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金丝软卧,足以抵得上达官显贵的小轿,可萧正楠坐定,不一会儿子的功夫,便是直喊头晕,伸出手不住的拍打着轿子道:“快放我下来,你们这些没安好心的大梁人,是想让我坐在里忙晃晕了我不成?” 轿夫自然是十分委屈,打从着孟昭派了他们来,他们是尽心尽责,可这脏水却是平白无故的泼到了身上,任是谁也服气不了,几双眼睛顿时看向孟昭,让他出个主意。 打从从这一开,孟昭便知这活计不好接,却没想到这些人真是拿了他们当软柿子捏,萧正楠此时是不知道孟昭身边的一众兵勇各个不是浪得虚名,皆是从那战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几位可是舟车劳顿有些疲乏?”孟昭问道。 听闻此话,萧正楠自是点头道是,他带这十几个的哇喇使者,不仅是要探查这大梁到底底细如何,心里更是想要好好享受一番,较之草原,这大梁可是要好的太多,这所见女子也不似哇喇那般彪悍无礼,各个轻柔似水,早把着萧正楠的骨头溶化了,只想抓此机会好生玩玩,如若不然,不知道又要等上多少年来。 “前方就是驿站,如今天色不早,几位不如早做休息。”孟昭拱拱手,便是客气的笑道。 萧正楠见这驿站着实是不错,便是十分高兴,看来这孟昭果然没有亏待自己,便也客气了些道:“自然,自然,应还是有几日的路程,这也急不来。” 说罢便是猴急的要送了孟昭出了驿站,拉图见此甚为不解,拿起桌上的水壶,一仰头将那水一饮而尽,而后随意的向外一扔,用手抹了抹嘴唇不满似的道:“大人怎么不走,非要早早的就住在这什么驿站里,这地方有什么好呆的?” 他说着又拿起那小茶杯,又是随意一扔:“都是些小家子气的东西!” “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自然是入不了世子的眼了,不过……”萧正楠倒是习惯的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大梁的女子……” “都是些胆小之徒,看那女子竟然吓得哆嗦起来!”拉图边说边的得意洋洋的手舞足蹈:“这大梁也不过如此,上了战场怎么也输不了他们这些软弱的人,一点也没个血性!” 萧正楠亦是点头赞许,便是笑道:“不如先乐上一乐,反正也是来了。” 拉图却是满不在意,毕竟他看这大梁所用之物皆是小巧玲珑,真是小家子气,真是让人气恼,正在郁闷之即,那驿丞特意差人送了吃食,虽是看不上这些人嚣张跋扈的模样,可却是得罪君子也能得罪小人,他便差人做了些可口的饭菜,给着萧正楠和孟昭等人送了去。 自打白天是事后,孟昭对这几个哇喇人更是厌恶,恨不得将他们尽数铲除,如今朝廷里谁人不知,定南王勾结哇喇意图谋反,妄想借助哇喇之力坐稳了中原的皇帝。 他便将一大块鸡肉送进口中,便是琢磨起来,皇上此举当真是为了两国盟好?倒是不见得,恐怕因着定南王一事,皇上对哇喇更是恨之入骨,如此为何还要命自己好生招待? 琢磨了片刻未是明白,又拿起今日送来的皇上手谕反复看之,忽的猛然一拍额头:原是如此。 孟昭皆是看那手谕意思,仔细看来,其中有一行字为:“妥善安置”却写作了“妥擅安之”,虽是两个字而已,孟昭却是看了明白,原来皇上是碍于自己的圣明,便故意让孟昭可以擅自做主,妥当的给他们些教训。 皇上这心思,若是旁人还真就不懂,多亏了那几个字旁有些墨迹,应是皇上故意为之,不过孟昭到底是一介武夫,却是未想到那去,此时犹如茅塞顿开,怪不得皇上让好生安置,原是另有主意。 见此情形,孟昭已是奉旨办事,却是不能明目张胆,毕竟这并非皇上亲自下令,孟昭也怕出了什么闪失,便让了底下的士兵换上了夜行装,只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将他们搅个天翻地覆,让他们也知道做人不可太嚣张,此行虽是过于小心,却是能全身而退的好办法。 众人已是摩拳擦掌,只等着去那萧正楠几人的房间,给他们些颜色看看,此时那十几个壮汉皆是坐在萧正楠的房内,而里面嘈杂的声音却是越来越震耳欲聋,孟昭怒气冲冲,在这数九寒天的日子,他们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已经是冻得四肢麻木,若是时间久了恐怕连动也是费力,到时候就不知谁是谁了。 而坐在房间内正喝的热火朝天的几人,一首拿起一只羊腿,便是像口中送,那滋滋的油水从着口中不住流淌下来,是吃的满身油点,十几个大汉自然对大梁那小酒杯不屑一顾我,皆是扔了小酒杯一人端了一坛酒咕咚咕咚的畅饮。 这些人果然是好酒量,那一坛坛的花雕进了肚子中竟然还能摇摇晃晃的说的再来几坛,若是旁人此时早已经烂醉如泥,可那十几人仍旧生龙活虎,口中不住的喊道:“来人,再、再拿几……” 话未说完,那人便是栽倒在地,片刻便发出震天雷般的呼噜声,拉图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十几人,自是哈哈大笑起来,这些人酒量真是一般,才不过几坛,已醉倒在地,欲要招招手再是要了几坛酒来,却被萧正楠拦了下来。 他可未喝多少的酒,此时的他面色照旧,拍着拉图的肩膀道:“世子,这大梁如何?” 拉图虽然能喝酒,却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眼前的萧正楠已经成了双影,他砸了砸嘴,又是舔了舔手上剩余的几滴酒:“好是好,就是不、不尽兴!” 说话间,他已经口齿不清,像个大舌头般随时都能咬到了那舌头,萧正楠得意一笑,他讨好是似的凑到拉图近前,不怀好意的对拉图耳语一番,拉图听了更是高兴,那手便是拍在那大如鼓的肚皮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因着喝酒十分燥热难耐,他只穿了下裤便是跑了出来,这可急坏了身后的萧正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