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倒霉了,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因祸得福。 他慌不择路,也是被逼无奈,只是进来避难的。可麦花嫂特别热情,不但解了他的衣服,亲了他的嘴巴,还在他的身上不断乱摸。 女人一边亲一边问:“金哥,你可回来了,累不?啧啧……。” “额……。”黑灯瞎火的,洪亮不敢作声,担心露出破绽,只能胡乱答应。 “你渴不渴,饿不饿?叭叭叭……啧啧啧!”女人接着问。 “不……。”男人继续含糊回答。 “在工地上吃了没?瞧你,整个人都瘦了,吧唧……啧啧。”麦花特别心疼男人,觉得老金在山上太拼命。 “呜……。” “修个路你拼得哪门子命啊?路是大家的,命可是你自己的,累坏了俺咋办啊?为妻帮你松松筋骨吧,叭叭!吧唧,啧啧……。”麦花嫂真的在为男人松筋骨。 老金又是一个月没回来,睡30天的冷炕,真的好难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月不见好像隔了几百年,男人好不容易回来,哪儿还嫌弃他脏,他臭?舒服了再说。所以麦花嫂迫不及待。 起初,洪亮浑身发抖,不但没冲动还很害怕,担心女人发现自己不是老金。 万一被她瞧出破绽,一声嚎叫,杨进宝跟巧玲还有春桃在外面会听到,长八条腿也跑不掉。 功夫再好,快不过杀猪刀,就杨进宝那本事,抓他还不跟抓只兔子一样? 所以他不敢作声,任凭女人胡来。 麦花光溜溜的,处理光了男人的衣服,将洪亮死死抱紧,亲他的额头,舔他的鼻子,吻他的脸蛋,弄他一脸唾沫星子。 被女人这么一撩,大罗神仙也无法招架,所以洪亮很快冲动了,无法把持,同样伸出手抱上了麦花嫂,环了女人的腰,脑袋贴上了她的胸。 麦花嫂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因为洪亮跟老金的个头差不多,样子差不多,脸上也有络腮胡子。再说黑灯瞎火的,她也懒得开灯,早就迫不及待。 就这样,男人跟女人顺利融合,白色的身体跟古铜色的身体纠缠到了一块。 洪亮是很想多坚持一刻的,可没鼓捣几下就一泄如注了……主要是太紧张,麦花也太猛烈,让他不能招架。 忙活完,麦花意犹未尽,没觉得男人不中用,老金可能太累,休息一刻必会再展雄风,于是继续抱着洪亮又磨又缠。 眼瞅着男人再次雄起,刚要再战三百回合,忽然不好了,那边的大路上传来了巧玲的呼喊声:“麦花嫂,麦花嫂!快起来,咱的饲养场着火了。” “啥?”麦花打个冷战,赶紧穿衣服,然后挑开了窝棚的纱窗帘子。 外面的春桃已经跟杨进宝和巧玲碰头了,走个迎面。 杨进宝询问了春桃,问她有没有看到洪亮,春桃摇摇头说没有。 巧玲一眼瞅到了麦花嫂的帐篷,赶紧呼喊女人起来帮忙。 麦花从窝棚里出来,衣服的扣子还没系好,脖子下鼓鼓囔囔又白又细,问:“到底咋回事儿?” “嫂子,咱们的饲料仓库着火了,这把火是洪亮放的……。”杨进宝将失火的消息告诉了她。 “卧槽!烧了多少草料?要不要紧?”麦花嫂赶紧询问。 “不要紧,只是烧了点皮毛,火势扑灭了,把你叫起来,是想你跟我们一起寻找洪亮的,这次我绝饶不了他!一定让那孙子付出代价!!”杨进宝咬牙切齿。 偷猪偷羊,他可以原谅洪亮,毕竟家里穷,为了钱。可放火却激起了杨进宝的冲天怒火。 “好!咱们一起走,见到洪亮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麦花也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阉了洪亮。却没想到刚才跟她睡觉的,正是那小子。 杨进宝在外面嘀咕一阵,领着三个女人走了,他觉得洪亮这时候一定回了朱家村,于是他们怒气冲冲直奔朱家村去找他。 麦花嫂本来想把窝棚里的男人叫起来,可后来一想老金那么累,难得休息一次,反正火势已经扑灭了,不打紧,还是让男人多休息一会儿吧,所以没有返回帐篷,就那么跟着杨进宝走了。 外面的谈话被窝棚里的洪亮听得清清楚楚,他暗暗庆幸,还好麦花嫂没有发觉,要不然就真的糟了。 瞅瞅四周没人,他将衣服合拢,抓起行李撒丫子就跑,冲上了山路。这一走,两个月以后才回来。 杨进宝气势汹汹冲进朱家村洪亮家,当!一脚踹开了门。 “洪亮!你小子给我出来!出来!让我把你的脑袋榭扁!”他竭力嚎叫,同样想放把火,把洪亮家的狗窝烧了。 呼喊半天没人搭理他,于是杨进宝冲进屋子,拉亮了电灯。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洪亮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被窝散落在炕上,将手伸进棉被里,发现还有一丝余温,看样子那混蛋离开没多久。 “一定是畏罪潜逃了!说不定在他老娘那边,走!咱们去找朱木匠兴师问罪!”麦花嫂身子一转,直奔洪亮的爹娘那边而去。 洪亮的爹老子朱木匠不跟儿子住一块,早就分家了。 前几天,他知道儿子偷了饲养场的牛羊,却不知道放火的事儿,这两天朱木匠陪着儿子丢人,同样好久没敢出门。 有个做贼的儿子,祖宗的脸都被丢尽了,他也没脸见村子里的父老乡亲。 “砰砰砰!朱叔!开门,开门啊!”不用杨进宝动手,麦花将朱木匠家的院子门差点踹散架。 朱木匠跟洪亮娘年纪大了,早就睡着,被外面的喧闹吵醒了,赶紧穿衣服出门查看。 “呀!进宝,咋是你?三更半夜的这是干啥?”朱木匠尴尬一笑,很不好意思。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儿子偷了人家的猪羊,真的没脸见人。 杨进宝还是很客气的:“朱叔,洪亮没来你这边?” “没!进宝,这小子又犯啥事儿了?”朱木匠一边系扣子一边问。 “朱木匠!你家儿子洪亮放火,烧了咱们娘娘山的牲口饲料厂!你竟然不知道?”麦花心直口快,劈头就问。 “啊!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啊……。”朱木匠大吃一惊,他还不信,觉得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洪亮偷个鸡摸个狗,跟村子里的寡妇斗个嘴还行,杀人放火的事儿他干得出来? 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老头子脑袋一懵,差点坐地上:“这混账小子!畜生啊!瞧我不打断他的腿!”他转身抄起一根扁担就要出门,想把儿子的腿打断。 他老实巴交,平时在村子特别随和慈祥,从没跟人红过脸,是公认的大好人,绝不允许这种事儿在自家发生。 “哎呀他爹!你别生气,别生气啊!”洪亮娘眼疾手快,赶紧抱了老头子的腰,她心疼男人,也心疼儿子。 “是啊叔,这件事还没搞清楚呢,到底是不是洪亮干的,我们就是过来问问。”杨进宝赶紧劝解,担心洪亮爹气坏身子,毕竟老人年岁不小了, “啥?还没搞清楚就来俺家兴师问罪?杨进宝你这不是污蔑人吗?”洪亮娘一听不乐意了,丢开男人冲杨进宝瞪眼睛。 “婶,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问,偏偏这个时候洪亮不见了……。”杨进宝弄个大红脸,觉得自己唐突了。 捉贼拿脏,捉奸捉双,没有证据大半夜拍开人家的门,的确有欠考虑。 “那你啥意思?全村的人都不怀疑,为啥偏偏怀疑俺家洪亮?!瞧俺儿子不顺眼是不是?洪亮跟你有仇啊?!杨进宝你也太仗势欺人了……!”洪亮娘得理不饶人,双手一叉腰,两脚一蹦跶,两个下垂的乃上下乱晃悠。 “你给我住嘴!”麦花嫂发现老婆子发飙,瞬间站在了杨进宝的跟前:“这种生儿子没后门的事儿,除了你家洪亮,没人干得出来,就是他!” “你胡扯!没证据别瞎咧咧!冤枉好人!!” “谁冤枉他了?放火贼跟偷猪贼全是从厕所哪儿过来的,那条道只有你家洪亮知道,除了他没别人!!”麦花嫂梗着脖子跟洪亮娘吵,咄咄逼人。 “你们亲手抓住俺儿了吗?没抓住就是冤枉好人!”洪亮娘当仁不让,继续晃悠乃子,继续跟麦花吵。 麦花也叉着腰乱蹦跶,一双乃颠得比洪亮娘高多了:“就是你儿子!就是你儿子!你窝藏罪犯,小心公安局连你一块抓!” “你放屁!” “你胡扯!” 洪亮娘往地上一坐哭开了,抹着腿,鼻涕一把泪一把:“哎呦俺滴天儿,破鞋露脚尖儿,日子不能过了……被人冤枉死了,姓杨的仗势欺人啊……呜呜呜,哇哇哇!”。 “婶子,你别哭了,起来吧,瞧这一身的泥?”巧玲跟小蕊不忍,赶紧过来搀扶她。 “别号了!我也觉得是那小子干的,一定是进宝没有给他工资,拆散了他跟春桃的婚姻,他才这么做的……”朱木匠仔细想想,应该是儿子做的。 目前娘娘山只剩下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杨进宝,一个就是洪亮,放火的事儿女人干不来。杨进宝当然不会放火烧自己的仓库,除了洪亮真的没别人。 “叔,你别生气,我鲁莽了,不该半夜叨扰您,对不起了……。”杨进宝赶紧赔礼道歉。 “进宝,你别这么说,洪亮回来我问问他,如果这件事儿真的跟他有关,我一定用绳子捆了他,到你那儿负荆请罪……!”朱木匠满面羞惭说道。 “好的朱叔,那我走了,好在仓库没烧起来,损失不大,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大家乡里乡亲的,我不想斩尽杀绝,告辞!”杨进宝说完,冲朱木匠拱拱手转身走了,四个女人跟在后面。 杨进宝想不了了之,不想跟洪亮闹翻。一旦出现矛盾,就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仇恨,事情会越搞越大,为了娘娘山的和谐,只能适可而止。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升了起来,大家各回各家。 麦花嫂回到自己的窝棚里,挑开门帘子一瞅,炕上空空的,老金竟然不在了。 她感到不对劲,于是出门寻找。刚刚挑开门帘子出来,就发现老金骑一辆自行车从山道那边走了回来。 “当家的,你干啥去了?”麦花嫂赶紧扑过去问。 老金见到媳妇,气也顾不得喘一口,擦擦汗说:“我在山上修路,听说咱们的饲养场着火了,赶紧回来查看?咋样?火势控制住了没?” “啥?噗嗤……你装傻糊涂?夜儿个晚上你不是回来过吗?火早就熄灭了。”麦花觉得男人睡魔怔了,啥都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没回来啊,刚刚听到着火的消息,就从工地往回赶。” “……。”麦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心说:糟糕!难道夜儿个晚上跟俺睡的人不是老金,是别人? 娘隔壁的!不会就是洪亮那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