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话语深入安雅心头,暖暖的,她的脸上荡漾起幸福的涟漪:“你今天怪怪的,怎么老叫我安村长,我怎么也不习惯。” 江安挑挑眉毛:“要是叫江夫人呢?” “切!”安雅握起小拳头,隐蔽的在江安胸口敲了敲,“别胡说八道了,看看商家都到齐了吗?如果到齐,那就开始竞标。” “好的,江夫人!”江安的话,再一次让安雅面红耳赤,羞赧无地。如果再开玩笑下去,真怕安雅会逃走,江安咳咳两声,严肃起来,“也不知那个老张怎么搞的,竟然给莫总批文?这个莫总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安雅无奈叹息一声:“谁知道呢!” 清点了一下到位的商家,都到齐了,安雅便和几个村委走上前台。安雅坐在中间,拿着话筒做开场白: “首先,让我代表阳山村的村民,欢迎各位热心投资乡村关心乡村发展的老总们,来到阳山村!” 围观的村民和商家鼓掌,掌声雷动。 安雅想尽量避开坐在中间的莫总,可是莫总身上好像有磁力一般,总是吸引她的目光。在他阴险狡诈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容,这笑容让安雅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冷意。莫总的眼睛好像是冷静观察伺机出击的野兽,透着淡绿色的光芒,而他在薄凉的嘴唇里微微露出的牙齿,也散发着寒芒。 惊慌害怕让安雅有那么几秒钟乱了阵脚,已经背了几天的腹稿,此时好像都找不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竞标大会会场出现了长达十秒钟的静场。 江安知道安雅被莫总吓到了,便站在商家后面,面带微笑,对安雅伸出拇指,鼓励她平复心绪,调整身体。 看到江安,安雅心才安下来,脑子里才又恢复那些准备许久的腹稿:“阳山村是一个贫穷的山村,尽管政府和各界爱心人士已经对村子的基础建设进行了翻修,村子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俨然一个旅游村。但是,阳山村底子薄,村民的收入来源有限,所以这就需要你们……” 突然有人在商家里面不耐烦的鼓噪:“妈的,这到底是竞标大会,还是煽情演说?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还竞标不竞标了?废话那么多!” 当着这么多村民,这么多商家的面,安雅竟然被人怼,脸颊上的酡红一直红到了脖子。 江安在底下十分生气,这叫喊的并不是真正来投资的人,而是莫总的手下。他们故意捣乱,让安雅难堪。如果不给他们教训瞧瞧,他们会越来越放肆。 “可是你们逼我出绝招的,我就治一治你们的大嘴巴!” 江安暗暗催发体内草药,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浑身精力充沛,血管鼓胀,肌肉暴起。看地上,有几个小石子儿,捡起来,捏在手里,自言自语:“小时候做弹弓射鸟,从来没有射中,今天我就看看,运气变好了没有!” 他紧紧盯看着刚才那几个说话的人,如果再开口,江安就射他们。 安雅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笑对那些难听的话语:“各位商家,我知道你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赚钱,时间对于你们十分宝贵,但还是听我把话……” 此时,下面一个人喊道:“竟然你他妈知道我们时间宝贵,分分钟百万上下,干嘛还那么啰嗦……” 这个人,啰嗦的“嗦”字还没有出口,就被什么东西在他的嘴唇叮咬了一下,咬出血来。 “哎哟,什么东西咬我?这个鬼地方!” 他吐一吐,竟然吐出一颗牙齿来!顿时,魂飞魄散。 “不错,好手法!”江安自卖自夸,捏着另外一颗石子儿,在商家里面找目标,“看看下一个是谁,想要尝尝我的好东西!” 江安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他用全力,准得把对方的嘴巴打穿。 安雅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候,却满口的血,恐怖的很,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另外一个人不知道情况,接着怼安雅,说话很大声,唾沫横飞:“要竞标就赶紧的,否则按照一分钟百万的话,你们这个山旮旯赔偿的起吗?” 这两个人,一个说鬼地方,一个说山旮旯,安雅听着十分不舒服,恼火的很:“如果你觉得我们村不适合你投资,你可以离开。我们的投资是以自愿为原则,不强求任何人在村子投钱。” “哼,我看不见得!”那个人说,“我们在村子投的钱,一百块钱起码有八块被你们村委吞……” 竟然说安雅贪污,江安就要那个人把石子儿吞下去,暗暗运力,将石子儿打出,咻的一声,石子儿快如闪电,蹦的一声,射穿了牙齿,落进嘴巴,啯的一下,竟然吞了下去! 那个人嘴巴麻麻的,牙齿又疼,掐着咽喉惊慌失措:“我……我刚才吞进去什么东西了?是什么?” 那东西硬硬的,冰冷冰冷的,还透着一股泥土气息,要是毒药怎么办? “莫总,我……我把毒药吃进肚子里了!”那个人痛苦的对莫总说。 莫总在村民当中看到了江安,明白了是江安在搞鬼,气的咬牙切齿。 那个人精神崩溃,捂着肚子叫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中毒了,莫总救救我呀!” 莫总一脚将他踢开:“没用的东西,死了倒好!” 那个人翻来滚去的,竞标大会只得暂时终止。安雅下来看那个人,满口的血,跟刚才另外一个人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呢?”安雅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是江安干的。 那个人拉住安雅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眼角冒出泪珠儿,一想起刚才他怼安雅的时候有多神气,安雅就想笑。 “安村长,你救救我,我中毒了。你们这里有医生吗,赶紧叫来给我看病。我现在疼的厉害,快要死了!” 江安实在想笑,按理说,吞进了石子儿,不可能一下子就疼痛的,估计是那个人精神崩溃,不疼也叫疼。 纵然刚才这个人不客气,安雅也不能见死不救呀,急忙在人群里喊:“江安,江安!” 江安慢慢的走过来,冷冷而得意的看滚在地上叫爹叫娘的男人:“我就是这里的卫生员,你找我吗?”幽幽的眼神,透着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