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当场弄个大红脸,他紧踩刹车,才没出车祸。 “这孩子!咋恁不懂事儿?真是该打!”麦花抬手给孩子一巴掌,拍在果果的屁股上。 果果没哭,仍然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男人。 “没事儿,没事儿,小孩子嘛,闹着玩的,别当真。”钟毅赶紧劝。 “钟毅,对不起!”麦花嫂赶紧赔礼道歉,转过身来再次教训女儿:“瞧,把叔叔的脸抓成啥了?真调皮,你抓阄呢?” “呸!”果果又冲钟毅啐一口,喷他一脸唾沫,然后保护了娘的前胸。 果果之所以保护麦花的前胸,是因为钟毅夜儿个摸过麦花的奶,女孩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了。 这一块儿是她的领地,她的口粮,明知道这男人要跟她抢,所以才啐他。 钟毅抬手抹去脸上的唾液,仍然没生气,心里却恨得牙根痒痒。 拦路虎,拦路虎啊,一定要过去这一关,不然就没法把麦花勾搭到手,必须忍气吞声。 汽车开呀开,一个半小时以后来到了县城,天还早,当然先去游乐场玩了。 最近几年,娘娘山县城繁荣了不少,人口也稠密了不少。 这儿从前不是县城,应该算个乡镇,七八年前才被划作县城的,里面有个游乐场,还有一个人工湖,好多人正在春季泛舟。 三个人进去,钟毅蹲下,捧着果果的脸问:“果果,听你的,你想做摩天轮,海盗船,还是先划旱船?” 果果摇摇头,表示啥都不想玩,就想回家,小女孩牙齿刚刚长齐,话都说不清。 麦花也赶紧蹲下,说:“果果啊,叔叔带我们做摩天轮,好不好啊?” 小女孩这才点点头,于是麦花说:“行,先做摩天轮,再做海盗船,然后划船……。” 钟毅一听乐坏了,赶紧买票,牵着这对母女上了摩天轮。 游乐场人不多,几乎没孩子,三个人上去,摩天轮就转悠起来。 麦花嫂恐高,女人发现自己上去高空,脚不着地,就大喊大叫起来“啊——升天了!成仙了,得劲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喊炕嘞。 越是害怕,她越是把钟毅抱得紧,缩进男人的怀里,脸色都变了。 钟毅趁机把麦花也抱紧了,一边抱一边安慰:“不怕,不怕,这东西很安全的,没事儿……。” “可我就是怕,就是怕啊……哇哇哇……。”女人的叫声更厉害了,脑袋胸口全贴男人身上去了。 小果果却一点不怕,目不转睛盯着娘亲跟这个陌生男人。发现娘缩进陌生叔叔的怀里,她立刻用力推钟毅。 男人舍不得撒开,她就用脚踹,手舞足蹈,还好钟毅躲得快,要不然果果的九阴白骨爪又挠他脸上了。 摩天轮上去最高处,然后下来,一圈转完,麦花嫂的脚都软了,抱着孩子打哆嗦,好像踩了棉花。 钟毅立刻趁势搀扶女人的肩膀,想帮她抱孩子。可果果根本不让碰,仍旧将小手弯曲,时刻准备攻击他。 最终钟毅也没把女孩抱过来。 坐完摩天轮,钟毅又买票,三个人上了海盗船。 海盗船比摩天轮更可怕,跟秋千似得,这边一下将他们荡在半空中,那边又把他们摔进深深的幽谷,麦花嫂继续嚎叫,继续跟男人拥抱,跟杀猪似得。 她吓得裤子都湿透了,她娘的吓尿了……。 小果果仍旧没怕,她好像天生不怕危险,不哭也不笑,这让钟毅大为惊叹,想不到洪亮闺女才刚刚两岁,就天不怕地不怕。 下去海盗船,麦花嫂扶着钟毅一个劲地呕吐,钟毅也头晕目眩,可果果却走起路来特别稳当,四平八稳。 麦花跟男人一起对视一眼,惊得瞪大了眼睛。 第三步就是划船了,钟毅又买票,租一艘小船,上去船,麦花让孩子坐那头,她跟男人坐这头,两个人每人一只船桨。 麦花是山里人,根本不会划,于是就手把手教女人,麦花也乐得被男人教,故意缩在中钟毅的怀里。 小果果不乐意了,一下窜过来,嗖,扎两个人中间去了,特意将母亲跟钟毅分开,不准他俩毛手毛脚,勾肩搭背。 钟毅的兴致再一次被破坏,真是无可奈何。 小船划啊划,终于划到了湖中间,停止以后,男人又忍不住,右手绕道孩子的背后,想跟麦花拉拉手,哪知道被果果发现了。 小女孩一赌气,趁势搬起一根船桨,扑通!扔水里去了。 钟毅吃一惊,因为弄丢一根船桨,是要罚钱的,最少罚五十块钱,他赶紧哈腰来捞船桨。 哪儿知道腰身刚刚哈下去,果果双手用力一推,推在了钟毅屁股上。 男人立刻失去重心,扑通!一脑袋栽进水里去了。 “啊!钟毅,你咋了嘛?救人!救人啊——!”麦花嫂吓得喊叫起来。 钟毅一个猛子扎下去老远,脑袋冒出来摸一把脸说:“麦花别急,我会游泳,淹不死的。” 女人勃然大怒,这次真没客气,在果果的屁股上狠狠打一巴掌,怒道:“死妮子!你想杀人啊?” 果果小嘴巴一撅,眼睛里含着泪花,猛地将娘推开了。 她觉得娘不要自己了,要跟这个野男人走。 小女孩的这种性格,完全是因为家庭的破裂,当初洪亮跟麦花大吵大闹,当着孩子面虐待麦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她就是不会说话,无法表达,可啥都懂。 她这种举动完全是对娘的保护,可娘却不领情。所以她生气了……。 钟毅最终也没把那只船桨捞上来,被水冲走了,上船以后浑身水淋淋的。 再次回到岸边,他弄湿了衣服,赔了笑脸,还被人罚五十块钱。 同时,心里也十分害怕,果果还小,如果再大点那还了得?自己跟麦花这边一亲热,她闺女拎把刀就把我杀了。 麦花嫂继续赔礼道歉:“钟毅哥,真对不起,我帮你洗衣服,赔你钱吧?” 钟毅摇摇头说:“不必,没关系,小女孩吗,就是淘气,应该慢慢教育。” 说着,他过来抚摸果果的脸蛋,可小女孩张开嘴巴,吭哧咬他一口。 麦花赶紧将孩子拉开,一脸的尴尬:“瞧这事儿弄得,多不好意思啊。” “我说了没事儿,相信以后她会接受我的,只是时间问题。” 钟毅有信心搞定果果,此刻的他还没有泄气。 最后一项就是吃饭,走进饭馆,钟毅要了好多菜,宴请他们母女。 果果还是不做声,也不吃,就那么坐着。 菜上来,钟毅一个劲地往女孩碗里夹菜:“果果吃,喜欢吃啥跟叔叔说,叔叔买给你……。” 孩子不吃,麦花就端起菜碟来喂她,果果没办法,只好吃一口。 餐桌是圆的,麦花坐在中间,正好把孩子跟男人隔开了。 瞅着女人婀娜多姿的样子,钟毅又忍不住了,一只手慢慢伸进麦花的腰里,轻轻抚摸一下。 可仍旧没有逃过小女孩的眼睛,果果嘴巴一张:“噗——!”将嘴里的饭菜全喷钟毅脸上了。 男人又弄个大红脸。 麦花嫂发现不妙,赶紧掏出手绢帮男人擦:“哎呀钟毅,真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你……?”钟毅这下真恼了,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将果果抽死。 甚至不是生气,完全是仇恨,小女孩完全成为了他跟麦花嫂的第三者,他都要气疯了。 可怒火还是向下压了压,笑道:“没事儿,我可以忍,我忍忍忍……。” 这顿饭吃得很痛快,整整一上午,小女孩将钟毅给弄惨了。 眼瞅着日落西山,他只好站起来说:“那……我送你们回吧,累一天了,早早休息。” 麦花特别尴尬,只好抱起女儿上了汽车。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孩子半路睡着了,小脸蛋绯红。 麦花忽然心生一计,说:“钟毅哥,你如果真想跟我好,那我回家就把孩子送学校去,交给春桃看护,今天晚上,你可以住我哪儿……。” 女人真的熬不住,真想跟男人亲热,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发现女人这样说,钟毅高兴坏了,手舞足蹈:“好,好,就按你说得办。” 男人当然也想跟女人亲热,多好的女人啊,时时刻刻对她充满了冲动。 冲动化成烈火,燃烧他的心,他渴盼着麦花把孩子送邻居家去了。 这样俩人晚上就能热火朝天,尽情爽快。 果然,钟毅把车开到学校门口,那时候果果还没醒,麦花嫂就隔着学校的门呼喊:“春桃,春桃!” “谁呀?”春桃和根生正在厨房做饭,听到有人喊,立刻探出了脑袋。 “我!麦花,我孩子睡着了,先放你这儿行不行?明儿早上我再抱回来。” 春桃和根生仔细一瞅,看见杨进宝汽车里的钟毅,俩人立刻明白咋回事了。 俩人想亲热,嫌孩子碍事儿呗。 君子应该成人之美,于是春桃和根生一起点头:“没问题,你俩去吧,孩子在我这儿保证照顾好,你明儿早上过来抱走。” 春桃说着,抱过了麦花怀里的娃。 麦花乐坏了,跟逃难似得,拍拍钟毅的肩膀,钟毅油门一踩,汽车呼啸一声,直接奔向了山神庙对面的家。 汽车停稳,俩人就迫不及待下车,手拉手进了屋子。 房门没关上,就抱在一块亲吻起来,狂热起来……你咬我的唇,我啃你的脸。 钟毅抱了女人的腰,牙齿从麦花的脸上划过,脖子上划过,嘎嘣一声撕开了女人的扣子,小猪吃食似得啃在了麦花胸口上。 麦花面红耳赤,根本无法抵制那种羞涩,躲躲闪闪,狠命地把男人的脑袋抱在自己怀里,纳紧,再纳紧,好像要把身体的全部填进男人嘴巴里去。 她发出轻声地呢喃,眨眼时间,身上的衣服没有了,钟毅就那么把她抱上土炕,狠狠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