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好看的,外面有的个思念的,杨进宝没有觉得自己龌龊,也没觉得是对巧玲的背叛,反而认为是对彩霞的补偿。 彩霞太可怜了,女人的命那么苦,让他产生了怜悯。 他毫不犹豫跟她上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彩霞尽快生个娃,孩子出来以后姓唐,为唐秉德家传种接代,这样才能报答秉德叔跟秉德婶子的救命之恩。 所以他将女人死死纳紧,毫不犹豫将彩霞的衣服扯光了。 衣服脱下的瞬间,杨进宝首先闻到一股香气,纯属娘娘山女人的那种香气。 彩霞的身体仍旧洁白无瑕,一尘不染,藕臂跟粉腿的比例绝佳,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就是有点偏瘦,两侧的肋骨微微冒起,摸上去硌手。但这让她显得更加苗条,更加惹人怜惜,也很有骨感。 男人的手从女人的俏脸上划过,脖子上划过,胸口上划过,肚子上划过,最后落在了彩霞的腿上。 摸到哪儿,彩霞的哪儿就像着了火,哪儿就引起一阵痉挛,全身也颤抖地越发厉害。 她在嘴巴里发出轻声的呢喃,也在男人的身上抚摸,同样撕扯杨进宝的扣子,帮他除下外衣,然后伸手来扯他的腰带。 很快,男人的雄壮跟女人的瘦弱形成了鲜明的对女,这就是阴和阳,柔和刚,雌和雄,天地间最完美的搭配。 自古以来,人类跟所有生物都是这样完美搭配繁衍后代的,神圣,伟大,津津乐道,千古传诵,不厌其烦。 杨进宝的心激动起来,接着亲吻,火烧火燎的亲吻,把空气都融化了。 舌头也从女人的脸蛋上划过,脖子上,胸口上,肚子上划过,彩霞痉挛地就更厉害了,浑身扭曲,翻滚。 “进宝哥,别……脏!”她竟然轻轻推了他几下,含羞带骚,欲遮还羞。 “别动,我帮你洗澡……。”男人说。 “那有用舌头……洗澡的?”女人问。 “唾沫杀菌,比热水洗澡更卫生……。”杨进宝一边忙活一边解释。 “那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彩霞呢喃着又问。 “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咸!”男人说。 “那我还是洗洗,咱再……继续。” “别……味道刚刚合适,如果加点味精跟孜然,效果就更好了。”杨进宝说。 “咯咯咯……”彩霞笑了,花枝乱颤,胸前两个洁白也上下滚动。 彩霞哪儿都不大,只有这个地方大,生产以后骨盆也宽了,女人可以突出的地方,她一样没落下,让杨进宝觉得她完美无缺。 唯一的遗憾,她是个伯虎,那个地方没有毛发,不过伯虎更好,这样干净,原始,野性十足……。 屋子里没有电灯,两个人就那么缠在一次成就了好事,黑黑的土炕上传来炕席的撕裂生声,也传来了女人的呼嚎声……。 这呼嚎声整整响了半夜才停止,接下来是喘气,两个人的胸口都是高低起伏,大汗淋漓。 杨进宝的后背跟肩膀上挂满了汗珠子,彩霞前额的秀发也被汗水粘得紧紧的。 “快两年了,这种事儿怎么做,俺都忘了……。”彩霞感叹一声道。 “爽不爽……逮不逮?”杨进宝问。 “嗯……。”彩霞点点头。 这就是她跟巧玲的不同,巧玲每次跟男人鼓捣完,都会对男人赞不绝口,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她跟丈夫在一起爽了,逮了。 而彩霞只是点点头,轻轻嗯一声。 “现在我没死,你可以相信自己不是伯虎星了……?”杨进宝还是借着劝。 “那是你命硬,俺是伯虎,你是青龙,咱俩相生相克……。” “那就是说,咱俩是天生的一对了?”杨进宝问。 “嗯……。”彩霞又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跟我回吧,回到娘娘山。”杨进宝接着蛊惑。彩霞只有回到娘娘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样才安心。 “进宝,俺不会走……还是你回吧,俺已经没脸回去了,从小跟巧玲就是好闺蜜,你让俺回家怎么面对她?”彩霞抽泣一声,又哭开了, 她觉得对不起巧玲,把最好闺蜜的男人抢走了,还跟他一起生了孩子。 “放心,我会跟巧玲解释的,她大度得很。”杨进宝说。 “那也不行,巧玲是大度,啥都不在乎,可她最不能容忍的是丈夫在外面养女人……。” “那你的意思……?” “俺就在这儿……这儿有个家,这个家的门时常为你敞开,你来俺欢迎,你不来,俺也不强求……。”彩霞决定了,真的不能回,不想跟巧玲之间发生战争,在这儿不走,是最好的选择。 “好,那我就在这儿帮你弄个家……以后常来。”杨进宝点点头答应了。 他做下了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情,也成为了他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从前,他最讨厌那种有钱以后变坏,胡乱养女人的男人,并且深恶而痛绝之。 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原来我他娘也是个混蛋! 这一晚,他俩没睡,说了很多很多话,女人终于跟她讲起从西关镇离开以后,这两年的生活经历。 …… 前年的冬天,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彩霞却丢下在西关镇熟睡中的杨进宝,背上包袱悄然离开。 那时候天气很冷,半空中还飘着零星的雪花。 天色也刚蒙蒙亮,她迈开脚步走出村子,踏上了山外的大都市。 “进宝哥,你保重,回家跟巧玲好好过,把俺忘了吧……。”女人一步一回头,默默祝告。 杨进宝醒过来以后,彩霞已经坐上一辆驰往县城的大马车,走出四五十里了。 她走的时候身上没有钱,包袱里只有几件衣服。前路茫茫,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头上裹一顶纱巾,好像个鹌鹑似得将自己藏在马车箱里,不敢抬头见人。 她知道杨进宝会找她,找不到一定会痛不欲生。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忍痛割爱吧,法律规定,一男不能娶二妻啊,她不能跟巧玲一起嫁给进宝哥。 “闺女,前面就是马路了,你去哪儿?”车老板问道。 “大爷,这儿距离省城还有多远?”女人问。 “不远,也就五六十里。”车老板回答。 “那你把俺送到省城吧,俺给你加钱……。” 车老板没办法,只好调转马车,将她送到了省城。 进去大都市,她下去马车,人生地不熟,一下子傻了眼。 首先是怎么活下去,上那儿挣钱,怎么搞到吃的东西,住的地方,人活着总要向前看。 她在大都市里转悠,想找点活儿干,钱不钱的不打紧,先填饱肚子有片瓦遮头再说。 可惜的是足足找两天,也没有找到工作,那儿都不缺人,哪儿都人满为患。 城市里不好找,于是她就奔向了郊区。 城西二十多里,有一家砖窑厂,窑厂上的大烟囱冒着黑黑的浓烟。于是,彩霞就奔向窑厂办公室,问:“大叔,你这儿请人吗?俺想找活干?” “呀,闺女,这都过年了,你还找活儿干?为啥不回家?”窑厂的经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非常和善。 “俺家远,回不去了,身上的钱也没了,所以想暂时找个栖身的地方,大爷,您就可怜可怜俺吧?”彩霞开始苦苦哀求。 出门在外,只能低三下四,别管咋说,一定要填饱肚子。 “可咱们窑厂都放假了啊,所有工人都回家了。”老头子道。 “那你们这儿就不加班?俺过年加班行不行啊?”女人可怜楚楚道。 大爷瞧着她单薄的衣裳,消瘦的身段,一定是被男人赶出来的,没地方去。这女娃子看上去还真够可怜的。 “加班倒是可以,可窑厂的活儿苦啊,你一个女娃子受得了?”老头儿问。 “大爷,俺受得了,啥苦都能吃……。” “那好,你留下吧,前面是职工宿舍,你的任务是装砖,出窑,可不能喊累……管吃管住。” “大爷,你放心,俺绝不喊累……。”彩霞乐坏了,终于找到了活儿干,至少能活下去了。 “那好,你过来吧,先吃饭,吃过饭开始出窑。”大爷招呼一声披上大袄,将女人领到了伙房。 伙房就在窑厂的旁边,大锅做饭,有几个加班的女工还有男工正在埋头在吃饭。是猪肉炖粉条子,吧唧吧唧声乱响。 “自己舀,别客气,活儿重,多吃点……。”大爷说完就走了。 于是,彩霞拿起碗筷自己盛饭,蹲在了背旮旯里,狼吞虎咽吃起来。 几个男工一瞅来了新人,二十来岁的样子,是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全都乐坏了,一个个屁颠颠往上蹭。 “呀!妹子,多大了?哪儿来的?” “小姑娘,你是被婆家赶出来的吧?没地方去了是吧?” “妮子!你那儿的人啊?姓啥叫啥?” “俺是娘娘山来的,叫彩霞,二十一了,俺没钱了,回不了家了。”彩霞十分害怕,回答怯生生的。 “妹子别怕,有哥在,哥挣了钱送你回家。只要你跟我相好啊,你的后半辈子我全包了。”其中一个毛头小伙子笑呵呵靠过来,跟彩霞肩并肩坐在了一起。 瞧着女人含羞带骚的粉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还有苗条的身段,他哈喇子都掉碗里去了。 这个小伙子名叫侯三,是砖窑厂的男工。 “侯三!恁娘个腚,见到漂亮妹子就勾搭是吧?先把你那哈喇子擦了吧!”说话间旁边过来一个女工,上去将侯三踢开了。 被女人这么一训,侯三老实了很多,立刻闭上了那张鸟嘴。 “妹子啊,别理他,他就这德行,嘴巴贫,不过心眼还是挺好的。”女工担心彩霞害怕,赶紧过来跟她解释。 “大姐,你也在这儿干活?”彩霞怯生生问。 “是啊,我也是山里来的民工,大家都是受苦人,别怕,咱们这儿的人好得很,保证没人欺负你,谁欺负你跟我说,老娘一脚踹死他!我叫肖雨涵,以后叫我肖姐就行了。” “肖姐,俺啥都不懂,你一定要照顾俺。”彩霞没别的好处,就是嘴巴甜。 “放心吧,一会儿进窑,跟着我,姐护着你。” 彩霞一听,心里非常感激,知道碰上了好心人。 转身瞧瞧这些农民工,大多都是山里来的人,全都没回家,他们都希望过年的时候加班,赚取双工资。 彩霞的心里一热,觉得他们好亲切。 正在这时候,对面不远处的经理喊开了:“吃饱了没?下窑……出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