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东北，晚上七点多已经彻底黑天了。张震东和慈远出门抓鬼干活儿去了，屋内只剩下了张笑天一个人。 张笑天身了个懒腰，推开后门，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练了一趟棍法、刀法等兵器。 练着练着，张笑天停了下来。想了想，取出了那两个一黑一红的小棺材。 张笑天轻声说道：“牛二，月红姐，你们出来。” “唰！”两团黑烟喷出，牛二和秦月红顿时出现在了张笑天的面前。 “嘿嘿嘿，老大！您叫我们出来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想揍谁！”牛二捋胳膊挽袖子拉开架势，一脸献媚的说。 张笑天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揍你！” “啊？嘿嘿嘿，我可是您的忠诚奴仆！您可别揍我啊。” 张笑天笑着说道：“我说，你这套本事是怎么练的呢？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张笑天有意隐藏了气息，他们俩跟不不知道张笑天现在的真实身份。 “说到想当年那可有的吹了！我先算算啊。嗯……在九十多年前！那时候的我可是威风极了！出门最少得带着七八十个兄弟！好像是……一九二几年吧。我是一九三八年死的！想当年我跟着张大帅，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 “大帅在皇姑屯被害之后，我拉着队伍转战东北四省抵抗日寇，后来有幸加入了东北抗日联军，可惜没有多久，我就在战斗中死去了。当年我是土匪胡子出身，所以这脾气和性格不太好。” 辽、吉、黑，三个省，第四个是当时的热河，当年还有另外一个称呼‘伪满洲国’！这四个合称东北四省。 张笑天挠了挠头说道：“这么说你以前是跟东北王混的？当年还是抗日英雄！” 牛二笑着说道：“这抗日英雄我不敢当，但是小鬼子我可没少杀！可是当年我当土匪的时候，坏事儿也没少干！所以才会下地狱。还好，我后来也干的都是人事儿，所以受的惩罚，相对还算轻了一些，就是杀业太重，这都八十多年了，还是没有能够偿还我的罪过。” 张笑天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你说话办事儿的时候，有一股土匪的气息，还有点献媚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这回你跟了我，也算是弃暗投明了！以后可再也不能欺负那些普通善良的鬼魂了。” 牛二急忙说道：“这个我懂！嘿嘿，您就放心吧！” 张笑天笑着说道：“把你们俩叫出来是想让你们展示一下身手！以后跟着我混，没真本事可不行！” 牛二急忙说道：“那还不简单！嘿嘿，只可惜我没有硬手的家伙事，这个丫头片子……小红，嘿嘿，小红姑娘！她好歹还有条绳子呢！”牛二语气酸溜溜的说着。 张笑天看了一眼，秦月红手中的长绳子，那条绳子正是被张笑天砍成碎片的那个吊死鬼，他曾经用过的那条绳子。现在成了秦月红手中的兵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秦月红笑着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你能用吗？我好歹还学过艺术体操呢，虽然以前用的是丝绸，总算能舞动起来。给你能干啥？上吊？” “我！嘿嘿，上吊也用不了这么长啊！您用吧，您慢慢用！还艺术体操？不就是跳舞吗？你当我不知道啊？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 秦月红瞪着眼睛说道：“你敢瞧不起我！不服你来试一试！” 张笑天急忙说道：“你俩可拉倒吧！都是一个战壕的，这是干嘛呀？说好了是看你俩露一手的，你俩咋还杠上了？难道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秦月红委屈的说：“谁让他瞧不起我来着！哼！” 张笑天哭笑不得的说：“月红姐，我说句公道话，论实战经验你还真都不如他！但是牛二你也不能总把别人看低了。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是在成长当中的。今天可能你是比她强，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明天她会不会超过你！” 秦月红急忙说道：“牛二你听听，你听听！还是我老弟说话中肯！” “那是！要不然怎么能是我们的老大呢！嘿嘿！行，我也听明白了。不就是看我练把式嘛，这差事我应下来！不过……老大以后能不能给我也弄件硬手的兵器啊？”牛二期待的看着张笑天。 张笑天点了点头说道：“你用什么兵器顺手？千万别说三八大盖和王八盒子！枪，我可没地方给你弄去！即便是给你弄到了你也用不了！” “嘿嘿，我哪能管您要枪呢？我以前还真有一手扔飞刀、打暗器的绝活！而且我擅长使用匕首，特别是剌刀！更是得心应手！” 张笑天低声说道：“飞刀、暗器……匕首、刺刀……行吧，等有机会了，我一定给你弄齐了！不过，你得慢慢等！” 牛二笑呵呵的说：“明白！嘿嘿，明白！只要您心中想着这事儿就成！” 张笑天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那就来吧！” 牛二的拳脚功夫完全是出自于实战，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但是招招致命！全部都是为了打倒对手为目的而出招的。 张笑天边打边观察，从他的路数当中，也获得了不少灵感，大约过了几分钟，就已经能够知道牛二的深浅了。 其实严格来说，上一次能够将牛二制服，那是有很多特定条件存在的。由于有了符篆阵法的围困，再加上法器的特殊功效，张笑天才能够打败牛二。论起真实的本领，当时的张笑天绝对不是对手。 张笑天大声说道：“小红姐，你来！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吊死鬼使用长绳的路数都让你学去了吧？” “嗯！看是看明白了，但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秦月红为难的说。 张笑天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儿！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的基础。” 又过了一个小时，张笑天摆了摆手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也歇一会儿吧！”其实张笑天是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他们实在是太弱了。 “好的！姐姐给你揉揉肩膀、捶捶背吧！”说着，秦月红将长绳盘系在腰间，走到张笑天身边，像个小丫鬟似的服侍着他。 张笑天很是享受的眯着眼睛，说道：“舒服！舒服啊！嗯……” 牛二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偷笑。 张笑天看了一眼牛二，说道：“牛二！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必须保质保量的完成！” “坚决完成任务！请老大指示具体内容！” 张笑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相信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从今天起，你必须把你身上所有的本领，都教给我姐！不得有任何保留！” 牛二为难的说：“啊？教……教她？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她肯不肯学啊，鬼学功夫虽然快，但是比活着的时候吃的苦、下的功夫还得多上百倍！” 秦月红瞪着眼睛说道：“你少瞧不起人！你要你肯教，我就肯学！” “好好好！你这位姑奶奶我是惹不起，到时候自己挺不住了可别怨我！”牛二表情严肃的说。 张笑天想了想说道：“牛二，你尽力就好，能不能挺住那是她的事儿！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她是我姐！你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绝对不能！嘿嘿，我哪敢啊！谁不知道她是您相好的啊。” “啥玩意儿？”张笑天瞪着眼睛问。 “相……相好的啊？不……不对吗？”牛二不解的看着张笑天，又看了看因为难为情而背过身去的秦月红。 张笑天看着秦月红，轻声问道：“月红姐，他说的是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啊？嘿嘿，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啊？” “你！弟弟你和他一样坏！”秦月红害羞的跑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