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便在大街上走了走,买了一袋水果、几盒补品、一些糕点等。正要拐过巷子去,忽然痰涌上来,江安咳咳两下,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妈的,擦干净了!”一个男人从一辆黑色的悍马汽车里钻出头来,凶神恶煞的对着江安。 江安定睛一看,原来唾沫啐在对方的悍马车上了。 “哎哟,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下一次不敢了,不敢了!”江安笑嘻嘻的,请求对方原谅。 “下一次?”对方不依不饶,“哼,你知道我们家小姐多么爱干净吗?就这一口唾沫,她能去重新刷油漆!这可是加长的悍马车,重新刷一次,你知道得花多少钱?” 江安冷静的摇头:“不知道,还请大哥你赐教。” 对方抓了抓短寸头:“得要这个数!”他炸开五个手指,让江安看。 江安轻描淡写的瞄了一下:“这是五十块吗?” “呸!”对方瞪着铜铃大眼睛,气成了一团火球,“五十块?五十块你就能看一眼!” 江安笑:“我现在已经看了好多眼,是不是要给你五十块的好多倍?” 对方推开车门,将江安打量一通,觉得江安不像是有钱人:“看车子的钱我就不跟你拿了!你就给我重新刷漆的钱,五万块钱!” “五万?”江安吓了一跳,“大哥,你开玩笑吧?不如这样,我帮你刷好不好?只要一百块钱。” 对方气坏了:“你给刷?你会吗!这可是豪车悍马,就是英国的女王都要开这种车!这可不是给你家装修刷油漆!我跟你说,你要么给五万块钱,要么就给我打你一拳!” 江安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那么多人欠揍呢?江安已经对对方很忍让了,对方却还是咄咄逼人。 “我既不想给你五万块钱,也想挨你一拳头。就这样兄弟,再见!” 江安不想跟他纠缠太多,甩过头就走。 “哪儿去!” 对方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冲江安的后脑勺奔来,拳头上还带着风声。江安眼睛稍微斜一斜,嘴角扯了扯,忽的气运丹田,提起草药之力,猛然掣出手,将对方的手腕扣住。 对方目瞪口呆,意想不到江安表面看起来平淡无奇,却不想有这么快的身手。此时他后悔已经来不及,江安稍稍一丢,就像是丢沙袋,对方被扔出去五米远,噗通落在泥水里,好像落汤鸡。 “好小子,你敢打我,找死!”对方哎哟哎哟的叫。 江安吹个口哨:“兄弟,以后做事情别那么嚣张,也别那么得理不饶人,要不然要吃苦头的。我不是在你的汽车上吐了一口痰吗?我帮你擦干净不就好了!” 江安看到地上有几根稻草,捡起来,窝成一块抹布,在有唾沫的地方来回的擦了几下。可惜,一辆白色的悍马汽车,被江安刮出了一大块痕迹,十分难看。就跟一个美女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痣。 “小子,你……你找死!”对方更气了,恨不得一口把江安吞了,但又怕打不过江安,只远远的站着。 江安摸摸后脑勺,挺不好意思的:“兄弟,对不住,我不是专业洗车的,不知道稻草不仅洗不了车,而且还会在车子上蹭出痕迹!sorry!sorry!” 江安低着头,一个箭步,转过拐角不见了踪影。 “王八蛋,下一次要再看到你,我把你打成肉酱!”对方大喊。 江安转到老蔡医馆,笑嘻嘻的,可睁眼一看,却傻了眼睛:怎么老蔡医馆关着门板,静悄悄没有一个人来看病?难道今天老蔡歇业去喝喜酒了? 正巧一个镇上的人经过,江安拉住他:“大哥,这医馆今天怎么不开张?” “你是看病的?”镇上人摆摆手,示意让江安离开的意思,“你等也白等,还是去县里头看吧。” “为什么?”江安追问,“老蔡医术那么高明,给他看病不是更好?” 镇上人叹口气,不无惋惜说:“你原来不知道,老蔡已经不在了,还怎么给你看病!” 说完,镇上人背剪两手,难过的走了。老蔡是镇上人的骄傲,也是镇上人的救星,现在人走了,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遇到个疑难杂症,给谁看去? 江安愣在原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大约一分钟后,他才后知后觉,嘴里嘀咕:“老蔡走了?” 两颗硕大的泪珠从眼角画出,滚落下来。 老蔡待他如同徒弟,现在老蔡走了,江安等于是走了师傅,心里怎么不悲伤!就差那么几天,唉,江安还是跟他阴阳相隔了! “他好歹是我的准师傅,把续命草和他一生所学都给了我,他现在去了,我怎么着也得去看一看。” 江安打定了主意,便来到门前。门板是向里面关着的,江安打缝隙里往里面张望,以为老蔡的助手以及镇上的人正在给老蔡办理后事。然而,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呢?难道已经出殡了?” 江安琢磨了一下,便转过侧门来,爬过围墙,跳进天井里面。 天井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办丧事时候的肃穆和哀伤。只见屋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是遭了贼一般。江安心上悲凉。 老蔡一生的美好时光都在镇上度过,一辈子都在给镇上的人看病,没想到死后竟然还会有人来盗窃,窃贼真是可恶! “还是来晚了一步,老蔡已经出殡了!但是,老蔡的助手呢,难道也树倒猢狲散,老蔡一死,便把医馆丢下不管了?” 江安在屋子里转了转,十分痛心,打算到镇上去问一问,老蔡后事是谁办理的。正待转身,忽然感到一股清香扑鼻,一个宛如天音的女人声从里屋传出来。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江安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性感服装,事业线很深的女人,走出来,烈焰红唇,金发魅眼,好像她的眼睛能放电,把江安电的有些愣怔。 对方两条美腿雪白而光滑,好像江安只看到腿,没有看到其他。她没有等到江安回答,很生气。 “我在问你话呢,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江安穿着一般,对方以为是镇上的人来这里偷窃。 咳咳!江安定了定神,反问她:“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眉头微蹙,脸上飞起红霞:“你又不是鹦鹉,干嘛学我说话?” 对方生气起来,还挺可爱的,江安捏着下巴,色眯眯笑。 “你又不是鹦鹉,干嘛学我说话?” “你……”她抓起小拳拳,要打江安。却又觉得江安很龌龊,要是碰到他,她还觉得手脏了。“哼,不跟你这种人斗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打电话叫警察把你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