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宫离,哪点儿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高有身高,南宫家的钱更是多的都快发霉了,而且他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玄级后期的修为,这放到七大派都是数得上号的,银榜也是有名字的,可你倒好,不愿意就算了,还伙同人把他给打残了!” 越是想,陈芬便越是来气,指着苏甜甜斥责连连。 “既然他这么好,大伯母你怎么不自己嫁过去?何苦要来找我呢?” 苏甜甜闻声冷然一笑,望着陈芬淡淡道:“还不是大伯母你想攀龙附凤,就连问都不问我一句,便硬催着我妈让我去相亲。没有你在这儿搅合,会有这件事情吗?” “你……你……我都是为你好啊!”陈芬被苏甜甜一通抢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双手朝着膝盖一拍,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道:“中宁,席冰,你们养的好女儿,这是要把我气死,要让我们苏家就此覆灭啊!” 苏甜甜看着她浮夸的样子,冷笑连连。 这个大伯母,攀龙附凤是最擅长的,其它的什么都不行。 她就说母亲怎么会无缘无故让自己去相亲,原来是有她这根搅屎棍在折腾。 还都是为了她好,这女人,还不是为了攀龙附凤,想要以南宫家独苗的长辈自居。 毕竟以前苏甜甜的爷爷是天级修为,地位和南宫家仿佛,可后来苏甜甜的爷爷病故,而苏大康和苏中宁两个人都不是修炼的材料,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地级初期的修为,这辈子,天级都已经是没有指望了,想再恢复昔日辉煌,就只能靠联姻来处理了。 “中宁,席冰,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来处理。不过大哥我话说在前面,如果南宫家真的要追究起来,我们是不会管的,你们自求多福吧!” 与此同时,苏大康朝着苏甜甜看了几眼后,一把将陈芬从地上扯起来,冷笑一声,两口子便朝着门外走去。 “大哥,大嫂……”席冰见状,立刻要去把他们追回来。 “妈,让他们走!我们的家事,本来就不用他们管!”苏甜甜伸手扯住席冰,道。 席冰见状,叹了口气,朝苏甜甜看了看,摇摇头,长吁短叹不已。 其实她又何尝不清楚苏大康和陈芬这次过来,要从苏甜甜那里询问打伤南宫离的凶手身份是假,借机撇清关系才是真。 毕竟这对大哥大嫂,都是有好事第一个凑上来,有坏事唯恐避之而不及。 现在南宫离被打得断了一条腿,终身残废,他们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如果有机会和二房断绝关系,他们这对夫妻才是最开心的。 “甜甜,你告诉妈,究竟是谁打伤了南宫离,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如果是你好朋友的话,你告诉我名字,然后我让你爸给他一大笔钱,让他逃得远远的,这样咱们家不会有事,你朋友也不会出事……” 叹息几声后,席冰攥着苏甜甜的手,柔声道。 她就这一个女儿,最是宝贝无比,虽然平时因为修炼,照顾得不多,可一颗心却也都是牵挂在她身上,只要苏甜甜有所求,没有不答应的。 这一次,之所以她会答应陈芬让苏甜甜去相亲,也是觉得南宫家还不错,苏甜甜过去会过上更好的生活。至于不告诉苏甜甜这事儿,也是陈芬的主意,说怕提前告诉苏甜甜,她心里抗拒,到时候会找由头推脱过去。 “把名字说出来,我给他钱,天涯海角,由他去得!” 苏中宁听到妻子的话,也望着苏甜甜缓和了语气道。 “他不缺钱!”苏甜甜执拗的摇了摇头,依旧坚决不肯吐露叶天的情况。 刚刚的话,席冰说了的话,她相信,但苏中宁说,她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都说知子莫若父,但其实知父也莫若子,她知道,父亲最重视家族的传承,南宫家的威胁已经影响到了家族的未来,为了能度过这一劫,苏中宁只要得到叶天的名字,便一定会第一时间将姓名告知于南宫家,让他们去找叶天的麻烦。 “你……”一句话被堵了回来,苏中宁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说过,我不去,你们非让我去,去了出事,你们又让我背叛朋友,抱歉,我不是你们这样的人!”苏甜甜冷冷一句,然后道:“你们告诉南宫家的人,就是我打伤的南宫离,如果要找麻烦,让他们冲我一个人来,我是死是活,不用你们担心。” 话音落下,苏甜甜便转身向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甜甜……”席冰大声呼唤,可见苏甜甜头也不回,只能唉声叹气。 “孽障,孽障!你生的好孽障!”苏中宁见状,指着席冰怒吼一声,不过他却是忘了,生下苏甜甜,席冰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得两个人通力合作。 席冰啜泣不已,不知道是为苏甜甜的命运哀叹,还是后悔之前强迫苏甜甜去相亲的举动。 “福伯,甜甜平时都是你在照顾的,你告诉我,除了秦家的那个小丫头之外,还有谁和甜甜走得最近?” 苏中宁看着席冰啜泣不止的样子,头大如斗,手背在身后,在客厅走了几圈后,目光忽的落在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福伯身上,便眼睛一亮,道。 苏甜甜虽然是他和席冰生的,但一直以来照顾苏甜甜的人,却都是福伯,论起关系亲密,苏甜甜和福伯才更亲近一些。 他有一种预感,苏甜甜即便不愿说,但福伯一定知道打伤南宫离那人的真实身份。 “老爷,夫人,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福伯心知肚明,当今这世上,敢打伤南宫家独苗这个胆子,而且有这个能力的,恐怕也就只有叶天一个了,这让他既惊讶于叶天的修为,也讶异于叶天的胆魄,迟疑少许后,他目光变了变,望着苏中宁和席冰道。 “福伯,你就是我们的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中宁随意的摆摆手,示意福伯有话直说。 “不瞒老爷和夫人,其实那人对我们苏家是有恩的。”福伯沉吟一下,缓缓道:“你们可还记得小姐之前用朱果伐骨洗髓的事情,其实那颗朱果并非是我采摘的,而是小姐的那位朋友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