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差不多了,你也别太贪。”王锋随手发了条短信,便笑着看向杨云迪。 他已经联络了王家派来的人手,此时的杨云迪在他眼中,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 能打又怎么样?只怕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王锋可不信王家派来的人手会拿不下眼前这小子。 “傻哔。”杨云迪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他恨不得暴打对方一顿。 这样的废物,真是丢了西南王家的脸。 “你说什么?”王锋又气又怒,只是畏惧杨云迪的手段,不敢上前。 原本围着的看客,渐渐散去,他们知道鹤发老者的打算后,并不打算参与此事,甚至都不愿留在现场,以免得罪了西南王家跟鹤发老者。 毕竟这种事并不光彩,鹤发老者也不愿太多人知道。 也有一些想出价的人打起了退堂鼓。 即便他们出手购买这块双色翡翠,也只能动用私人的钱来购买,不能涉及参赛金额,而且开出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五百万。 不然就是公然打那妖娆女子的脸,同时也得罪了王家。 “小友不愿转卖这块翡翠,我看谁敢强买?”杨老站了出来,冷冷的看向王锋。 他毕竟是赌石圈内的大师,无论收藏界还是赌石圈子,背景人脉不容小觑,就算王家也不敢公然得罪。 王锋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他求助似的看向鹤发老者。 “师傅,不如算了?” 鹤发老者一瞪眼,同样寸步不让道:“今天这块翡翠我买定了!” 王锋见状,只得叫苦不迭,他开价三十万无非是想羞辱杨云迪,其实不在大赛上出手,事后也能派人拿下这块翡翠。 反正王家有的是手段,不怕杨云迪带着翡翠消失在云阳。 只是这种事他不好公然说出来,如今更是不愿得罪杨老。 鹤发老者或许不惧杨老的身份,但王家却没必要得罪这个庞然大物,他忌惮杨老在圈内的地位和声望,更忌惮杨老的背景。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举办方派来了评估师对翡翠进行评估。 评估价格在五百八十万左右。 前来的评估师语气温和道:“杨先生,如果您愿意将翡翠转让给举办方,价格方面可以适当抬高一点,合同价在六百万左右。” 一直等着看好戏的女子闻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其他选手或许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公然竞价,但举办方可不在乎,报价足足高出自己一百万。 就连一旁的鹤发老者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杨云迪道:“多谢举办方负责人的好意,但这块翡翠我想自己留着打制首饰,接下来在比赛中解出的翡翠,我会优先出售给你们。” “既然杨先生决定了,那我们也不便勉强,这块翡翠的评估价格是五百八十万,您的积分榜上将会同步提升。” 说完,评估师便领着前来交易的经理离开。 双色翡翠虽然珍贵,但对于举办方来说,不值得自毁名声,从而强买强卖。 王锋看着杨云迪,眼中讥讽之意更甚,如果对方将翡翠转卖给举办方,那自己恐怕毫无办法。 毕竟王家和举办方的势力比起来,还是差上不少。 可他没想到,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竟然拒绝了举办方的要求,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留下这块翡翠不成? “我们走吧,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他虽然不惧王家的势力,但也不愿在这和鹤发老者纠缠。杨云迪点了点头,临时走瞥见鹤发老者与王锋眼中的寒意,低声向杨老道:“我看他们两个不会善罢甘休,多半会派人抢夺这块翡翠。” 杨老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随后语气冷漠道:“那老东西要是敢乱来,我绝不会放过他,至于王家,只要他们敢做出这种龌蹉事,以我在圈内的人脉,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 “多谢杨老了,不过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杨云迪微微一笑,对于王锋的威胁并不在意。 这样的废物他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这比赛结束之后,是时候让暗夜查一下王家的底细了。杨云迪和杨老在明标区逛了一圈,已是下午时分,期间他又赌涨了几次,不过都是些干青种,这种品相的玉石和双色翡翠相去甚远。 “明标区这么大,比赛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也不急于今天就看完所有毛料。”杨老微笑道,“你今天能淘到双色翡翠,已经证明了自身的实力,不如回去,明天再来也无妨。” 杨云迪笑道:“就听杨老的罢!” 如今他积分榜上的金额高达一千多万,在明标区再捡漏几次,就能去竞标区竞选毛料了。 竞标区毛料的质量,远不是明标区这些破烂石头可以比的。 当然,明标区这么多毛料,被埋没的也有不少。 光是没被人发现的干青种就不下十块,至于那些冰种玉,杨云迪虽然没发现,但相信整个明标区总有几块被人看走眼的毛料丢在角落中。 他有异能在身,这种容易被人看走眼的毛料最适合自己。 杨云迪和杨老回了酒店,二人聊了有关云阳大公盘的趣事,他也从杨老口中得知了赌石圈子的一些秘闻。 云阳大公盘赌石,缅甸大公盘赌矿。 这两个大公盘都聚集了各地的赌石高手,但格局却相差甚远。 赌石,即便是在云阳这种珠宝大省,也不过是由各大珠宝商操纵的比赛而已。 归根到底,只能在赌石圈子小打小闹,在几堆毛料中赌涨赌跌,格局毕竟太小。云阳的矿脉一直被各大家族垄断,从办证到开采,都需经过层层审批,想要在那些大家族手中分一杯羹,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这些年,云阳的矿脉越来越少,尤其是新开采出来的玉矿,质量一个不如一个。 相反,缅甸的玉矿开采,却是如火如荼。 只是缅甸军阀太多,各方势力云龙混杂,一些珠宝商行和珠宝世家也曾染指缅甸的玉矿,结果受到当地军阀排挤,在缅甸寸步难行。 当然,这个问题杨云迪并不担心。 缅甸军阀虽然混乱,但他们的实力和自己名下的保全公司相比,根本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