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保证高地的补给?”诺依曼又问。 很明显,如果敌人能绕过高地的话,意味着高地与其它地方的通讯会被切断。 “事先存储!”秦川回答:“如弹药、食物、水、药物等等,都存储在坑道里!” “不,这太疯狂了!”斯莱因校插嘴道:“士兵如果被封锁在坑道里,他们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秦川当然知道斯莱因校说的,坑道可不是好玩的,里头密闭、潮湿、空气不流通,而且随时都会坍塌随时都要面临死亡的威胁,如果没有坚强的毅力的话,不用敌人打,躲里头几天都会受不了。 由此也可知志愿军战士当时的条件有多艰苦,欧美国家对这种作战方式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过了良久,诺依曼少将才说道:“我认为这种防御方式可行……至少在敌人的飞机大炮面前的,我们的士兵可以保存性命!只要他们能保存性命,有可能从坑道里钻出来发起反攻!” “是的!”秦川说:“我们可以在坑道里事先准备好电台,这样可以与坑道里的士兵联合作战,如由我们对高地的敌人发起炮击而坑道里的士兵发起反攻,或是坑道为我们提供情报等等!” 诺依曼少将闻言不住点头:“继续说,尉,这个防御战术十分新颖,而且也很适合我们现在这种装备与盟军有差距的情况!” 这战术当然新颖,那是八年后志愿军用在抗美援朝战场的战术。与志愿军这种成体系的坑道战相,日本人从国地道战学来并用在琉磺岛的坑道只能算是办家家,但即便如此,还是让美国以几倍的兵力及大量的现代化装备进攻还是付出惨重的伤亡。 接着秦川在图纸与诺依曼详细讲解了坑道战术,当然还有与坑道战术配套的反斜面战术以及整个坑道体系的作战方式。 诺依曼少将越听神色越是凝重,同时眼神里也充满了疑惑:“尉,你说的这些都像是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似的!” “当然没有!”秦川回答:“我只是在学校里学过建筑方面的课程而已,有时胡思乱想会考虑着怎么把建筑方面的知识用在构筑工事!” 这话半真半假,秦川做为一名考古学家他的确学过建筑学。 诺依曼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他一边看着图纸一边说道:“尉,我必须得按这些图纸打造一个坑道高地出来,演习后确定它是否管用,然后再考虑是否大面积建造!” “当然!”秦川回答。 像这种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很可能关系到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甚至可以说是非洲军团生死存亡的决定,可不是一拍脑袋能做下的。 在返回阿尔及尔的飞机,斯莱因校感叹道:“尉,和你接触越久越是对你感到吃惊,你为我们部队提出一个个建议已经够让人吃惊了,而你却还在海军甚至空军,在突尼斯还提出一个全新的防御战术,虽然这战术我并不认同……” “校!”秦川回答:“我都是被逼的,这些建议……又有哪些不是为了活命!” 斯莱因校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但我也同样处在那种环境里,却什么也想不到,或许是因为我太迟钝了!” 秦川笑了笑没回答,经历了海的一场恶战直到现在还没休息,秦川的眼皮很快在飞机的轰鸣声慢慢变沉,不一会儿进入了梦香。 等秦川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阿尔及尔机场降落了,与斯莱因校道别,秦川搭乘吉普车返回训练营……训练法籍营也是有好处的,原本以一个尉的级别是不可能配吉普车的,但因为法籍营是个营级单位,而且训练营还在市区外的一个独立军营里,常常要进城办事或是补充给养之类的,所以配了两辆吉普车,一辆用于突发事件另一辆则做为秦川的专车。 一回到训练营,全营的德军士兵欢呼起来,而法籍营的士兵们一个个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望着秦川。 “什么情况?”秦川问。 “尉,听说你又打了一场胜仗了?”维尔纳跑前来为秦川提行李:“而且还是帮助海军打了场胜仗!” “你们怎么知道的?”秦川问。 “我们想不知道都难!”阿尔佛雷多扬了扬手的报纸,接着大声念了起来:“‘传士’在此次海战表现尤为突出,他为敏锐的察觉到敌人有可能会进攻并提出建设性的防空方式,为我军取得这场海战的大胜利奠定了基础!” 闻言秦川不由明白了,这是德国海军千年等一回的大胜,他们当然会借此机会大肆宣传一下,尤其是这还有可能引起希特勒的注意并使其重拾对海军的信心。 雷德尔还算地道,没有把秦川的功劳给占了或是轻描淡写的说几句……不过这或许也是雷德尔的另一个用心,他需要用“传士”这个噱头来把这个信息传播得更快更广。 “尉!”维尔纳问:“你不想跟我们谈谈你是如何教那些海军打仗的吗?” “我感到很好!”面包师说:“在尉没有参加前,我们的海军可是从来都没打过胜仗!” “说得对!”阿尔佛雷多接嘴道:“哪天……我认为我们应该把尉丢到意大利军队去,我想那才是最需要尉的地方!” “哦,不!”众人纷纷起哄: “意大利军队,算十个尉都不够用!” “抱歉,阿尔佛雷多,尉去那只会被气死!” …… 士兵们嘻闹着打成了一团。 这时秦川看到了正在训练的维妮特,维妮特同时也看到了秦川,她一边跟着队伍跑着一边朝秦川笑了笑。 看着穿着军装戴着船帽颇有几分英姿的维妮特,秦川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离开军营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