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主要的还是转播给段清弥吧,他才是最想听的。”云糖指了一下段清弥,示意钱多多要重点照顾一下他。 钱多多挑眉看了段清弥一眼,笑容中略带着些其他的意味。 段清弥顿时感觉有些不好,但也没法明说。 清玄不知道钱多多还有能作弊的手段,在众人都情场之后,站在执芜的旁边儿沉默了好久。 期间清玄还有一些小动作,但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故人相见,要是钱多多没有猜错的话,清玄大概对吴锦时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么一想,钱多多顿时感觉,前辈们的生活还真是复杂。 “我感觉清玄应该是喜欢执芜,不对是吴锦时。”钱多多艰难的开口说道。 先有反应的是寂昏,她刚才为了缓解情绪找人要了一些水,结果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把水喷了一地,手里的杯子也没有拿稳,所有的水都洒在了地上。 其他的人看着寂昏这个样子,一个个的都选择了远离寂昏,尽管知道她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了哪怕一滴水。 但这种情绪就是下意识的。 钱多多也很干脆的往后挪了一下。 看到周围的人都这个动作,寂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装作生气的举起了杯子,“你们再装,我就把杯子摔你们一脸!” 其他人都指着钱多多,示意寂昏可以尽情放肆的摔,反正她手里就只有一个杯子。 看到左右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寂昏还是收起了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感觉我要是继续听下去的话,以后可能会被清玄长老灭口,你们能不能把我打晕在这儿?” 然而钱多多还记得刚才寂昏打算摔杯子的事儿,很果断的说道:“如果你想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就随意。” 只要这群人没有人把这事儿说出去的话,那清玄也不会知道有一群人在听着他的墙角。 “那行吧,你继续说。”寂昏笑着说道。 合着刚才寂昏就是装样子为难一下,实际上没有想着要避开的打算。 这可是清玄的往事儿,虽说知道了不会有任何的用处,但是好歹能满足一下好奇心啊。寂昏如此想到。 钱多多能大概明白寂昏大概是啥想法,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也没说啥,继续做着自己转播的工作。 但是钱多多不能理解的是一件事儿,按照清玄之前的语气,他是认为吴锦时已经死了,但是现在执芜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也没有任何怀疑。 甚至连年龄都不对一下,就这么信任了眼前的人是吴锦时? 咋说按照执芜平常说话的语气,那也是跟孟南玄还是未婚的状态下,咋说也不可能还这么年轻啊。 难道是说,吴锦时就是在这个岁数死的? 要是钱多多知道,武力高强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抵挡得住蛊虫,大概就会有其他的想法了。 执芜在疑惑了很久之后,清玄终于开了口。 “那个,等我们出了无名山,就去云之派怎么样?”清玄问道。 “为啥要去云之派,南玄还在北平啊,我要去找南玄。”执芜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和南玄闹别扭了,所以不想去见南玄?” “北平?”这个更加久远的名字,顿时让清玄醒悟过来,执芜的时间线儿和他不一样。 清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了口问道:“锦时,你还记得孟南玄带你隐居的事儿吗?” 要知道孟南玄隐居的时候,北平早就改名叫京城了。 “南玄带我隐居?他是说服了我爹娘了吗?”执芜开心的说道:“你在哪儿听到的,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哦,现在不可以。” 不知道执芜想到了啥,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要南玄带我隐居山林,不知道还要等到啥时候,大概那个时候我都已经老了。” 有的时候当事人想着做一些事儿,但是因为周围环境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办法实现。 当时的吴锦时和孟南玄就是这个样子。 钱多多自动转换了一下执芜想的是啥时候,这才明白执芜到底在犹豫啥。 “你这是……都忘了?忘了也好,忘了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清玄松了一口气,显然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不过执芜却不懂清玄在说啥。 “你说啥我忘了?我啥都没有忘啊。话说这里是无名山的话,那玉乾玄应该在这儿吧。山里突然多了阵法他咋一点儿都没说?”执芜不满的说道,显然是被感觉自己被玉乾玄给骗了。 玉乾玄死得骨头都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还要背这个锅,还真是冤。 这是钱多多一行人共同的想法。 不过清玄显然不能说玉乾玄已经死了,他还得给玉乾玄找借口,“他被一些事儿绊住了脚,没法过来处理无名山的事情。无名山现在有其他的人在搞事情,所以才弄成了这样。” 对于清玄这个解释,执芜显得有些怀疑。 咋说无名山也是玉乾玄的老巢,就这么被别人瞎搞,自己还在外边儿处理事情,那得是多大的事儿。 家都被翻了还不回来! 当然是死了。 “有点儿同情清玄,有的时候女人是不讲道理的。”黄良叹了一口气,露出了过来人的表情,“尤其是被宠着的女人,更是不会多讲道理。” 黄良一点儿都不在意三个女人的盯视,至于没有盯着黄良的那个人,显然就是一点儿都没有把自己当女人,更不知道啥叫宠着的寂昏。 “我赞同你的话,因为我们门派里不讲道理的那些女长老,好像都是那么几个人。”寂昏在消化完黄良的话之后,给黄良点了一个赞。 而原本在黄良身上的视线,又转移到了寂昏的身上。 黄良十分感谢寂昏的救命之恩,但是他不想再经历一遍,所以不想救寂昏。 反正女人盯着女人,也不会造成啥后果。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寂昏这才发现自己被看了,连忙拉了一下并没有松开的布条,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是被说到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