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红霞两兄妹的到来,朱小是格外的高兴。 喜滋滋的去和荀沐阳说了一声,亲自下厨去了。 泡了笋干,做了一个老鸭炖笋,又做了盐水鸡,烧了糖醋排骨、红烧肉,还炒了好多个菜,等朱二郎回来,饭菜都已经准备好,让人端到饭厅,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嗯,今日这菜味道不错!”朱二郎夸道。 “因为都是我做的呀!”朱小小眯了眼。 荀沐阳把鱼腹下最好的那块鱼夹下来,放在碟子里,仔细去了鱼刺,又用调羹舀了点汤汁浇上去,夹了放在朱小碗里,“辛苦了!” “不辛苦,你多吃点!”朱小笑着回应。 “嗯!” 荀沐阳点头。 确实是多吃了点,然后就吃撑了。 朱小很少下厨,加上几天心情好,做的饭菜又用了心,味道自然好。 吃了晚饭,荀沐阳在院子里慢慢走着,朱小沐浴出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手里拿着把梳子,走到荀沐阳身边,顺手就把梳子递过去。 荀沐阳默默的接过,拉着人坐在椅子上,伸手给她梳头发,再运气给她烘干。 朱小美滋滋的想着,这可比吹风机好用多了。 “达令,你说,是不是练你这个武功的人,都能让手的温度高起来?” “是倒是有,不过没几个会用内力给人烘干头发的!”荀沐阳道。 微微勾了勾唇。 她倒是好,一次习惯了,后来就次次如此,还要求他给梳头发。 倒是不用他给画眉,嫌弃他画的不好看,说是两条蚯蚓,丑。 嫌弃的理直气壮,如此胆大包天,倒是少有。 “是不是会损坏内功?” “倒也不是!” “是会少?”朱小问。 荀沐阳点点朱小的脑瓜子,“内力这东西吧,看不见摸不着,想要从一点点凝聚到多,很难,其实你身体里也有内力,不过你不会练武,没有激发出来!” “这样子啊!” 朱小努力想要运气,可是怎么都不行,使不出来。 挣扎两次后,就放弃了。 和荀沐阳慢慢的走着,三月的夜风还有些凉,朱小穿的不少,倒是一点不觉得冷。 “鲍家兄妹来了呢,你说咱们在月临县这边做个窑厂怎么样?那样子就不用千里迢迢的去淮江府那边运罐子了!” “你还是打算做辣椒酱?” “嗯,还是打算做的!” “好!” 朱小细细的跟荀沐阳说自己的打算,荀沐阳听的很认真,偶尔给她提几个意见,说很快,快餐店就要开起来了。 “这么快?”朱小惊讶。 “这种铺子,自然是要抢占先机的!” “也是!” 朱小还是十分高兴的。 等荀沐阳投入下去的钱都赚回来,再赚的钱她就可以分成了。 腌制酸菜那边的作坊快要盖好,朱富贵他们去买坛子也已经回来,把坛子一个一个的在小溪洗干净,晾干。 又请了村里汉子去收大白菜。 很多人家不单单卖了大白菜,得知还要辣椒,芥菜、生姜、打算,几乎整个天域,似乎一下子种这些作物的人都多了起来。 朱小亲自去教人怎么腌制酸菜,这个世代没有什么一次性手套,但是每个人的手一定要洗干净,手指甲也必须剪,指甲缝隙里不能有黑污。 三千个大缸子洗的干干净净,一排排的摆放着。 大白菜要洗干净,切成四块,稍微晾晒,再放到大坛子里,一层白菜,一层盐巴,直到装满,上面放两个大石头压住,再用木板子盖上。 一个屋子做的都要做上标记,全部都标在门口,这个东西并不需要太多技术活,村里妇人都会。 朱小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弄干净,手脚一定要干净。 盐一定不能放太多,太多会咸。 朱小来来回回的跑,没几天瞧着就消瘦了,荀沐阳嘴上不说,心里可心疼坏了,每晚盯着她喝一碗鸡汤,早上要喝一碗,喝得朱小直想吐。 月临县那快餐店也开了起来,生意好的不得了。 一进铺子就有滚烫烫的饭菜,点了自己想吃的就能吃,吃了就可以走,少耽搁许多时间,倒是把极味轩、和她那酒楼的生意都影响了不少。 “……” 朱小看着葛掌柜拿来的账本。 微微诧异了一下,“赚的钱少了!” “嗯,那边上开了一家锦小快餐的铺子,抢走了不少生意!” 朱小失笑,“我明白了!” 让葛掌柜回去,铺子还是正常经营。 只是但三月底,朱小看见看得出的账本时,愣的说不出话。 足足有五千两的盈利。 一个月五千两的盈利。 “你一共开了多少个铺子?”朱小问荀沐阳。 眼睛都红了。 “天域有四洲,十六府,每个府有五个县城,一般的府城,都是开了四个铺子,每个县城一个,大概也就百多个铺子吧,我打算每个小镇都开一个,你觉得如何?” 如何? 朱小吸了吸鼻子,扑到荀沐阳怀里,“达令,咱们商量个事儿吧!” “嗯?” 荀沐阳似笑非笑,抱紧怀里的姑娘。 “咱们合伙做酸菜鱼吧,还是这般开,你先把厨子叫来,全部学会了,再去开,黄嬷嬷、王嬷嬷我也好久没见她们了,让她们来帮我,我教她们做酸菜鱼,再让他们去教各地的厨子!”朱小轻声道。 “嗯!”荀沐阳哪有什么反驳的。 且他太了解朱小,已经在各地买地修建房子,腌制大白菜。 也准备好了铺子和大厨,就等朱小开口和他说合作的事情,这酸菜鱼,他虽还没吃,但朱小想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 “那咱们怎么分钱!” “都给你!” 荀沐阳颔首,亲了亲朱小的嘴角,“当聘礼的一部分,如何?” “一部分啊……” “嗯,就一部分,余下的,我还得好好想想,都要准备些什么!” “给我这么多,让我姐妹怎么想?” “那就不告诉她们,偷偷留着做私房钱!” 荀沐阳轻声。 又道,“京城那边,我买了个五进的大宅,修改好之后,给你爹吧!” “呀?”朱小错愕。 “小小,你或许觉得一个大宅很多,但对我来说,真真是微不足道,给你爹,是希望你以后去了京城,住的安心,他也有底气!” 朱小想了想,觉得也是。 其实朱二郎也好,朱招娣、朱花儿也罢,他们表面瞧着没什么,但其实心思都比较重,也一直在努力,希望帮助她,不给她拖后腿。 “你也别觉得不好,你知道吗,那个藤梨酒,我赚了很多!” “呀……”朱小诧异了。 “然后你那些个菜方,我也赚了很多!” 荀沐阳拉着朱小的手,“你也是,不必觉得负担,人生这一辈子,遇上一个能让我把所有钱、命都给的人,已经是一辈子的幸运,你想要努力,我不会阻拦你,但你也不能拒绝我对你的好,好吗?” “……” 朱小寻思片刻,微微颔首,“好!” 看着这么乖巧的朱小,荀沐阳抱着她,将她的背抵在墙壁上,深深的吻了上去…… 他吻的热切,却又温柔,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沦,情不自禁的回应。 朱小勾着荀沐阳的脖子,浅浅柔柔的回应他,给予他太多太多鼓励。 “小小!”荀沐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轻声低语。 “嗯?” “为什么不还不长大?” “……” 朱小无奈。 她知道荀沐阳想做什么。 想没日没夜做那羞羞答答的事情,可她到底还小。 还得忍着。 靠近荀沐阳耳边,轻轻低语几句。 荀沐阳顿时抱住她往屋子里走,进去就让莱菔去准备热水。 莱菔边走,便摸着自己的脸。 牙疼。 至于屋子里,两人到底做了什么,莱菔不知道,不过他偷偷听了一下,听到他家公子,那隐忍难耐的呻吟,低低的哀求,心肝宝贝的喊着朱小给他。 “……” 莱菔抖了一下。 不敢深想,心里想着,幸亏他是个太监,要是个正常男人,得憋死。 情事后,荀沐阳抱着朱小去沐浴,看着她略微有些肿的唇,轻轻的把人抱在怀里,“我下次轻些!” “……” 朱小没理会他。 “禽兽!” 荀沐阳也不气,依旧小心翼翼的哄着。 如荀沐阳所说的,能遇上一个把银子都给你的人,是幸运的事情。 她又何必矫情,努力赚钱存钱就是了。 不过荀沐阳四月初四生辰,她得给他准备个礼物才行。 绣个荷包吧,她针线活是在是太丑了,不若给他打络子吧,可都才弄过。 做一桌饭菜,这是必须的。 但还是想着给他个可以长期保留的礼物。 在荀沐阳怀里,任由他揉着自己的长发,手指轻轻的绕着发丝。 荀沐阳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过了生辰,他就二十六了。 终于可以回京城了。 可以带着媳妇回去,很好。 媳妇么。 荀沐阳想到这里,闷闷的笑出声。 “你笑什么?”朱小问。 “小小,咱们今年去京城过年好不好?” “好!”朱小点头,“那得等我生辰后,那个时候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处理好了,我爹他们也磨砺出来,到时候去京城,也不会格外局促!” 朱小轻声,往荀沐阳怀里靠。 然后闭上眼睛,“睡吧,可累坏我了!” 荀沐阳笑着,揉揉朱小的唇。 朱小恼,伸手掐他,“你别伸进去,赶紧拿开!” 朱小觉得太情、色了。 尤其是在先前的事情后,荀沐阳弄这么个动作来。 荀沐阳笑,“我不小心的!” “信你个鬼,睡觉,再不睡,就去看书,别打扰我!”朱小凶巴巴的吼了一声,翻身不理会他。 “那就睡嘛!” 把人抱在怀里,柔声轻哄,大手给她按摩着腰身。 身心都得到满足,自然一夜好眠。 朱招娣、朱花儿也认识了不少闺秀,来来往往间,也有人来府里玩耍过,不过朱小都没见着。 朱小一直在外面走,她听说临县有个十分有名的雕刻大师,打算去雕刻两个玉佩,她一个,荀沐阳一个。 原石都已经找好,有些年份的一块帝王绿,是从荀沐阳库房里找出来的,通体碧绿,圆润清透,水头好的很。 她画了个心的图案,反面是彼此的名字,简单但是很有寓意,拿去让人雕刻。 大早上和荀沐阳说好,晚上回来,便让石一驾驶马车,带着齐好出门。 马车跑的飞快,到临县的时候,还未到响午。 也没费什么心思,便找到了那雕刻师傅。 五六十的年纪,朱小说明来意,希望他能够立即动手。 “现在就雕刻吗?”老师傅问。 “对的,因为我一会还要回去,虽说慢工出细活,只是我这玉佩,要雕刻的东西都很简单,师傅,您先看看团再说好吗?!” 一个小,一个锦,确实简单的很。 老师傅接过图纸,确实很简单。微微颔首,“工钱五十两,本来十两就够了,不过你们要的急,便耽搁了我别的活,所以……!” “可以!”朱小没有还价,让齐好给钱。 老师傅便动手雕刻, 这玉石基本上都已经打磨好,如今只需要快速的雕刻就行。 朱小要雕刻的东西很简单,所以雕刻起来很快。 因为块,朱小在一边等着,肚子饿了,让齐好去马车内拿了点糕点,小口小口的吃着,然后喝了杯茶,看着那老师傅雕刻玉佩。 看着他快速的把心雕刻好,然后一分为二。 其中一块朱小拿在手里,看着那心,细细摸索。 又去看老师傅雕刻出来的小。 因为小比较简单,所以先雕刻小,他的速度很快,也很认真。 大约片刻功夫,一个小便雕刻好,然后他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细细的擦拭,接着递给朱小。 “姑娘,这块玉佩好了!” 朱小连忙伸手接过,把另外一块递了过去,看着他在那边细细雕刻。 锦字比较慢,朱小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慢慢的溢出甜蜜。 这是她送给荀沐阳的,他定会仔细保管,佩戴上的吧。 想到荀沐阳的生辰,朱小觉得这样子可能还不够。 这两年来,他没事就收集她落下的头发,和他落下的头发一起,仔细整理,用红绳绑在一起,放到那个丑陋的荷包里。 或许,她应该再休一个荷包,丑就丑点吧,在荷包内里,绣上彼此的名字,也算是一件礼物了。 朱小如此想着,歪在一边笑着。 看老师傅把锦字雕刻出来,再用一个东西细细的擦拭,递给朱小。 “姑娘,你的玉佩好了!” 朱小拿着玉佩,格外满意,“多谢师傅,告辞!” “姑娘慢走!” 朱小颔首,拿着玉佩离开,上了马车,“石一,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可饿坏我了!” “是!” 石一应声。 朱小又道,“你回去可不能乱说,知道吗?” “?” 石一不懂。 不解的看着朱小。 “你这个呆子,你家主子过几日生辰,我得送他个生辰礼物,你若是他一问就什么都说了,到时候哪里来的惊喜?” “……”石一觉得有道理。 不过他家主子,是什么都有了,却格外珍惜朱小给的。 就是那个丑到让人无眼直视的荷包,也小心翼翼的收藏。 “是!”应了朱小一声。 三人去吃饭。 荀沐阳在这边也有铺子,但朱小决定去吃快餐。 一进去,伙计热情的很,里面来来往往人也很多,“三位这边请!” 角落里还有一个位置,朱小三人过去坐下。 石一就去点菜。 他点好,立即有人端着跟着过来,一一摆上。 有饭有粥,还有汤。 饭要钱,粥、汤却是免费的,每一桌都能有一碗。 “这么大一碗饭!” “都是一碗的,如果要再添饭,需得再付钱!”伙计说着,微微一顿,“若是客官吃不了,小的给客官拿个空碗可成?” “成!” “那客官稍等!” 伙计快速下去了,很快拿了一个空碗过来,“客官,你们慢用,小的去招呼了!” 朱小摆摆手。 这铺子里的伙计年纪都不大,但胜在机敏伶俐,模样也很清秀,穿着都是一样的衣裳,穿梭在热闹的饭堂里,倒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朱小长得好,吃饭的人不免露出惊艳表情,但看着齐好放在桌子上的宝剑,再看朱小的穿着,华丽高雅,石一高大的身子,坐在一边就像一座山,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 但这个年代,总会出些仗势欺人,瞧着美人就走不动路的二流子。 而这些二流子,要么有个做官的爹,要么就有个靠山,素日横行霸道,一般没人敢多管,也不敢去招惹。 月临县有个陈米祘,结果陈米林被罢官,这临县也有一个,整日甩着鞭子,看着漂亮小姑娘就调戏几句,弄得小姑娘面红耳赤,慌慌张张的离去,他站在原地哈哈哈大笑。 “那付振南又来了!” 邻座的人说着,还回头看了朱小一眼。 这小姑娘长得如此好看,那付振南怕是要过来呢,也不知道是谁家千金,就这么出来,也不怕出事。 付振南进了快餐店,眸子一扫,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朱小。 “哎呦!” 他也算是见多了美人,可这么肤若凝脂,貌美倾城的,还是第一次见。 顿时就手痒了,笑嘻嘻一脸二流子样,朝朱小走来。 压根无视了坐在一边的石一和齐好。 “哎呀呀,这是谁家的小妹妹,长得这般好看,小妹妹,你不怕,哥哥我不是坏人,我……,哎呀!” 付振南的声音消失在朱小面前,已经被石一从窗户给丢了出去。 他那几个喽啰一见,连忙扑着上来,也被石一抓住给丢出去,只听得外面传来,“哎呀,你压着老子了!” “哎呀,我的腰!” 一声一声的惨叫。 朱小很淡定的吃着饭菜。 这快餐店如此火爆,也不是没道理的,因为菜的味道很好,再看那边,还新鲜的菜端出来。 菜的花样多,让人能够挑选。 朱小胃口小,石一却是个大胃王,等朱小吃好,就把桌子上剩下的全部给吃掉,连汤都没留下。 朱小起身走出去,齐好跟上。 看着地上挣扎呻吟的人,朱小上了一边的马车。 “你,你给老子站住,啊……” 又是一个盘子砸在他的脸上。 付振南只觉得有血从嘴角流出,脸上火辣辣的,伸手去摸,脸上一道血口子。 “杀,杀人了……”付振南尖叫出声。 从来只有他欺负人,还没人敢欺负他的。 这简直,简直…… 他的喽啰们也吓住,就看见石一从窗户出来,站在了付振南面前。 没人看见石一是怎么出来的,但是他就那么出现了。 一脚踢在付振南肩膀上,将他踩到地上。 “石一,饶他一条狗命!”朱小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 “是!” 石一收了脚,冷冷看了付振南一眼,去驾驶马车离开。 付振南嗷嗷叫着。 狗命,她说他是狗。 也是第一次,付振南知道,有人不怕自己,不会给自己脸面。 哪怕他爹在京城是大官,哪怕他有钱、有人。 付振南慢慢的坐起身,看着那远去的马车。 他想追上去理论,可是怕被打。 再去看那些喽啰,他们不是说,他武功很厉害?每次他一发功,他们就纷纷倒地,直夸他是武林高手,可今日为什么他发功了,那个叫石一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一招就把他打的这么凄惨。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被这些狗奴才骗了,被祖母骗了…… 付振南抖着身子。 “少爷……” 付振南推开那些靠近的人,一时间,他迷茫的站在原地。 慢慢的朝那马车追上去。 “少爷,您去哪里?” “都给我滚!”付振南怒喝。 他想追上去,和那女子理论,凭什么看不起他,知道他是谁吗?他爹可是丞相,他娘是郡主,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他也是皇亲国戚,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敢骂皇亲国戚是狗。 可为什么他不能去京城? 为什么爹、祖母不让他去京城? “去,去给我查,那个人是谁家的,从哪里来,要去哪里,老子要把她弄到手,然后折磨死她!” “是!” 喽啰们齐齐应声。 付振南慢慢往回走,脸色沉沉。 回到家中,老太太立即上前,见他脸上血淋淋的,脚步微顿,眸色一敛,瞬间又悲愤的叫了出声,“哎呦我的乖孙,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杀千刀的敢如此对你,快跟祖母说,祖母给你人,你立即带人去砍杀了他!” “祖母,杀人是犯法的!”付振南忙道。 心里乱的很。 “乖孙哎,你怕什么,你爹是丞相,你娘可是郡主,杀个人算不得什么的,你尽管放心吧,快告诉祖母,祖母给你人!”老太太说着,朝外面喊道,“你们,赶紧去找人,给少爷报仇去,多带人去,打死打残都便宜他了!” 付振南看着老太太。 呐呐的看着她,抿着唇,“祖母,我受伤了,你为什么不给我请大夫?” “啊……”老太太一愣,神色微变,忙又哄道,“看祖母糊涂的,这便请了大夫来,乖孙不怕,万事有祖母在呢,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咱们付家的孩子,就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别人若是胆敢欺负你,定要十倍百倍还之!” “……” 付振南没说话。 就那么幽幽的看着老太太。 祖母真的疼他吗?若是真心疼,为什么叫他去杀了人家,要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且本朝有律法,杀人偿命。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虽然实行不那么透彻,可真去杀,他能真杀了那个叫石一的吗? 不,若真是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人瞧着就不是好招惹的,出手还狠,可祖母为什么还要他去?是让他去送死吗?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题外话------ 礼拜六,带儿子去玩一下 明天见 为什么留言少了,难道是我不奖励币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