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房间,离开小区。 “刘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门卫看到她两眼泪汪汪的,便知道出了事情。而且芳芳两腿上还放着一个旅行袋。 芳芳没有回答。 “要不要我帮忙请一辆出租车来?”门卫又问。 芳芳还是没有任何回答,只是两手推着轮椅。当她来到马路牙子边,宽阔的街道让她深深感到独孤和无助。 该去哪儿呀?芳芳看了看街道两头,无奈的发出感叹。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汽车缓缓的开到她身边,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和男人。 “芳芳,你怎么在这里呀?”常文静看到芳芳伤心哭泣的样子,心都碎了。 常文静和江安今天戏耍了强子,心情高兴,吃了冰激凌之后,便去法国餐厅吃大餐,此时才回常家。途径这里,看到芳芳,便停下汽车。 江安看了一下,便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强子把你赶出来了,是不是?” “不只是是他,还有我姐姐。”芳芳带着哭腔说。 常文静气的跺脚:“哼,肯定是他们被我们耍了,心情不好,就回去找芳芳发泄。这对狗……”常文静劝说江安不要说脏话,可是自己竟然情不自禁说出“狗”字,幸亏发现的早,急忙把脏话收回,改口说,“这两个男女好可恶啊!” “强子说,要是我不离婚,明天他就请律师,让我们两个对簿公堂。”芳芳越说越凄凉。 “离就离吧,跟这样的男人也没有好日子过。今天晚上,你去我家,跟我睡一块。”常文静不仅温柔,而且为人很仗义。她自己开了一个慈善机构,专门帮助那些需要法律援助的人。 江安提起芳芳的行李箱:“跟我们走,你不要伤心,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芳芳心里尽管一百个不愿意去常家,但常文静非要她去不可,没有办法,她只好依从。 这一天晚上,芳芳一直哭到凌晨一点钟,方才在常文静的怀里慢慢睡着了。常文静感觉这一天好累,去餐厅找东西吃,看见江安坐在客厅沙发上,捏着下巴,在想着什么。 “江安,你怎么了?”常文静走到他身边坐下。 “我在想,怎么帮助芳芳,教训那对狗男女。” 江安可没有那么多讲究,他想骂人就骂人,他觉得骂刘若兰和强子是狗男女,还算积口德了。否则,江安就要诅咒他们下十八层地狱。 “那你想到了吗?”常文静何尝不想教训教训他们。 江安站起来,走来走去,落后说:“我总觉得,这个强子当初追芳芳,不是出于爱情,刘若兰这么高冷的人,又怎么会跟强子勾搭上?强子虽然有些钱,但算不上是富豪,刘若兰眼光那么高,断然不会看上他的。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常文静笑道:“这还不简单!明天我托人去查一查,看看刘若兰和强子的经济状况,以及刘家的财产状况如何。” “文静,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江安笑嘻嘻的,心神一荡,眼泛色光,“为了表示感谢,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常文静急忙用手捂住江安的嘴巴:“才不要呢!等一会儿被爷爷看见了,可不好!” 此时,常学智的房间里发出咳咳声,江安和常文静立即跳开,距离有十米远! 第二天,江安和常文静分两头行动,常文静去查刘若兰和强子的经济状况,江安给芳芳检查身体。 因为芳芳行走不方便,江安便在常文静的房间里展开工作。他让芳芳躺在床上,把她的两腿抻开,用一个小锤子,在她的小腿肚子上敲了敲。 “有感觉吗?” 芳芳摇头:“没有。” 江安又敲脚底板:“这里呢?” 芳芳还是摇头。 “这里呢?”江安接着敲膝盖。 芳芳寻思了寻思:“好像有点疼。” 江安大喜:“真的假的?”他用小锤子稍加力气敲。 “确实有些疼,但不是很明显。”芳芳说,“这能代表什么?从前,那些专家也曾这么敲我的膝盖,也一样有疼痛感。” 江安道:“有疼痛感,说明你两腿的神经线并没有全部坏死;没有全部坏死,那就有恢复的希望。” 曾经那些专家也是这么跟芳芳说的,这也是她心里还保存着一点希望的原因。她这两年努力工作赚钱,就是为了等到就会,医治好这两条腿。 “这希望很渺茫吧,对不对?” 江安不得不承认芳芳的话:“确实是希望很小,不过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呀!我再用经脉方法,来给你检查检查。” 他拿出一包银针,在开水里消毒之后,扎在芳芳两腿的穴位上,就跟刺猬一样。 “我这么做,一方面是想打通你两腿的血脉,恢复神经元;一方面是想探一探,你还有哪几根神经线没有完全坏掉。接下来,我会转动你两腿上的银针,如果有疼痛,你就告诉我。” “好的。”芳芳两腿雪白而光滑,江安给她扎入银针,偶尔会触碰到,每一次触碰,江安都跟触电似的,身子为之一抖。 “疼吗?”江安旋转着一根银针,不断的深入小腿肌肉里面,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一定会感觉到特别疼痛了。 芳芳摇头。于是,江安再旋转另外一根银针,问同样的话。前前后后,江安一共扎了一百根银针,每一根银针都要旋转询问。如果那根银针让芳芳感觉疼痛,江安会用一根记号笔,在银针的位置画上记号。 前前后后,有疼痛感的银针一共是五处。 芳芳看着江安一根一根的拔出银针,面色凝重,知道她的双腿给他出了难题,便乐观的笑了笑。 “江总经理,如果不行,那就算了。你已经忙活了三个小时,该休息休息了。” 江安就怕芳芳说出,要去外国找专家的话,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虽然只有五处有感觉,但总比没有任何一处有感觉好。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会想到办法,让你两腿的神经线都恢复过来。” 芳芳也不想打击江安:“嗯嗯,我等总经理的消息。” 人的两腿分布着许多神经线,要一根一根的重新搭起来,已经很费功夫,更不用说,神经线都已经坏死。如果按照平常的办法,恢复这些坏死的神经线,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江安需要从另外一个方向想办法。 暂且抛开两腿的问题,江安接下来想要帮芳芳治疗的是不孕之症。这个问题比较私人和隐晦一些,江安不知道芳芳会不会因为害羞,而拒绝他的帮忙。 “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好吗?” “干嘛?” 江安为很多女人治疗不孕之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他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