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第一次都是很痛的,淼淼痛得面目扭曲了,身体不断颤抖。 可她咬牙忍耐了,当然明白人生迈过第一道坎儿必然要经历一番痛楚。 但是很快,那种荡漾跟快乐就弥漫了全身。 完全是她主动,男人被动,她做了攻,杨天赐做了受。 事毕,淼淼瘫倒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一鼓一鼓,意犹未尽。 杨天赐感受到了女人胸口的温热跟鼓胀,也感受到了淼淼身体的绵软。 隐隐约约她还发现女人的两腿上沾染了鲜血。 第一次,淼淼真的是第一次,杨天赐眼睛一闭,心说:你把我祸害了,同时也把自己祸害了。 这可不怨他,女孩自己做作,他也不必担负责任。 不知道过多久,淼淼才从他的身上翻滚下来,说:“今天,我是你的女人了……。” “呜呜呜……。”杨天赐不能说话,嘴巴里只能跟狗一样嚎叫。 这时候淼淼才扯掉了他嘴巴上的毛巾。 “姐!忍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跟我破戒了,到底是图啥啊?” 淼淼说:“啥也不图,就图怀上你的孩子。” “苍天,你有病吧?为啥一直缠着我?” “你知道我爱你,小时候就爱。现在还爱,没有你,我这辈子都生活在黑暗里。” “你咋恁傻?恁傻啊,难道天底下就我一个好男人?”杨天赐差点哭了。 “那年,你答应过我爹,要好好照顾我,娶我为妻,可你食言了……二十年前,豆苗姑姑那么喜欢进宝叔,可下手太晚,还是错过了最佳的生育年龄。 我不能学她,老无所依,现在还孤苦伶仃,必须亲自下手,要不然就会遗憾终生……。” “好吧,就算咱俩有了事实,我也不会娶你,你知道的!”杨天赐嚎叫道。 “我没打算让你娶,知道我为啥要捆你七天吗?” “为啥?” “因为三天以后,就是我的生理期啊,排软日。我算过了,排软日前后三天,是受孕的最佳时期。 所以在这七天里,我必须要怀上你娃。有了孩子,我就不会孤单了,至少这辈子有了盼头。” “啥?你想一辈子做单身女人,以后不成家了?”杨天赐问。 “是,不找了,跟着孩子孤独终老,我会把咱俩这七天的时间铭记于心,一辈子怀念。” 杨天赐彻底明白了,淼淼是豁出去要怀上他的娃。而且自己根本无法反抗。 而且他觉得,一旦怀上,淼淼就会走,走得远远的,去一个他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好吧,我认输了,这七天的时间,你爱咋折腾,咋折腾吧,算是我对你的弥补。” 杨天赐眼睛一闭,心说:随便吧,只能逆来顺受。 果然,淼淼一口气捆绑了他七天。 七天的时间里,女人没有离开,天天晚上下来跟他睡觉。 撩拨起来,不冲动也由不得他,所以女人每次都会得逞。 白天,她也下来陪着他吃饭,啥好吃做啥。 杨天赐无数次保证,让她把自己放开,绝不逃走,一定会陪她七天,可淼淼就是不信,根本不松开绳子。 那些绳子都是麻绳,特别厉害,除非会缩骨功或者内力深厚,把绳子撑开。 可惜杨天赐的功力还没到那个地步。 每次吃饭,淼淼都一口一口喂他,他吃一口,她舀一匙子。 大小便也不费力,因为淼淼子木床的下面开了一个洞,每次解手,那个洞完全可以帮着他搞定。 下面接了便盆,每次解完,淼淼还帮他端走洗刷便盆,擦屁股。 她还帮着他洗澡,擦身体,保证身体的卫生。 她像一个小媳妇,也像一个牢头在看护重犯。 眨眼的时间,七天过去,第八天的早上,淼淼爬起来穿上了衣服。 女人拿出剪刀,咯吱咯吱将捆绑杨天赐的身子剪断了,然后说:“你走吧,时间到了。” 杨天赐爬起来立刻穿衣服,衣服穿好,他想跳起来将淼淼训斥一顿。 可刚刚站起就一步跌倒。 七八天的时间没活动,关节都僵化了,根本迈不开脚步。 淼淼赶紧过来搀扶他,说:“你慢点,早知道你会这么冲动。” “你真的要走?”他坐在床上问。 “是啊,再不消失,你家小凤就把我吃了……。” “能不能留下?最多我以后不再见你?”杨天赐哀求道。 “不行!” “那你要离开多久,去哪儿?总要告诉我吧?” “不行!我不会让你知道我的住处,我会出国……护照已经办下来了。” “那个国家?” “不告诉你,总之,以后我再也不回来找你,该做的,我全都已经做了……。” “姐……你让我说啥好,委屈你了。”杨天赐一反常态,竟然抱上她哭了,声泪俱下。 “天赐不哭,我不委屈,能跟你相好一次,我再也不会有遗憾了,孩子怀上最好,怀不上我也不怨天尤人,这就是命……。” 接下来,他俩长时间的拥抱,亲吻。 如果说七天的时间里,女人一直在主动,那么这一次,完全是杨天赐以守为攻。 反正七天的时间,俩人已经亲了千百遍,摸了千百次,折腾了几十回,不差这一次。 不知道过多久,杨天赐才恢复,站了起来,说:“好,我送你走,你坐飞机,还是坐船?” 淼淼说:“坐船吧,我还想再看一眼脚下的这片国土,留恋一下咱们的蔬菜工厂。” “好,我跟你一起去码头……。” 杨天赐收拾一下,果然把淼淼送到了码头。 他不得不放她走,既然女孩拿定了注意,拦也拦不住。 淼淼上去了客轮,仍旧是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眼泪汪汪。 她冲他不住招手,呼喊道:“天赐,你保重啊,我会想你一辈子的……。” “姐,你也保重啊,我也会一辈子想你……。” “回去告诉我娘,告诉进宝叔跟巧玲婶儿,淼淼下辈子再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别忘了,每年的清明重阳,替我帮我爹烧纸……。” “我记下了……。” 杨天赐站在码头上,看着轮船一点点消失,淼淼的身影也越来越小。 他的眼泪同样弥漫了双眼,脑海里又显出了淼淼姐的倩影。 从四岁那年,他出生开始,淼淼就一直没有离开他。 然后是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俩人也差不多在一个学校。 毕业以后,更是如影随从,女孩简直就是他的影子,他的肢体。 她为他付出了一切,直到再也没有东西付出为止。 忽然离开,那种痛真是撕心裂肺。 送走淼淼,第二天早上,杨天赐就回到了大西北的猫儿镇,他的神情很不好。 小凤问:“淼淼姐……你安排好了?” 杨天赐点点头:“她没有在青岛的分部工作,而是……出国了。” “啥?出国?她为啥要走?”小凤也大吃一惊。 “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她已经不会回来了。” 小凤呆立了良久,才说:“可惜了……可惜了。” 虽然嘴巴里这么说,小凤的心里却很高兴。 这证明淼淼识趣,明知道得不到,还不如早早放手。 或许到国外,她会遇到自己的缘分,祝她幸福吧……。 从这儿以后,他俩果然再也没有见到过淼淼,女孩子去了哪儿,杨天赐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山里人仍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杨天赐的工厂在一点点繁荣,富强,整个猫儿镇也在一点点改变。 这一年的年底,公司开始了分红,蔬菜工厂每一股的红利达到了几十万。 全国各地七八个分厂纷纷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收购蔬菜,贩卖新鲜蔬菜,跟制造保鲜蔬菜的产值,足足可以和罐头厂持平了。 杨天赐为娘娘山人开创了一条新的致富之路,也为父亲守住了大西北的半壁江山。 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好消息,彩霞要从国外回来了。 女人几天前就打来了电话,说是要回国看看。 电话打进娘娘山的饲养场,杨进宝听了以后特别振奋。 他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算,也为迎接彩霞开始做准备,整天喜笑颜开。 樱子却感到了不妙,因为彩霞的回归,完全侵害到了她的地位。 女人回来以后,会不会跟男人杨进宝复婚?会不会走进这个家门,代替她的位置? 万一她回来,赖在家里不走咋办? 所以,樱子整天闷闷不乐。 晚上,她抱着男人杨进宝问:“进宝哥,彩霞姐真的要回来?” “是……。” “那她还走不走?” “走……。” “那她回来住几天?” “不知道啊。” “那她回来住哪儿?” “住家里啊……。” “不行!不能让她住家里,别人会说闲话的。” 杨进宝想了想说:“那好,让她住酒店里,行了吧?放心,家里的地位是你的……。” “那她回来,你还跟不跟她……睡觉?” 杨进宝立刻明白了,樱子这是在吃醋。 “我都已经跟她离婚了,还睡啥觉?你可别瞎想。” “切,就怕某些人忍不住,跟她藕断丝连……。”樱子竟然噘起了小嘴巴。 男人的话她根本不信,因为他总是瞒着自己,跟豆苗偷,也跟巧玲偷。 这时候豆苗跟巧玲虽然没有家庭地位,不算正室,可叫一声小三小四也不为过。 杨进宝的身体跟心,早就被分成了四瓣,自己只能占四分之一。 “樱子,你别多想,就算我肯,彩霞也不肯……她这次回来,只有一个目的。” “啥目的?” “她想把天赐接走,送到国外去留学,搞不好小凤跟念宝也会去。” “啊!彩霞姐为啥要把他们三个弄出国啊?”樱子又问。 “接受新的管理模式啊,出国镀金,为以后上任董事长做准备。” “那万一她也让你出国,咋办?你跟她到国外还不胡来?”这是樱子最不乐意看到的结局。 男人如果出国走了,一定会被彩霞霸占。 杨天赐却呵呵一笑:“你以为我走得成吗?我的家在娘娘山,根在娘娘山,咱爹娘跟老坟,都在娘娘山。这辈子我哪儿也不去,就守护在你身边。” 樱子这才笑了,说:“你说话要算数,拉钩……。”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是小狗……。” 樱子就是个孩子,咧着一口小白牙笑了,杨进宝才舍不得这么白生生的媳妇嘞。 他当然不会接受彩霞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