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长什么样子? 木致远正生着气呢,一见太监来传旨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我娘子接不了旨,所以公公还是请回吧!”木致远冰冷的盯着太监说。 哪知道太监并不理会木致远,而是不管云婉接不接旨,木致远跪与不跪,都是打开了圣旨自顾自的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赈灾大将军木致远之妻云氏,温柔贤淑,德行上层,秀外慧中,特加一等诰命之身,赏夜明珠一枚,黄金千两,良田百倾,布匹十捐,钦此!” 太监宣完旨扔下圣旨和赏赐的东西就跑了,林梦若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致远,我觉得你还是要冷静一下,不能义气用事。”木玄轻说罢把圣旨从地上捡了起来,塞到木致远的手中,今日过后,必然不会再有人难为云婉了。 “相公,你在门外做什么呢,干嘛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云婉可怜巴巴的说。 木致远一听云婉叫他便马上进了屋子,林梦若跟了进去嘱咐木致远说:“我刚给她上了药也吃了药,夜里阿婉可能会有些发热,但是是正常现象,所以不用着急。” 嘱咐过后林梦若就出了屋子,木致远把云婉揽在怀里叹了口气说:“傻婉儿,刚才在大殿之上为何要说自己没事?若是当时你说你受了委屈,我就是拼了命去也要给你讨回公道。” “可是我不想你拼命,反正也没有大碍,相公,这事就算了吧。”云婉用自己的脑袋在木致远的胸前蹭了蹭,安抚木致远心里的焦灼。 “婉儿以后需要记得,我有几万兵马,所以你不必向任何人低头!”木致远心疼的说。 云婉抬头看着木致远弯眉甜笑:“我记得了,以后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也欺负她。” 夜里云婉果真发起了热,整个人烧的有些迷糊,也是一个劲儿的说胡话:“相公,我想回家,老婆婆,为什么要提防国师?我真的不能生孩子吗?我生不了孩子相公会不会嫌弃我?我奶为什么那么偏心……我要是能有宝宝多好……” 木致远初时没把云婉的话放在心上,可云婉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这就证明了这些都是云婉平时压在心里的心结,这里所有的话他都能理解,可为什么小心国师呢? “婉儿,婉儿醒醒……”木致远见云婉烧的越来越厉害,心里便是焦急了起开。 “怎么了?阿婉烧起来了?”林梦若怕半夜云婉烧起来木致远手忙脚乱,就是睡在了隔壁,一听见木致远这边有动静便马上过来瞧。 木致远蹙眉说:“刚才只是稍微的发热,现在就越来越烫了。” “没事,没事,我给她吃些药就会好了。”林梦若又给云婉吃了两个药丸,她心里知道云婉这是心病,她也知道云婉一点也不喜欢京城。 云婉吃了药果然好了很多,但也是一直没醒,木致远和云婉也就一直守着,没人敢睡。 永寿宫,太后和皇上都打着哈欠等着南宫煜报信呢,想知道木致远有没有动向,是偃旗息鼓了还是…… “阿煜,你可算来了,怎么样了?”太后见南宫煜来了马上焦急的问。 南宫煜轻哼了一声说:“云婉高烧不退,木致远和阿若都在守着,看着情况不大好。” “怎么会这样?哀家只是让她跪着,一个手指头哀家也没碰她!”太后辩解说。 “她的体质本来就弱,在牛家镇为了流民也是忙前忙后的也是亏了身子,再加上被你这么一吓,再跪上一个时辰,她能好才怪了!”南宫煜说话阴阳怪气,也是对太后心有不满,或者说他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疼的。 “阿煜,怎么连你也这么对哀家说话,你和云云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为了一个云婉就……哀家想不通!”太后后悔是后悔,但也有些被南宫煜给伤到了。 “她为了让流民填饱肚子,无时无刻不在粥锅前打转转不得半刻清闲,为了揪出流民中的邪教,不眠不休的跟着商量对策,为了救治伤兵,她就算是害怕的要命,抖着双手也坚持这把伤口缝合上,甚至她哭都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怕弄疼了那些伤兵,她是我见到最弱的女子,却也是最强的!” 南宫煜说着说着自己湿了眼睛,那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这会正在和病魔决斗,而他却是不能过去看,不能帮她做些什么。 太后听了也是动容,但也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事,便推卸责任说:“那你这么不早和哀家说清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阿若的医术还需片刻不离,我看这个云婉是凶多吉少,那木致远怕是会揭竿而起了!”皇上心里这会真不是滋味,戏演了这么久马上就要收口了,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南宫煜嗤笑一声说:“那还是亏得你圣旨下的及时,不然这会儿已经打过来了。” “哀家这就派太医过去,用不用的上也能表一番心意啊!”太后现在后悔太上皇出行的时候没跟去,若是跟去了就也不能惹这么大的祸了。 “让宫里所有的太医全都去将军府并且带上太医院所有名贵的药材!”皇上下决断说。 翌日,云婉醒来的时候见满屋子都是人,而且都是一脸的担忧,有些不明所以,而太医们看见云婉醒来却是比木致远还激动,小命保住了,也能回去复命了。 “相公,我饿了,想吃肉粥,想吃包子,想吃鸡蛋羹,想吃……”云婉可怜巴巴的报着菜名,竟是没有不想吃的东西。 “好,我这就让人去做!”木致远见云婉胃口好便也是放心了。 宫里听说云婉无碍,也是松了口气,太后现在一想还有些后怕,她之前还动过把端荣指给木致远的念头,如今这想法却是烟消云散了,唉,不该管的闲事还是别管了。 “姨母,慕容云又欺负我!”端荣郡主不知昨夜风云涌动,所以又哭哭唧唧的找太后告状来了。 太后无奈的抿了下嘴说:“端荣,我虽给你郡主之名,但你也需要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外姓人,你不姓慕容。” “姨母,我知道我身份和慕容云没法比,可是,可是也不能处处不比啊,她万事顺遂,而我却是万事难心,这由不得我不比!”端荣郡主哭丧着脸说。 太后昨夜一夜未眠,本就头疼,这会被端荣这么一折腾心都跟着发慌了。 “你万事难心?哀家怎么不知?”这丫头的心有些大了,如此荣华还不知足。 端荣郡主丝毫没觉出太后的异样,噘嘴撒娇说:“姨母知道我为何不想嫁人的,端荣想要如意郎君!” 太后听了这话眼皮一跳说:“木致远已经有了发妻,而且昨天皇上已经给了一品诰命,所以你还是另择他人吧。”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木致远,姨母你明知道,为何还让表哥给那贱人诰命!” 端荣是真的敢叫,她不过就是太后娘家一个分枝所生的女儿,也敢叫皇上表哥,太后蹙眉,这丫头的心好像被她给养的太大了。 “就算不给云婉诰命,她也是木致远的妻子,就算我身为太后也不能仗着身份去逼着人家下堂。” 端荣郡主听了太后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她可以为妾为平妻,我不管,反正我是认定了木致远了,他必须得娶我,不然我就不嫁人了!” “好,那你就去当姑子吧,你是想代发修行还是剃发修行?哀家准了!”太后一脸不虞之色。 端荣见太后这话说的极为认真,便马上娇滴滴的示弱:“姨母,端荣错了,端荣不敢了……姨母,端荣真的不敢了!” 太后看着面前哭的仪态尽失的端荣,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日那个不卑不亢的姑娘了,许是听了南宫煜的话让她心生好感,许是因为她其实本就欣赏那样的性子。 “知错了年前就不要出门了,不然哀家可就不会心软了!”太后这就是变相禁足端荣,也省的她再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自己。 端荣见太后是真的生气了,也就熄了气焰:“端荣知道了,姨母不要生气。” “那就回去吧,别再我这哭哭唧唧的了,哀家累了!”太后说罢也不再看端荣一眼了,没有女儿就喜欢别人家的女儿,今天却是突然觉得不想在喜欢了。 “太后,奴婢扶你去歇着吧,昨夜您可是一夜都没合眼!” 婢女幻画跟着太后可有年头了,所以在太后不好好休息的时候就能语气严厉一些。 “嗯,歇着,哎?幻画,你昨天仔细的看云婉的样子没有?长的可是小家碧玉?”太后还是好奇云婉的长相,心里也是恼自己,昨天她怎么就没好好端详端详呢? 幻画笑着说:“那个云婉长的很是好看,与阿若公主难分伯仲,只是气度不同,她看着就让人心疼,所以奴婢昨天都是心疼的紧,觉得太后过分了呢。” “那你昨天这么没提醒我……”太后埋怨的说。 “太后若是还想见一见这云婉,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但太后你得先睡一会儿我才能和你说。”幻画机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