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贤见夏桃这副惊吓的模样,着实是看不起,南郡主嚣张跋扈,这京城里是谁人不知,如今倒是卖起了可怜,装起傻来了。 “南郡主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周长贤见夏桃是一姑娘,便也未做难为做了个请的姿势。 夏桃听得此话,更是吓了一跳,如今王府出事,谁还愿意同定南王有何关系,辩解道:“大人,我不是郡主,我的她身边的丫鬟,我叫夏桃。” 这话是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夏桃如今打扮衣着又躺在郡主床上,纵使说破大天,谁也不能相信了她。 “我真不是!”夏桃打量这身上的锦袍,又把着头上的金钗步摇一并扔下,联想起刚才的事,任是傻子也能清楚这事情的经过了。 顿时心中生起一股恨意,从小服侍南郡主,却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洗脱不了罪名,那索性玉石俱焚! 夏桃起了身子,便道:“大人,我的确是这府中的一丫头,如今你将这王府围的水泄不通,郡主应还在此处,不如我带你们找!” 周长贤却是不以为意,何用这罪人来找,带人一并搜查便好,岂料夏桃道:“这王府中,有些个密室暗道,我虽不知具体位置,却愿将此事如是禀报。” 躲在箱子中的南郡主恨的咬牙切齿,后悔刚才没将这丫头打死,惹得又出了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幸好她还来不及从密道逃跑,不然这次她可要糟糕了! 夏桃的声音依旧有些怯懦,可她却着实恨了南郡主,事到临头却出卖了自己人,便是道:“大人,以我对郡主的了解,她定藏身于这附近!” 周长贤虽是不十分相信夏桃所说,但抱着不可错过的心态,道:“搜!” “怎么办……”南郡主对天翔私语道,若要搜查,这里定不是个保险的地方,便是紧紧握住的天翔是手:“天翔,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可却换来的却是一阵无声,四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南郡主已经不敢再说任何话,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招了这帮人来。 天翔温热而柔软的嘴唇忽然在南郡主脸上亲了一口,停顿了片刻,却是不舍放下,南郡主先是一惊,忙是用手捂住嘴唇,这才未喊叫出来,用着另一只手狠狠的掐着天翔的手,那指甲直接嵌入了他的肉里,南郡主能感觉到他的手背有一股温热流出,可他仍旧没有收回的意思,又是亲了一下南郡主的额头。 这次南郡主来不及愤怒,那箱子忽然被打了开,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难不成逼急了他?可不曾想,天翔迅速将那上面的被遮住了南郡主的整个身子,又将着木箱的盖子立刻合上。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恰好和要搜查这箱子的兵勇打了个照面,猝不及防跳出一个八尺汉子,几个士兵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而后反应过来,便是抽出腰间的佩刀,欲要拿下天翔。 天翔四下看了番,便看到站在墙角边的夏桃,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夏桃身边,又是死死护住她,回头对夏桃道:“郡主你快走!”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说话间,周长贤已经带着一队人马立刻聚拢过来,笑道:“你还真是忠心护住!” 便让着士兵将二人一并带走,虽是如此,周长贤也不敢掉以轻心,派人将这房中未搜查之地,再是仔细搜一遍,以防有了漏网之鱼。 那些个士兵依令而行,只是未曾想到木箱中还有一人,便是绕过了那木箱,仔细搜查过后,确定无人,这才出了房间。 南郡主躲在木箱中,半天未缓过神来,若不是天翔突然出去,自己也未得安全,如今可算脱了险,她忙是将怀抱中的金银细系到背上,刚欲出来,却听到一阵脚步之声,这可吓了南郡主一跳,忙是又退了回来。 却隐约听那几人说,并不打算走,接下来还要抄家,将着所有财宝悉数充公。 听闻此话,南郡主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她虽不知定南王有多少金银财宝,可却清楚的明白,那些个东西没个几日是如何也运不完的。 这意味着,府门外一直会有重兵把守,弄不好会再次来这房间,南郡主拿下包袱,看着里面的金银细软,便是叹了口气,如今粮食才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环顾四周,在着案子上有几盘水果,南郡主忙是一并端到的身边,又是好好藏了起来。 周长贤费了一日的功夫,将是定南王府所有人抓了起来,连着丫鬟婆子也未放过,不曾想,着一王府,却有一千余人,尽数押送至大牢,只等查明定南王罪名,一同判了罪。 浩浩荡荡的一众人从着定南王府被押解了出来,这下可是好生热闹,围观百姓见之无不拍手称快,从前的定南王已然是京城二圣,奸佞之臣尽数出于门下,此番见之,人人唾弃,押到狱中之时已是到了傍晚。 翌日。 周长贤又多带了几队队人马加之几十辆的马车,要将定南王的家财尽数充公,这金银翡翠珍珠玛瑙,将着马车装的满满当当,这一日之中,马车竟是来往多次,可也仍有许多。 让着贫寒半辈子的周长贤大开眼界,曾经惩治贪官污吏众多,可定南王可称本朝第一人,从着大梁开国以来,彻查贪官污吏,却从未有挤在如此之多,周长贤意识到定南王此案恐怕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多,便是奏请皇上,请求增派人手。 看到奏章之时,皇上脸色由白转红,那奏章上写的部分赃款却已超过大梁每年的税收,此时也不顾什么仪态,大骂道:“那老匹夫真是胃口不小!” 此事恐也不是贪污这么简单,皇上更加重视起来,若要知道,单是靠受贿,如何也不能贪得如此之多,竟比得上大梁一年的税收。 加派了人手后,这进度也快了许多,四散开来的士兵将将着的定南王的家中的奇珍异宝宝皆是搬了出去,躲在的房间的里的南郡主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来,跟着他们拼了,可又是不敢,已经三日了,她身旁那些个水果已快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