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石头一瞅吓坏了,差点拉一裤兜,尿湿裤裤。 他非常了解杨进宝,这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物。 杨进宝说放火,就一定会放,不是他鲁莽,完全是因为钱多。 老子烧了你的家,给你盖一座新的,烧了你的人,我抵命就是,不还我春桃姐,老子还不活了。 “进宝,进宝啊,可别!千万别,我真的没见过春桃啊,不信你就搜,使劲搜,找到她我甘愿受罚,你说咋着就咋着。”这孙子不得不屈服,好汉不吃眼前亏。 杨进宝想想也是,真烧了他的家,老子会坐牢的,打官司也是败,不如找到春桃姐,让他无话可说。 “行!那老子就搜,春桃姐真的在你这儿,我一定让你死得很奔放!!”杨进宝把打火机收起来,开始寻找春桃了。 飞刀李跟小蕊搜查屋子里面,他搜查屋子外面,叮叮当当稀里哗啦,佟石头家就被翻腾个遍,厕所找了,没有。粮仓找了,也没有。厨房找了,还是没有。 就是院子里的老鼠洞,飞刀李也用手掏个三遍,仍旧没有找到女人的下落。 杨进宝将佟石头家的屋子也全部翻腾一边,还用锤子敲墙,查查有没有暗格。所有的屋子墙壁都敲一边,春桃还是无影无踪。 佟石头问:“找够了吗?发现春桃了吗?” 杨进宝没搭理他,开始拆他家的沙发,衣服柜子,沙发拆开,衣服柜子拆开,仍旧没有看到女人的蛛丝马迹。 最后他搔搔脑袋,有点发懵。 “进宝,我说了,春桃真的不在我这儿,我没骗你……。” “你家一定还有暗室,春桃姐被你藏在暗室里,老实交代,要不然我立刻让你死得很奔放。”杨进宝接着威胁。 “保证没有,我要是真的藏了春桃,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 杨进宝说:“我曰你家闺女!真藏起来你会说实话?你家红薯窖在哪儿?” 他忽然想起了红薯窖,山村人家大多都挖红薯窖,他觉得佟石头一定把春桃藏在了红薯窖里。 “诺,那边,有个地窖,你进去瞅瞅。”佟石头抬手指了指,墙角的位置果然有个红薯窖,上面有个盖子。 杨进宝二话不说飞扑过去,揭开盖子腰身一哈,嘶嘶啦啦出溜几下,他就到底了。 这个红薯窖不深,也就七八米,里面有两个暗洞,放的是红薯,白萝卜还有一些干果。 这东西就是用来储存粮食的,冬暖夏凉,蔬菜冬天放进去冻不坏,夏天放进去很阴凉,不容易被虫蛀。 仔细瞅瞅,除了粮食跟蔬菜真的啥也没有,杨进宝就傻了眼。 从红薯窖里翻上来,佟石头问:“找到没有?没骗你吧?春桃的消失真的跟我没关系。” 杨进宝说:“你牛!高深莫测,算了,老子今天认栽了。” “你还不走?再不走就是无理取闹,我可真报警了。” 杨进宝没办法,觉得理亏,只好冲小蕊跟飞刀李摆摆手:“咱们走!终有一天我会把春桃姐挖出来的……。” 他抬手一挥,带上小蕊跟飞刀李走出佟家大门,消失在了村口的位置。 找不到春桃,杨进宝还不打算回娘娘山了,暂时住在四水县的县城。 县城距离梨花村只有二十多里,他安排飞刀李留下,监视佟石头的一举一动。 杨进宝算准了,佟石头把春桃弄回家就是想过日子的,一个大活人放家里,早晚会留下蛛丝马迹。 而且佟石头也一定会利用最快的时间把春桃弄走,这儿是他的老家,他不会在这儿呆太久,毕竟生意都在城里,他还要去城里照顾那些生意呢。 飞刀李特别听话,于是男人就住在梨花村佟三嫂从前的老房子里,时刻关注着佟石头的一举一动。 杨进宝离开以后,佟石头瞧着他的背影嘴角闪出一抹冷笑:“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的心终于放下了,泰然自若让保姆收拾东西,所有的东西归位以后,他把人轰出去,进去了自己的房间。 没错,春桃就藏在他屋子里的地下,那下面是个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是老佟后来派人挖的,为了防止地震或者被人陷害的藏身之所,只要发现不妙,他不用走出屋子就能找到地方躲藏。 地窖的入口在炕洞子里,他走进炕洞子,伸手摸到暗格上一个开关。 开关一按,炕洞子里面的一堆煤块就移开了。 原来,那入口的上面堆满了煤块,煤块的下面是电动门,电动门的上面挤压煤块就是为了遮掩,不容易被人发觉。 这炕洞子刚才杨进宝检查过,瞅到了那些煤块,可他做梦也想不到,煤堆的下面有暗门。而且里面安装了电线还有电话机。 所谓狡兔三窟,佟石头老谋深算,这个地窖就是为了干一些不法的勾当跟藏身用的。 煤堆移开,出口就显露出来,他腰身一哈,下去了里面的台阶。 下去以后,他再次按下开关,煤堆又把入口封死了,外面的人啥都没看到。 杨进宝在上面翻箱子倒柜子,春桃在下面听见了,也听到了干弟弟跟佟石头吵闹的声音。 她想竭力呼喊救兵,可忽然发现嘴巴里被堵了一块破布。佟石头上去的时候在女人的嘴巴上塞了一块破布。 他慢慢靠近春桃,将破布拿开,女人就再次呼喊起来:“进宝!李大哥!我在这儿,救命啊……!” 佟石头说:“你别喊了,他们听不到的,早走远了!就算喊也听不到,声音传不到上面!” 春桃说:“佟石头你真表脸!” 佟石头说:“这是你逼的!这个地窖只有咱俩人知道,我从前几个女人,也在这个地窖里藏过,你不是第一个。” 佟石头终于说出了实话,他从前真的弄过几个女人,有两个知道上当受骗,就跟他大吵大闹。老头子也是把她们藏在这儿的。 “你说啥?把我娶进门的前几年,你还在这儿藏过其她的女人?”春桃惊讶了。 “是,没错!她们跟你一样不识时务,知道她们最后的下场是啥吗?” “她们现在都哪儿去了?”春桃惊恐地问道。 “全都死了!被我折磨死了,死了以后我半夜把她们拉出去埋掉了!” “你……简直是个禽兽!原来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春桃听得毛骨悚然,到底男人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或许他就是吓唬她。 “所以你别太逞强,跟我作对没啥好处,还是乖乖跟我好吧,为我生个儿子。”老头子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又来摸女人的脸蛋,脖子还有胸口。 春桃又气又怕,摇头晃脑躲闪,可根本躲不开,只能被男人摸。 佟石头的手将女人全身抚摸一遍,他终于再次悸动了。 春桃也很悸动,没有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能够架得住男人如此撩拨,女人的身子扭曲起来,脸上泛出一股红晕,嘴巴里还轻轻哼了一声。 尽管心里非常不乐意,可意识的冲动却让她不得不屈服。 佟石头的老毛病又犯了,很想让女人达到满意,同时自己也满意。 于是,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哪知道穿着裤子哪个地方昂首挺胸,裤子一脱,哪儿瞬间就疲软了,像一只中了箭的公鸡,蔫不拉几的。 裤子刚刚提上,忽然又好了,腰带一松,又耷拉了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他自己也闷得不行,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难道真的年纪大了,成为了失事的飞机? 不对!应该是被杨进宝吓得,上次在娘娘山山神庙里,被杨进宝一顿海扁,打出了毛病。 所以每次碰到春桃,他就想起了那次挨打的痛楚,潜意识里觉得杨进宝就在后面,时刻准备揍他个性生活不能自理。 这种心理作用全拜杨进宝所赐,上次娘娘山一别他就落下了病根。 于是,佟石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将杨进宝全家的女性问候一遍,也顺便问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 “呵呵……。”春桃却在旁边冷笑一声。 “你……你笑啥?”佟石头问。 “我笑你无能,拉不出屎来怪茅房,是你自己不行,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你骂人家进宝管啥用?” “都是杨进宝,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搞成这样……。”佟石头嚎叫道。 “杨进宝是打过你,可从前呢?你从前不行又怪谁?”女人继续耻笑。 没错,就是因为佟石头从前不行,她才跟老金相好的。 有时候春桃觉得,如果当初佟石头真的帮了她,如果男人真的像个男人,她或许就那么将就跟他过一辈子了。 男人丑点没关系,老一点也不怕,女人活着图个啥?还不是图个吃穿不愁,嫁个懂得疼自己的男人? 可事情偏偏不是这样,老佟当初为了得到她,间接害死了她的父亲。 那个地方又不顶用,她才跟老金好的,起初就是想报复他。 偏偏老金又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偏偏杨进宝又跳出来保护了她,偏偏走投无路,又跟着进宝去了杨家村,偏偏五年以后佟石头又找了回来。 命运的多变让她无所适从,为啥自己会这么命苦,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孽? 或许前辈子自己就是个坏女人,这辈子等于还债来了。 春桃心灰意冷,充满了迷茫跟失落,可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 随便吧……。 佟石头说:“你别得意,几天以后咱俩就走,离开四水县,你跟我到城里去。” 春桃说:“你把我绑进城里也没用,还是个无能,而且杨进宝跟飞刀李仍旧不会放过你!” 佟石头说:“我知道他们会沿途拦截,我也做好了准备,反正这儿不能呆,我必须返回城里照顾生意。” “你能把我弄走再说吧?杨进宝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飞刀李也不好惹,不会眼瞧着你把我弄走的。” “那咱就走着瞧,反正你是我的女人,我走哪儿你必须跟到哪儿。”佟石头一边说,一边过来帮着女人穿衣服。 首先帮她穿内衣,然后是外衣,所有的衣服穿好,他又拿起毛巾帮着春桃洗脸,梳理头发。 把女人彻底打扮一下,他才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 佟石头家四代单传,到他这一代位置,下面根本没有男丁,没有男丁,就等于断了香火。 很久很久以前,他娶第一个女人的时候,那女人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不过那娃娃是个闺女。 再后来女人跟着一个野男人私奔,孩子也被带走了,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二十年,如果那个女娃还在,也应该二十多岁,只是他没见过那女娃长啥样子。 按照老一辈的规矩,男人过世以后,是必须要有媳妇合葬的,要不然就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下辈子没法投胎做人。 他当初娶春桃,就是想找个将来跟自己合葬的人,来世投胎好做人。 所以,佟石头打定主意了,哪儿怕捆,也要把女人捆在身边,拖!也要把她拖进同一口棺材里。 春桃,你认命吧,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你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