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不哭,不哭……。”巧玲赶紧安慰樱子,帮着妹妹擦去了眼泪。 二牛的死,巧玲同样很难过,但不知道咋着劝她。 “嫂子,俺的命……好苦啊,呜呜呜呜……。”樱子哭得更厉害了。 “妹,咱不哭,啊?人死不能复生,二牛是个好人,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想你难过,想你高兴,对不对?”巧玲将妹子抱在怀里,接着劝解。 她还拉着樱子的手,拽上了屋子的炕头,帮她撩起眼前的秀发。 巧玲不由得感叹:多俊的丫头啊,咋就守寡了呢?糟践了……。 王二牛真没福气,自己是个短命鬼,还把媳妇给坑了。 樱子一直哭了很久,抽抽搭搭,进宝娘跟杨招财在外面不好意思进来劝。 老婆儿同样一声长叹,进厨房给孩子们做饭去了。 樱子哭完擦擦眼泪,巧玲抓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问她这段日子孤单不孤单,咋过来的。 你瞅我疯疯癫癫,也没顾得上到燕儿山瞧瞧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住在这儿,晚上咱俩一个被窝。 明天嫂子陪你到处走走,散散心,然后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 女人跟女人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巧玲一劝,樱子的心情就开朗了很多。 很快,她俩就耍到了一块,研究打毛衣的针法,研究怎么纳鞋底儿衣,怎么做衣服。 发现俩女的那么和谐默契,杨进宝懒得掺和,直接去了饲养场。 下午,从饲养场回来,樱子的情绪几乎全部恢复,女人不但脸上挂了笑,还卷起袖子,显出洁白的手腕,帮着樱子洗衣服做饭,完全成为了家里的一员。 晚饭的时候,巧玲这边帮着丈夫夹菜,那边帮着樱子夹菜,还说:“妹啊,瞧你瘦嘞?应该多增加营养……。” 樱子的脸一直红红的,夹在杨进宝跟巧玲两口子中间,显得极不自然。 饭后,到了睡觉的时间,巧玲非要把杨进宝赶出去,跟樱子一块睡不可。反正家里有好多房间,再来一个排也住得下。 樱子赶紧拒绝,说:“嫂子,别呀,咱俩住一块不好,让进宝哥一个人暖冷被窝,那多不好意思啊?” 巧玲说:“没事,两口子不能一直在一块,所谓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隔段时间分开一下,可以促进夫妻关系,你进宝哥不会生气的。” 樱子说:“那可不行!你跟他已经分开十来天了,进宝哥好不容易回来,你俩一定有好多悄悄话说,咱俩睡一块,我不成棒打鸳鸯了吗?使不得,使不得……。” 樱子非常识趣,立刻搬起被窝,一个人上楼去了。 巧玲噗嗤一乐,只好随她。 看一会儿电视,杨进宝进来了,问:“樱子呢?” 巧玲说:“楼上,一个人睡去了……。” “喔……。”杨进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樱子好可怜。 巧玲站起来为男人宽衣解带,帮着丈夫脱下西装,衬衣,还拉开了他的裤腰带。 巧玲总是那么贤惠,脱衣服这样的活儿都不让男人动手,怕累着他。 男人就该挣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男人很累,白天在公司忙活,晚上在炕上忙活。 别管咋着忙,都是为女人好,希望女人幸福,有足够的物质条件。 只要自己能做的事儿,巧玲就不让杨进宝沾手了。 衣服脱下,她还把丈夫推在了炕上,扑通!杨进宝倒下去,巧玲就扑向了他的身。 杨进宝吓一跳,问:“媳妇儿,你干啥?” 巧玲说:“你十天没回来,人家……憋得慌,你说干啥?摸摸大呗,棒棒大呗……。”女人一边说,两只手一边在男人的身上划拉,嘴巴也亲了过来。 杨进宝赶紧拒绝,说:“别!有客人,咱俩在下面鼓捣,樱子在上面会害羞的。” 巧玲说:“屁!她也是过来人,害羞个啥?两口子谁不弄?难道她当初跟王二牛就没弄过?” 杨进宝说:“不一样,人家两口子随便,可瞧见别人两口子亲热,会刺激她的。” 巧玲说:“我就是要刺激她,让她知道男人的好,这样,她会立刻找个男人,一得劲……说不定就把王二牛给忘了。” 杨进宝不知道这是啥逻辑,可又不能拒绝,因为巧玲很火辣。 女人三两下扯下自己的衣服,嗷呜一嗓子,就把丈夫俘虏了,压在了身下。 起初,杨进宝真的很尴尬,担心楼上的樱子受不了,毕竟他俩曾经做过夫妻,还成过亲,无疑是对她的折磨。 可巧玲的嘴巴一亲,小手一摸,身子一缠,他就身不由己了,同样翻身将媳妇裹在怀里,鼓捣起来……。 巧玲的嘴巴里发出轻声的呢喃,很快呢喃就变成了嚎叫,嚎叫变成了呼喊。 屋子里的炕也叮叮当当响,楼板差点被震塌。 巧玲的喊炕声飘出窗户,飘进了大山,在天空中回荡,全村的群众都听到了。 每天晚上,只要巧玲一喊,大家就知道杨进宝回来了。 从前,杨进宝失踪两年,娘娘山的夜晚寂静了两年,现在喊炕大队长归位,带头一喊,全村的夫妻都随声附和起来。 “咿咿咿……。” “呀呀呀……。” “偶偶偶……。” “啊啊啊……。” 整个山村就荡起一片春潮……猫叫声,狗叫声,家猪的哼哼声混合在一块,形成了一曲完美的山村交响乐。 整个大山因为有了杨进宝而变得热闹非常,大家对他可感激了。 楼上的樱子真的受不了了。起初,她以为杨进宝家闹耗子,巧玲跟进宝哥在楼下拍耗子玩呢。 等到全村的上空荡起那片潮声的时候,她才明白是这对贱人夫妻在喊炕。 这又让她想起了当初的王二牛,二牛哥在的时候,也跟她一起喊过炕,跟杨进宝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那声音还要猛,还要激烈……。 她果然受到了刺激,身体涨热起来,心跳也加速起来,血液澎拜,忍不住在棉被里乱挺。 挺过来挺过去,她的睡衣不见了,不知道踢腾到了哪儿,身体也不由自主在被子里翻滚。 翻过来不得劲,调过去还是不得劲,浑身酥痒难耐……烈火焚身。 随着楼下巧玲的一声长嚎,樱子也在楼上浑身战栗,四肢抽搐,随即而来的,是那种暴风骤雨过后的舒畅。 她竟然得到了满足……。 女人气喘吁吁,额头上,胸口上都是汗,自己心里也纳闷,为啥会这么酣畅淋漓?没有男人也能得到满足? 哎……被楼下的贱人夫妻感染了……巧玲嫂真坏……。 一曲终毕,楼下的巧玲果然跟杨进宝一起得到了满足,男人的心里真不是滋味,觉得跟媳妇这样,樱子该多煎熬啊?忒残忍了……。 鼓捣完,俩人还是没分开,巧玲仍旧抱着丈夫的身体,小手指在杨进宝的胸口上画着圆。 她问:“进宝啊,你为啥把樱子弄咱家里来?” 杨进宝说:“我没办法啊,她整天寻死觅活,我想把她带到娘娘山散散心。” “樱子跟你啥关系?你为啥这么心疼她嘞?是不是想讨她做小,让我给你俩腾炕?”巧玲噘着小嘴问。 “你瞎说啥嘞?四水县的饲料厂全靠她了,没有她,赵四跟老忠啥也干不成,我对她好,是为了咱家的生意。”杨进宝赶紧解释,担心媳妇瞧出破绽。 巧玲说:“编,接着编,我还不知道你?瞧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你一定看上了她的大乃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摸过了?” 杨进宝眼睛一瞪:“你无聊不?我是那样的人嘛?你个醋坛子……。” “那好,既然这样,那我帮她找个婆家,嫁了呗……让她永远留在娘娘山,或者留在饲料厂。”巧玲提议道。 杨进宝说:“不行啊,佟三嫂已经为她介绍过两个男人了,条件都不错,可她一个也瞧不上。” “切!那是三嫂眼光不行,我帮樱子找的男人,她一定会同意。”巧玲抬手刮丈夫鼻子一下,撒娇地说。 “啊?你有目标?谁能配得上樱子?”杨进宝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咱们家就有个现成的,你瞅飞刀李大哥行不行?”巧玲冲对面的西屋努努嘴。 没错,飞刀李就住杨家的西屋,他是杨进宝的保镖,也是他结拜的兄弟。 直到现在,飞刀李仍旧孑然一身,还没娶媳妇。 按说,他条件不错,人长得帅,一身的功夫,不少挣钱,杨进宝每年给他几十万。 可不知道为啥,他就是不找女人,喜欢打光棍。 主要是自身条件不行,因为断了一条手臂,没有那个女人乐意嫁个残废。 “啊?那能行?樱子会瞧得上李大哥?”杨进宝有点吃惊。 他明白巧玲的意思,就是怕自己丈夫跟樱子有染,日……久生情,危机到她娘娘山第一夫人的地位。 把樱子嫁出去,她就安心了,杨进宝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噗嗤……咋不行?俺瞅他俩是天生的一对。”巧玲笑笑说。 “可飞刀李是……残废啊。”杨进宝恋恋不舍,根本就舍不得樱子出嫁。 “樱子还是二婚呢,你去说说呗,帮他俩说媒,让李大哥把樱子给娶了,这样樱子有着落了,咱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两全其美……。” 巧玲的话如刀似剑,一下下砍在杨进宝的心上,戳穿他的灵魂。 樱子可是自己的女人啊,真的拱手让给飞刀李?这不扯淡吗? 就算自己现在不是王二牛了,也不能眼睁睁把她送给别人啊? 杨进宝不知道咋处理,脑子里思绪万千。 考虑很久,他终于咬咬牙,攥紧了拳头,说:“好!明天早上,我去跟李大哥说,把樱子介绍给他,只要樱子幸福,咋着都行!” 杨进宝不得不忍痛割爱了,难受也不行。 自己再也不是王二牛了,再也不能照顾她了,必须为她找个归宿。 既然是嫁人,嫁给谁不是嫁啊?至少跟着飞刀李,他还能天天见到她。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来找飞刀李。 飞刀李起来了,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洗脸。 因为一只手,他洗脸很费劲,样子也特别笨拙。 “进宝,你有事儿?”飞刀李问。 “嗯……哥,好事儿……。”杨进宝不知道咋着开口。 “啥事儿?说呗,跟我还吞吞吐吐的?”飞刀李一笑,将毛巾挂在了架子上。 “哥,我想给你找个媳妇,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杨进宝鼓足了最大的勇气,终于直入主题。 “啊?哪家的姑娘,我认识吗?”飞刀李问。 “认识……就是夜儿个住咱家的……樱子姑娘,你瞧她行不行?” “你……!你放屁!”哪知道飞刀李忽然恼了,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刮在了杨进宝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