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眼睛看着笔尖,思考着云糖回来到底为了啥。 要知道云糖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没办法扳倒云之淼,更没有办法给自己报仇,来到这里只要暴露了自己就会被彻底留在这里。 当年只是看在云糖还是一个孩子的份上能够放过他,现在云糖已经成为了一个有威胁的人,只要云之淼脑子没有坏掉,绝对不会放过云糖。 钱多多也不奢望云之淼会突然良心发现,感觉自己过去做的事情都是错的,然后放过云糖。 这种事的几率基本是零! 两个人通过一个电话一起担心下落不明的云糖,沉默一会儿之后钱多多率先说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这边举办了一个类似于年会的聚会,想问你要不要来。” 云糖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先把能弄清楚的说出来,这样就可以解决剩下的事情。 听到钱多多打电话的原意,孟千帆不禁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的说道:“我对你的事业可没啥帮助,去了也没意思。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找一下云糖,说不定还能找到这个办事不按基本法来的小子!” 孟千帆的贡献可不是一点儿,说这话也是真的担心云糖的安慰。 两个人的对话瞬间陷入了沉默。 钱多多不知道孟千帆和云糖认识了多长时间,不过孟千帆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只是自己调查出来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详细。 云糖愿意把这些往事和孟千帆说,就代表两个人关系不错,也不介意孟千帆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 要不是云糖那边早就知道了会有这种情况,孟千帆是绝对不会把云糖的事情告诉钱多多。 那这其中的含义又是为何,云糖为啥突然回国,感觉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把每个想要探寻的人困在里面,再也出不来。 孟千帆……现在是怎么个想法? “我这边先找两天,要是找不到就不用管他。云糖不是一个激进的人,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直接放弃岛国的一切,就为了能早点儿脱身。”孟千帆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让钱多多听出了他情绪里面的烦躁。 “要不你找个人打听下云糖的入境时间,再画一下范围。”钱多多建议道。 孟千帆那边敲桌子的声音暂停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孟千帆无奈的说道:“云糖入境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本名,像他们这种贩卖消息的人,手上都有几套比真的还真的身份。我现在除了乱打听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要不,找一下百菜? 云糖这次回国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平常的事情,其中一定会牵扯到江湖的势力。只要牵扯到江湖的势力,那就可能暴露在百晓生的眼里,这样就能找到云糖。 钱多多在纸上写下云糖的名字,然后和孟千帆说:“我认识江湖百晓生的人,要不要从他们那里打听一下。” “不用。”孟千帆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江湖百晓生和云之派之间也有不少瓜葛,估计这边还没有查到啥消息,转头云之派就知道云糖已经回国了。算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就好,你开开心心的办年会,我等着明年你再邀请我。”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钱多多也知道孟千帆是想自己揽下这桩事,只好叹了一口气挂断电话。 这一下午的电话打的一点儿都不愉快。 钱多多把能来的人的名字重新誊抄一遍,然后把这份名单交给刘丽,让她根据这些人的习性来妥善安排一下。 总不能能吃辣的让他吃咸,只吃甜的让他吃苦。 把名单递给刘丽之后,钱多多把不能来的人誊抄一遍,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这些人,好像多多少少都和蜀川有关系。 钱多多把云糖的名字写在所有人名的最上面,根据自己所有的认知,一点儿点儿的往上面补充这些人之间的联系。 连孟千帆都是因为云糖来不了。 尚姐是因为要打新的赛季,可是他记得自己离开蜀川的时候,尚姐就很生气的把他赶出酒馆。 那个时候,尚姐是说她在赛季末冲分,所以通宵一整晚。 如果那个时候就是赛季末,怎么今天还是赛季初? 钱多多眉头一皱,感觉这件事并不简单。 他掏出手机搜了一下最近大火的游戏,在尚姐提过的时间段里赛季末的有俩,新的赛季早就过去了一个月。 钱多多又翻出朋友圈,将尚姐发的段位炫耀看了一眼,发现这个游戏的确是已经新开了一个月的赛季。 那这就说明,百菜骗了他! 可是百菜为啥要骗他,明明可以直接说她们没有时间,钱多多也不会问到底有啥事。 总感觉哪里还出了一点儿事情。 钱多多在蜀川还能有消息来源的人,最靠谱的就是百菜,然而百菜现在连同尚姐一起骗他,他只好打给原本没有想过要给他打电话的人。 那就是掌管酒馆的明哥。 钱多多的电话打过去没多久,明哥就接通了电话,一开口就很精神的问道:“大哥,有莫子指示!” 这一口蜀川普通话让钱多多瞬间回想起了蜀川的日子,摸摸鼻子,然后说道:“最近蓉城有没有发生啥大事,要是有的话你跟我说说。” “蓉城的大事?”明哥思考了一下,这才犹豫的说道:“有一家掌权的老爷子去世了,不过他家是卖日化的,好像和蒲少以及老大挨不着边儿。” 日化的掌权人?这的确挨不到边儿。 钱多多宁肯也不想放过这条消息,就动手把“日化掌权人去世”这几个字写在纸上,这才继续开口问道:“除了这件事,蓉城还有没有啥怪异一点儿的事情,蒲家有啥大动静?” “怪的事……”明哥瞬间没了声音。 明哥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最近有啥怪的事情,最后只能痛苦的说出:“怪的事大概只有,蒲家七少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来过这条街,除了蒲家七少,连别的二代们好像也没有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