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父亲紫青的脸色,张文延腾地站起,径直离去。 “这……”周幕僚瞠目结舌,大郎君何时有过这般无礼的举动,简直是太令人意外了。 “不要理他!”张晖摇摇头,脸色越发的难看:“他这是看我时日无多,就放肆了些许,这个不孝子,这些时日,你莫要理他,一应的政务,莫要让他触碰,他不是那块料。” “这般排挤,怕是郎君有所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张晖神色莫名,嘴角有些苦涩:“凤州危如累卵,他担负不了这般的重担,交于他,反而是害了他,还不如当个闲官,以我的余荫,这辈子应该能好好过下去的。” 张文延气鼓鼓地离开了家门,来到了凤州城内的一处酒楼中,热闹的气氛,飘香的酒味,让他心情突兀地就变了,怒气也消沉了许多。 “张郎君,您来了,李郎君早就来了包厢,酒菜上齐了,在等您呢!” 小二一见他人,连忙迎了过来,奉承道。 “嗯!”张文延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开怀了许多,快步而上,熟练地来到熟悉的包厢,里面一桌子的酒菜,独坐着一个白面书生。 他穿着灰色的皮袄,面色红润,眉眼带笑,正一个人捧着酒杯,喜滋滋地品味着一份邸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李兄,何来这般入神?”张文延看着这般情形,不由得坐下,饮了一口酒水,这才问道。 “一份来自唐国的邸报。”那男子抬起头,笑道:“你也知晓,我是商贾之人,走南闯北?邸报也是常有的?你来瞧瞧?这上面的几首诗词?倒是写的极妙。” 听到这番言语?他顿时心生痒痒。 这位李锦?虽然是个商贾?但却是个好读书的儒商?本是官宦之家,家道中落?无奈经商?极为好文,文采飞扬?与他一般?极对胃口,这几个月来,他们相交极为融洽。 尤其是他父亲清廉,家无积财?这些时日的酒宴,青楼玩耍?都是由其所请,让张文延越发地依赖与他。 谁能相信,他堂堂一个团练使之子,三十好几,青楼都没去过几回,理由竟然是囊肿羞涩。 他本想拒绝,自己付账了事,谁知这位李兄说的话,极为合适,他言语:“张兄本就是官宦人家,不顾忌我这商贾身份,肯与我相交,好似兄弟一般,金钱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然后又言语:“若是谈钱,易伤咱们兄弟之情。” 这般,他放下心来,酒肉玩耍,愈发的快活。 若是以往,中人之家,他倒是甘贫乐道,但如今天天饮酒作乐,哪能去过那般苦日子,这才有了今日的吵闹。 他看了几眼邸报上的诗词,点头笑道:“确切是好诗,只是词却多些,那青峰居士,词虽好,但多感伤,娇柔,仿若女子一般,我甚是不喜。” “哈哈哈,张兄所言在理,那青峰居士,你可知晓,乃是前江南国主李煜是也!” 李锦大笑,尤为畅快。 张文延也大笑,点评前国主,这番的跨阶级的愉悦,是极为难得的。 笑了许久,解了心中的郁闷,张文延这才将刚才家中的一幕吐露出来,然后说道:“李兄你说说,这凤州,我父亲多年来不蓄钱财,家中清贫,某也就罢了,但我子女众多,怎能让他们也过这般的苦日子,我这个当父亲的,怎算合适?” “日后,想来少不了埋怨的。” 闻听这般借口,李锦心中不屑,万分的鄙视。 他却不满道:“子不言父过,张兄你喝多了。” “对,我喝多了!”张文延一愣,摇头说道。 心中对于其评价,又高了一层。 看来李兄为人坦荡,又忠孝之道甚全,果然是可交之人。 李锦见其神色,然后又轻声道:“不过,张兄的言语,却又有几分道理。” “这凤州,本就是张团练,以及您张家的,张团练一直克己奉公,整个凤州百姓,是极为爱戴的,若是有不幸之事,那日后,您继承这团练之位,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有张家,这凤州岂不乱套了?” “就是这般道理!”张文延连连点头,说道。 “况且,就算您不为团练,凤州距离开封数千里,没有数月的功夫,新团练是到不了的,你暂且代劳,也是应该的。”这位李锦,虽然是个商贾,但却是个好读书的儒商,本是官宦之家,家道中落,无奈经商,极为好文,文采飞扬,与他一般,极对胃口,这几个月来,他们相交极为融洽。 尤其是他父亲清廉,家无积财,这些时日的酒宴,青楼玩耍,都是由其所请,让张文延越发地依赖与他。 谁能相信,他堂堂一个团练使之子,三十好几,青楼都没去过几回,理由竟然是囊肿羞涩。 他本想拒绝,自己付账了事,谁知这位李兄说的话,极为合适,他言语:“张兄本就是官宦人家,不顾忌我这商贾身份,肯与我相交,好似兄弟一般,金钱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然后又言语:“若是谈钱,易伤咱们兄弟之情。” 这般,他放下心来,酒肉玩耍,愈发的快活。 若是以往,中人之家,他倒是甘贫乐道,但如今天天饮酒作乐,哪能去过那般苦日子,这才有了今日的吵闹。 他看了几眼邸报上的诗词,点头笑道:“确切是好诗,只是词却多些,那青峰居士,词虽好,但多感伤,娇柔,仿若女子一般,我甚是不喜。” “哈哈哈,张兄所言在理,那青峰居士,你可知晓,乃是前江南国主李煜是也!”这位李锦,虽然是个商贾,但却是个好读书的儒商,本是官宦之家,家道中落,无奈经商,极为好文,文采飞扬,与他一般,极对胃口,这几个月来,他们相交极为融洽。 尤其是他父亲清廉,家无积财,这些时日的酒宴,青楼玩耍,都是由其所请,让张文延越发地依赖与他。 谁能相信,他堂堂一个团练使之子,三十好几,青楼都没去过几回,理由竟然是囊肿羞涩。 他本想拒绝,自己付账了事,谁知这位李兄说的话,极为合适,他言语:“张兄本就是官宦人家,不顾忌我这商贾身份,肯与我相交,好似兄弟一般,金钱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然后又言语:“若是谈钱,易伤咱们兄弟之情。” 这般,他放下心来,酒肉玩耍,愈发的快活。 若是以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