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浩的这些话其实是故意说给何健听的。刚才听杨波说他叫来的人是警校毕业的散打冠军,那时候杨浩就猜测到了,这些人一定是警察局的,不过今天他们来是穿着便装,而且开着的是私家车,想必绝对不是当做公事处理。 捋清楚这当中的关系,这何健无论从外表还是肢体语言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绝对是个不错的练家子,虽然说杨浩也可以不把他当回事,不过为了不让谢桃蕊担心,保险起见杨浩还是觉得要处处小心一点,至少不会让这群乌合之众的奸计得逞。 字里行间的坚定让何健不得不重新对杨浩仔细打量了一番,当即更是发觉面前的小伙子眼神清亮,丝毫没因为被这么多人围着而露出任何的胆怯,反倒是一副座上宾的感觉,更是让何健有些意想不到。 这么些年以来,虽说何健对待工作上并不算那么的刻苦认真,不过在警校里拿过散打冠军的他还是狱警没当几年就被调到了警察局,虽然混到现在也就一个中队长,不过阅人无数的他还是很快嗅觉到这杨浩绝非等闲之辈。 当然,杨波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他一个人反过来教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哟,你好像很拽的样子是吗?这是学校,可不是任由你胡来的地方。” 估计到多年的老友情面,何健刻意清了清嗓子,还是帮杨波说起话来。 听到何健突然对着自己开口讲话,杨浩明显的一愣,一张帅气的脸颊上写满了惊讶。 看来这警察也不过是黑白不分的一类人,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了。 “听说你是散打冠军是吧?那行,都是男人咱们就来点直接的吧?具体怎么打你说,我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过后我得陪我女朋友看电影去。” 杨浩反过来质问道,眼里的自信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想到在警察局平时都是自己质问他人,这回杨浩主动的开口确实令何健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不适,怒气也是无形当中便产生了。 “呵呵~实话说,今天我们出来没开警车,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警察了。不过你放心,警察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欺负人,这件事情我是杨波的朋友,不过就凭你目前的这些话,都足以让我和你打一场,咱们实打实的,我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虽然何建从杨浩的眼里看出这位小伙子气度非凡,并且绝对在格斗上有一定的技巧优势,不过这些根本就吓不到警校出身并且拿过散打冠军的何健,反倒是让他有些期待。 期待和杨浩的决斗到底鹿死谁手,期待最后把对方打趴下直到跪地求饶也不放手。 “正合我意,来吧。是这里还是去外边,我都可以的。不过时间还剩下三分钟了,这是我对我女朋友的承诺,我可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轻松的耸了耸肩,杨浩没有做出任何夸张的动作去挑衅对方。 并非是杨浩心虚了,只是他觉得尽快结束这场战斗,虽说对方是什么散打冠军,不过一对比二爷擂台上的武林高手,简直就可以说得上是不屑一顾。 “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说我一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怎么能不满足人民的需求呢?” 何建估计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说话的同时除了耸肩还附带了摊手的动作,更是显得他根本不当回事一样。 由于何建表现出来的无所畏惧,在一旁把他当做救命稻草的杨波突然一下子就像火烧屁股窜了起来。 “打!老何,今天你必须要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瞧他当着你的面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就是没把你这个人民警察放在眼里。” 一旁的杨波虽然眼睛看不清了,不过嘴上还是不忘火上浇油胡言乱语。 “算了,我觉得咱们就不要出去决斗了,刚才你不都说了吗?人民警察啊,出去要是丢人了怎么办?现在还剩下两分钟了,我可不想就一分钟结束战斗,那样的话我其实也无所谓,就是怕你的面子挂不住啊?” 这回杨浩倒干脆了,说话的同时又直接走回了保卫科里面的小房子。这里不大不小,隔音效果也不错,是个活动筋骨的好地方。 “可以,这个小小的要求我能满足你,开始吧,人民为大,你先出手。” 此时何建心里说不出的不快,只不过碍于人面子上,虽然他有意识的在克制,不过紧咬着的牙关还是看出了一切。 就这样,杨浩和何建两个人呆在了那个小房子里。玻璃窗虽然被砸烂了,不过依然有杨队长一伙人围在那里看热闹。 “你出手吧,我怕我出手直接结束了。现在还剩下一分钟时间,也就是六十秒钟,我劝你快点出手,倘若时间过半,我被迫出手,到时候你输得可一点也不光荣。” 杨浩笔直的矗立在那里,除了唇瓣微微蠕动以外,其他地方纹丝不动。 “呵呵?我没听错吧?!这可是来自人民最直接的挑衅。要是都这时候了,我还得让着你,那只能说明我在虚张声势。好,看招!” 何建已经彻底被激怒,当时只听见话音刚落之时,这位曾经警校的散打冠军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手掌瞬间张开作手刀状,直直的朝着杨浩的脖颈处劈了下去。 “好啊,像老何这种练过的人大家看起来就是舒展很多。加油!老何加油!给我往死里揍他!” 一旁的咬牙切齿的杨波和旁边的伙计分析,随后又扯着嗓门儿给何建加油助威。 难听地公鸭嗓也因此传到了门口谢桃蕊的耳朵里,当即更是踮起脚尖往里边东张西望。 无奈身高并不出众的谢桃蕊完全被门口商贸系那群小伙子给挡了个完完整整,让谢桃蕊感觉就好像火烧了眉毛一样焦急。 事实上,就谢桃蕊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这边她那些喃喃自语的话还没说出口,里屋便传来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