少尉还拍着秦川的肩膀说道:“你很幽默,尉,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你了!” 士兵们再次发出一阵哄笑,维尔纳等人甚至法国士兵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他们的笑容有不同的意义。 有了这些英国人陪伴,这段旅途可以说又惊险又安全。 说它惊险,是因为法籍营随时都有被识破的可能。 说它安全,则是因为与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更没有人怀疑法籍营的身份了。 在到达加夫萨时秦川与那群英军分开了,英军要进城,而秦川等人的目的地却是城外的机场。 等英军走远,维尔纳忍不住笑了起来:“尉,如果他们知道刚才正跟‘传士’说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我想他们一定会吓坏了!”阿尔佛雷多说:“噢,那个缴获了整支舰队屡次打败我们的‘传士’在我们面前……”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传士’?”这时队伍里传来的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来队伍里还有两名英军,他们因为是去机场的所以没有跟法籍营分开。 因为天黑而且大家的军装都一样,士兵们尽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们好!”秦川回答:“我叫弗里克,也是你们所说的‘传士’!” “帝!”英军士兵叫了声马去摸肩膀的步枪,但已经太迟了…… 几名法军士兵猛扑了去,有的抓手有的捂嘴巴,还有几个人抽出军刺狠狠的扎进了英军士兵的胸膛。 看着这情形秦川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些法国士兵显然还不够专业,否则干这事只要两、三个人够了,而且下手不够利落,军刺连着扎几刀对方才不动弹,搞得大家身都是鲜血。 不过新兵嘛,可以理解,而且战场这地方身带着点血也正常,于是秦川也没说什么。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抬到路边然后用杂草盖,队伍又继续往机场走去。 “所有人!”秦川下令:“注意自己的言行,明白吗?” “是,长官!”士兵们小声回答。 维尔纳补了句:“抱歉,长官!” 秦川点了点头,示意他不需要再说下去。 在队伍距离机场还有几里路的时候,秦川让士兵们停下休息了一会儿……这是战前休息,同时也是给博杜安那队更多的时间,他们的目标是城里的汽车站,路程更远。 另外,秦川还需要派出侦察兵去侦察一番并做些准备。 吃了半块面包再喝了几口水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秦川一挥手,士兵们再次踏了行军的道路。 深夜十二点,队伍准时出现在加夫萨机场哨卡前。 虽然此时是深夜,但机场却是灯火通明,一排排的汽车在另一侧的公路与机场间往来穿梭……不用想,这些汽车运来的是从前线下来的伤兵,运走的则是前线所需要的弹药和补给。 所以,想要找存放弹药和补给的仓库其实很容易,只需要跟着这些汽车前进可以了。 一行人没有停留,径直走向机场哨卡。 “嘿!”两名美国大兵拦住了队伍,问:“你们是哪支部队的?到这干什么?” 达尼埃尔迎了去,用法式英语回答道:“我们是法国第二步兵团的,我们奉命来这搭乘飞机去亚历山大!” 这是在空军基地常有的事,原因是此时的运输机正整机整机的往前线运补给,返回时往往是空机,于是会让一些小部队搭便机回去。 “法国人!”这个美国大兵显然对战场知识有些缺乏:“法国人不是投降了吗?” “拜托,士!”达尼埃尔说道:“你听说过戴高乐吧!” “哦,是的!”美国大兵点了点头。 “我们是他的队伍,‘战斗法国’明白吗?‘战斗法国’!” “好吧!”美国大兵抱怨了声:“英国人的队伍里有太多外国人,你们在这等着!” 说着美国大兵到电话亭里向级请示。 不过当然,他的电话线已经被侦察兵剪断了,不可能打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