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好!我不走,不离开这个家行不行?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娶了豆苗,好不好?”巧玲哀求道。她是非要豆苗嫁给杨进宝不可了。 “不行!我娶了豆苗,你咋办啊?”杨进宝问。 “我还住在家里,给咱爹娘当闺女,帮你看护俩娃,行不行?” 杨进宝说:“不行!我不能当着你的面跟豆苗成亲,不能晚上让你瞧着我俩喊炕,不能在你的心里扎刀子!”杨进宝坚决不同意。 因为这样对巧玲太残忍了,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一只公老虎,跟两只母老虎在一块,不会幸福的。 再说他跟媳妇睡觉,每天晚上大吼大叫,全村的人都听得见,巧玲心里啥感受? 时间一长,矛盾自然会产生,到时候自己会被夹在中间受气,女人是很麻烦的……。 “放心,我不会介意的,我已经跟豆苗商量好了,就这么办,你赶紧去牛家村下聘礼,五月端午就成亲,不能再拖延了,要不然豆苗就老了……。” 杨进宝说:“你让我想想,想想行不行?给我点时间……。” “那你要想多久?”巧玲好像比他还着急。 “不知道,等我能接受豆苗的时候再说,好不好?”他就是在拖延,拖延一时算一时。 其实心里巴不得跟豆苗成亲呢,两个人相爱了整整十年啊,做梦都想在一块。 “那好,我给你时间,但你一定要快……。”巧玲没办法,同样妥协了。 不妥协还能咋着?总不能把豆苗捆起来,送进男人被窝吧? 杨进宝帮着媳妇裹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夜幕降临,到了吃饭的时间。 杨进宝想赶紧再去马家村一趟,把巧玲的轮椅弄回来。 哪知道刚刚走出家门,一个声音喊上了他:“进宝……。” 仔细一瞅,竟然的豆苗。 “豆苗,你咋来了?” “进宝,你跟巧玲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豆苗说。 “喔,听见就听见了,没啥见不得人的……。” “进宝,巧玲跟你离婚,真不是我蛊惑的……。”豆苗解释道。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是她一意孤行……。” “那咱俩……?”豆苗欲言又止,那意思,咱俩该咋办? 杨进宝说:“豆苗,我现在脑子很乱,咱俩的事儿以后再说。” “可你在大雪山答应过我的,说巧玲真的治不好,你会让我怀个娃,现在医生已经确诊了,巧玲真的站不起来了……。”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但不是现在,最近刚回来,公司里的事儿一团糟,好多等着我去处理,忙完这一阵,再考虑生孩子,行不行?” 豆苗点点头:“行!你可说话要算话……。” “嗯……没事儿了吧?拜拜……。”男人冲她摆摆手,想离开。 “进宝,现在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一句多余的话你都不想跟我说……?” 她知道杨进宝在躲避她,担心两个人太近,粘一块真的撕不开,那样巧玲就彻底完了。 “不是,我想去马家村,拉回巧玲的轮椅,要不然她明天就出不去了。”杨进宝同样解释道。 “好,我跟你一起去……。”豆苗跟在了后头。 杨进宝没办法,只好由她跟着,两个人一步一步再次赶往马家村。 马家村距离杨家村三里地,按说眨眼就到,可他俩的脚步都很慢,故意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日暮落下去了,两条身影穿过一块玉米田。那是豆苗家的玉米田,栽种的是春玉米。 春玉米跟秋玉米不一样,秋玉米是割麦以后栽种,而春玉米是春天栽种,上面覆盖了塑料薄膜。 五月割麦以后,秋玉米还没播种,春玉米就已经熟透了。 好多春玉米连在一块,形成一片郁郁葱葱的青纱帐,一眼看不到头。 豆苗又想起十年前杨进宝把她拖进玉米地里的情景。 那时候,两个人十九岁,豆苗刚刚高中毕业,还没有补习。在下晌回家的路上,男孩就那么把女孩按到在了玉米田里。 两个人亲个够,摸个够,并且立下了永不背弃的誓言。 可十年过去,关系竟然变得如此疏远,陌生,是命运的愚弄,还是老天的不公? 瞧着玉米田,豆苗再次神魂荡漾起来,趁着杨进宝没注意,她瞬间扑了过去,一下子就把男人推进玉米地里去了。 杨进宝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豆苗扑倒,接连打了两个滚儿。女人也缠在她的身上,跟蛇一样。 “豆苗……别,别呀!”杨进宝再次挣扎,他当然知道豆苗要干啥。 现在,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毛头小伙子了,头脑简单,日……后再说。 三十岁的他已经成熟,懂得利害,非常冷静,克制……。 可豆苗缠着她不撒,说:“进宝,我不管你跟巧玲有没有离婚,这娃我是要定了!” “豆苗……咱别这样,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 “伤天害理个屁!我也不会缠你一辈子,不打算嫁给你,咱俩就这么偷吧,跟从前一样偷……巧玲说了,如果你不答应,她就让咱俩一块偷……。” 女人说着,两只手不安稳起来,扯男人的衣服,还啃他咬他。 “啥?巧玲答应让咱俩……偷?”杨进宝有点哭笑不得了。 “是,直到偷出一个孩子为止……巧玲都答应了,你还装啥蒜?我熬不住了,知道你也熬不住了……。” 豆苗很火爆,三两下将男人的衣服扯开了,她的衣服也扯了下来。 黄昏的日暮里,女人真的好白,一头长发随风起舞,宛如仙女,胸口高挺鼓胀,香肩柔滑,香气宜人,立刻撩起了他内心的渴望。 微风迭起,四周的青纱帐呼呼啦啦乱响。地里已经没人了,山民们早就收工了,鸟都没有一只。 密密麻麻的青纱帐成为了两个人的掩体。 起初,杨进宝还在犹豫,可根本禁不住豆苗的诱惑。 这段时间,他常常口是心非,一边牵挂着豆苗,一边担心伤巧玲的心。 这一刻他无奈了,从前的话当成了放屁,不知不觉任由女人缠了过来。 豆苗早就做好了准备,长裙一脱,地上一铺,就成为了他俩的婚床。 当她再次把男人按到的时候,杨进宝没有反抗。 他有一百个理由跟豆苗亲热,初恋,疼爱,亏欠,补偿,他还欠她一个娃……不亲热咋能怀上娃? 女人的舌头慢慢在他的脸上勾勒,脖子上跟浑圆的肩膀上勾勒,最后移动到了胸口上。 然后一点点向下,靠近了肚子……小嘴巴一张,男人就抽一口冷气……她竟然把它含在了嘴巴里……。 杨进宝惊讶了,觉得豆苗变坏了,竟然学会了这么个招式……。 于是他躁动起来,很快抱了女人的肩膀,翻身将她压在了裙子上。 啥也不顾了,奶奶的,不是想怀个娃吗?早点怀上早点解脱。 他变得痴狂起来,豆苗也变得痴狂起来,古铜色的皮肤跟女人雪白的身躯交织在一起,好像两根麻花,使劲缠,使劲扭。 如果说从前还有所顾忌,那么现在啥都不怕了。巧玲同意的,撮合了他俩,就是要他俩这样。 跟豆苗近一份,巧玲的心里就少一分愧疚,他甚至觉得这样,完全是为了巧玲好。 豆苗的心再一次酥了,眼泪顺着鬓角慢慢滚落,这是喜悦的眼泪,得胜的眼泪。 融合跟撞击的瞬间,她竭力跟男人配合,两个人全迎出去老远,他好像要把她撕扯揉碎,她也好像要把他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四周的春玉米倒了霉,一片一片被压倒,两个身体就那么滚来滚去,直到把中间大片的玉米摊平,碾碎……。 玉米杆子很柔软,跟家里的土炕一样舒服,他俩从裙子上滚在了那些玉米杆上,身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不知道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终于,他俩一起被闪电劈中,在一阵呼号跟扑扑楞楞中得到了满足,同时被摔进了愉悦的深谷。 那些扑扑楞楞飞起来的,是一大群麻雀。 原来,麻雀晚上全都躲藏在了玉米地里,他俩侵占了麻雀的领地,鸟儿们吓得无处躲藏,只能呼呼啦啦乱飞。 颤抖跟痉挛过后,两个人都没说话,玉米田里好安静。 喘够了气,杨进宝才说:“我算着日子呢,今天又是你的排软日,对不对?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跟着我。” 豆苗说:“是……你记性真好。进宝,说好了,咱俩不结婚,不赶巧玲走,我也不进那个家门,咱俩就这么偷……好吗?” 豆苗就是想跟男人偷,她已经不在乎名节了,只有这样,她才能拥有杨进宝,才能不伤害巧玲。 杨进宝考虑了很长时间,才点点头:“好,那就偷……老子不做君子了,偷他个天翻地覆,偷他个地久天长……。” 目前,他俩的关系没有比偷更合适的了,偷,能一直保持新鲜和刺激,偷,能一直守护那份初恋,偷,完全能保证巧玲的权益不受伤害。巧玲也支持他俩偷……。 这是杨进宝跟豆苗从大雪山回来以后的第一次结合,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俩差不多天天在偷,每天晚饭过后,杨进宝将巧玲伺候上炕,休息以后,就走出门去。 豆苗也总是在老地方等着他,接下来就是亲吻,搂抱,打滚,磨缠,荡漾……。 他俩的地点也在不断改变,有时候是村头的玉米地里,有时候是废旧的宅基地里。 有时候在乱坟岗子里,有时候在西瓜地的窝棚里。 田地里有人种了西瓜,搭建了窝棚,方便看瓜,因为担心蚊子咬,所以那些种瓜的人就摆空城计,一般晚上不来。 可他俩不怕,村南几块西瓜地的窝棚,都被他俩晃悠塌了。 最后一个晃悠塌的,是豆苗自家的窝棚,因为她爹牛大山也种了西瓜。 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家的窝棚被人弄塌,牛大山就跳着脚地骂。 直骂糟践他家窝棚的那个混蛋,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儿。 可他根本不知道,那窝棚就是自己闺女跟野汉子打野战弄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