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喝酒!” 就在这时,陈刚已经拉上了背包,将东西塞到座位下面后,对叶天和李学兵豪迈道。 “陈哥,喝得够多了,早点儿休息吧。老师常说火车上不安全,坏人很多,要小心财物。而且酒喝多了伤身,小酌怡情就可以了。” 叶天闻言,装出腼腆的样子,对陈刚道。 这臭小子! 李学兵闻声,眉头立刻微皱,心中咒骂叶天多嘴。 “别听你老师瞎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再说了,你看看,我像是坏人吗?你李大哥像是坏人吗?”陈刚笑着摆摆手,朝叶天手里又塞了一瓶。 “喝吧,放心吧,就算喝醉了也不要紧,列车员会来喊我们下车的!”李学兵见状,急忙帮着叶天把瓶盖扭开,然后笑呵呵道。 那架势,摆明了是打算把叶天也给灌醉了。 “干!”陈刚分好不知道麻烦将近,笑呵呵的举起瓶子,和叶天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咕咕咚咚的又灌下了小半瓶。 叶天心中一阵无奈,只是捉贼捉赃,讲究的是一个人赃俱获,他现在若说李学兵是火车大盗,估计陈刚也不会相信。 反正夜还长,一路无事,陪这个小贼玩玩也好…… 想到这里,叶天挑眉一笑,羞涩道:“那我就再喝点,不过我酒量不大,你们可别灌我。” “放心吧,没人灌你。”李学兵见状,急忙拍胸脯保证道。 陈刚为人热情,而李学兵又专门挑着那种他感兴趣的话题说,话说多了,酒不知不觉的也就喝多了。而且李学兵这家伙,明显不仅是贼场老手,也是酒场高手,还把陈刚的老婆也拉着来喝了几杯,直到喝得脸红扑扑的,才算罢休。 从九点喝到十一点多,乘务员过来熄灯,三个人这才散场。 不过这时候,陈刚已是喝得步履沉重,躺倒在床上后,便呼呼大睡起来。 叶天见状,也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东倒西歪的沿着梯子爬到了上铺。 至于李学兵,则是在那里打扫垃圾,看到他这样子,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个好人。 但叶天却明白,这家伙看起来是在收拾垃圾,但实际上是在踩点,在思考用什么办法,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陈刚床下行李里装着的钱弄走。 当然,这家伙的另一个目的,就是确认一下叶天和陈刚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呼噜……呼噜…… 叶天佯做没看出李学兵的意图,躺床不久,便故意装作困得不行的样子,打了个几个大哈欠,而后故意吧匝吧匝嘴,一幅酒醉后嗜睡之人的显著样子。 李学兵足足磨叽了十几分钟,确定了又确定后,这才离开了。 叶天轻笑,静静的躺在上铺,等着鱼儿上钩。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到了凌晨三点半的时候。这个时间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 而且叶天看过时刻表,在三点四十的时候,列车会在一个小站停靠五分钟。 按照叶天的估计,李学兵估计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并且借停车的机会脱身。 果不其然,在火车晃荡着进入一段隧道,车厢里彻底被黑暗所笼罩的时候,沿着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而后李学兵的身影出现在了下方。 东张西望一番后,李学兵便猫下腰,向着陈刚铺位下方的行李抓去。 这家伙明显是老手,动作极为轻微,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紧跟着,他快速无比的拉开拉链,手向着行李里面一摸索,便将那个厚厚的信封抓在了手里。 抓贼抓脏,就是现在! 叶天瞥到此幕,不假思索,手向着铺位旁的铁杆一按,凌空跃下。 李学兵正在拆信封,突然听到声音,便急忙抬头,但脑袋刚扬起来,便看到一团黑影砸了下来。 不过李学兵的反应倒也不慢,惊慌失措下,他还是抓着信封就地一滚,就到了车厢外。 但叶天的速度更快,落地之后,弓腿一弹,便到了李学兵身前,而后伸手抓着他的脖颈,猛然发力,将他的脑袋向着车厢靠近地面装着的暖气片上重重砸下。 砰! 刹那间,一声闷响立刻响起,但随之便被火车运行时发出的‘咣当咣当’声给遮住了。 “兄弟,给个机会,一人一半!” 李学兵的脑袋倒是够硬的,被叶天揪着撞了一下后,居然没昏过去,而后头破血流的和叶天打起了商量。 不过他的右手,却已是向着屁股后面摸去,准备掏出攮子给叶天一下。 “想拿刀攮我一下,你配吗?当着小爷的面干这种腌臜事,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叶天早就知道了李学兵的意图,冷笑一声后,捏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抖。 咔嚓! 一声脆响,李学兵向着腰间摸去的那只手立刻软趴趴的垂在了腰间。 “乘警!来一下!” 紧跟着,叶天向着乘务员所在的位置,大声喊道。 他这一声,响亮无比,原本正在昏睡的陈刚不由醒了过来,当看到叶天半蹲在地上后,揉了揉眼睛,道:“叶老弟,你咋地了?不会是从上面掉下来摔着了吧?” “陈哥,你过来看看,我给你个惊喜!” 叶天心里满是无奈,对陈刚笑道。 陈刚满肚子的疑惑,拿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叶天那边照去。 手电筒一照,刚好打在了李学兵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 “李老弟,你怎么也在?叶老弟,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打起来了?”一看到李学兵,陈刚立刻懵了。 李学兵强挤出一丝笑,道:“我准备下车了,来和你告个别,叶老弟以为我是小偷,你快帮我说说情,让他松开手,让我站起来吧。” 说着话,李学兵向着叶天投去祈求和威胁的目光。 “叶老弟,李老弟他不会是小偷,放开他吧。”陈刚心软,见状急忙道。 “他不是小偷?”叶天轻笑一声,反手摸出手机,也打开手电,往李学兵左手的位置一照,照在一个牛皮纸信封上后,笑呵呵道:“陈哥,你看这个信封你眼熟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