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植来到木灵棘的树桩处,使用纳阵符,把阵图打了入去。 随着阵图融入木灵棘之中,木灵棘的那些绿藤不断伸缩起来,整株木灵棘就像活了过来一般,绿藤的移动,藤上的尖刺不断碰撞,发出嗤嗤嗤牙酸的声音。 苏植能感觉到方壶山的灵气都被木灵棘吸收了进去,木灵棘正在不断变换形态。 眨眼之间,三天过去,以木灵棘为基础的寒烟残影阵终于形成。 木灵棘也由整齐的围墙形态变得有些杂乱无章起来,围墙变得高高低低起来,甚至有些原先围着的地方露出了一个个的缺口。 好在这些杂乱无章是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的,并没有影响到药田的生长。 要不是木灵棘外形有些骇人,看起来杂乱的尖刺绿藤就好像野生的植物。 绿藤上释放出一丝丝淡淡的青烟,青烟只是在低处沉浮,缭绕着整座方壶山。 青烟看起来就像是早上山岭的雾气,并不起眼,不过方壶山看起来就像仙境一般。 苏植见到阵法已经形成,他走出了方壶山,双手一结法印,木灵棘藤条伸缩起来,结成一个个玄奥的阵符,青烟弥漫开来,整座方壶山变得模糊起来。 苏植踏进方壶山的时候,青烟散开,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处沙漠之中。 沙漠广袤无垠,一眼也无法看到尽头。 他又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之上挂着一轮烈阳。 烈阳炙烤大地,苏植甚至能感受到天地之间存在的酷热。 “这是幻象吗?怎么会如此真实?”苏植脸色微变了起来,这寒烟残影阵产生的幻象超出他的想象,甚至影响了他的五感。 苏植双脚一踩,他整个人就动了起来,在沙漠之中拉出一道道的幻影,他想测试这沙漠有多大。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苏植发现他还是无法跑出这沙漠,一眼望去依然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海。 完全的死寂,无法看到任何的活物。 苏植确认他无法凭着速度脱离这沙漠之后,才停了下来。 他环视一下四周,“也没有看到任何阵法的痕迹。” 他举起右臂,五道灵力环顿时凝聚在拳头处急速旋转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挥拳。 无数的弯月圆环射向四面八方,就连地面苏植都没有放过,土黄色沙尘飞扬起来,全是沙子的大地被圆环犁出一道道沟壑来。 “没用,我的攻击也没用。”苏植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这寒烟残影阵还算满意。 不过他收敛了笑容,进行最后一项测试,他的神魂脱壳而出,神魂刚一出现在沙漠之中,就迅速蔓延开来。 沙漠在魂力的监控下,他才看出有些不同之处,在沙漠的空中圈围着一条条的绿藤,这些绿藤四周不断散发出‘寒烟’。 苏植的魂力毫不犹豫地攻了过去,只是魂力刚一接触绿藤,绿藤就四散而开,出现在了更远处的地方。 在绿藤移动的瞬间,沙漠却是依然没有变化。 “魂力能看到阵法,但却无法破开阵法,如果要破开阵法,估计需要找到真正的阵眼。”苏植隐隐有所领悟。 只是想找到阵眼却不容易,起码魂力触及的地方都无法发现阵眼所在。 苏植收回神魂,他又结了一个玄奥的手印,沙漠幻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方壶山的大部分青烟也跟着散去,方壶山又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让苏植啧啧称叹起来,这寒烟残影阵果然厉害,有着诸多的独到之处,有这守护灵阵在,他的方壶山也算是固若金汤了。 苏植又招来阿四,他把阵法的控制之法教给了阿四,如果敌人太强大,阿四和小獾应付不了,他又恰好不在,那阿四就能开启寒烟残影阵来对付入侵之敌。 冬天彻底过去,春天的到来,万物复苏,大地也染上了一抹浅绿,生机勃勃。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许只有蓦然回首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 汤桃最近让自己尽量忙碌起来,她忙着工作,忙着照顾柳柳,这样她能避免自己想太多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样做果然很有效果,她每天下班见到阿植也不会觉得伤心,能尽量平静面对阿植。 不过她还是恼自己内心的胆怯,她每次想以长辈的姿态开口关心阿植的婚事,但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一想到阿植要结婚了,即使想欺骗自己,但是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没有妒忌,只是觉得心中空空落落的。 她每次只能安慰自己,她只是没有适应,随着时间的过去,阿植和杉月以后结婚在一起生活了,她肯定会习惯的……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为合适的。 她做好最后一件衣服,又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做好的衣服拿去登记件数,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从制衣厂出来,她站在厂街道口处等着,阿植很快就会带着柳柳她们过来了。 她觉得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眼。 苏植的汽车很快就停在了她身边,她笑了笑,坐上车,对着车后面的小冷和柳柳说了两句话。 阿植见她关好了车门,就开始启动车子,阿植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说了几句幼儿园老师交待的事情。 她轻轻点头,小心地回着阿植的话,她和阿植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有些脆弱的关系。 她看着公路上那一排排抽.出嫩绿枝条的柳树,心里想着过段时间就和阿植说以后她和柳柳还是坐公交就好。 毕竟阿植要是结婚了,她再坐阿植的车进进出出,总会让一些闲话传进杉月的耳朵里,这样对阿植、对杉月都不好。 她有些苦恼地蹙蹙光洁的额头,说服阿植并不是很困难,但是要说服柳柳就不容易了。 柳柳很乖很听话,她要是说了,柳柳肯定不会反对,但肯定会因为不能坐她植哥哥的车,不能和小冷一起上下课而偷偷躲起来抹眼泪的。 要不让柳柳坐阿植的车,她一个人去坐公交? 不行,这样做太刻意了,她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桃姨……桃姨……”阿植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她耳朵。 她才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阿植。“桃姨,最近很累吗?”他有些奇怪地问,因为他可是叫了好几次她,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