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转向墙边的男女,男人一手搭在女子腰间,看上去倍加呵护,女子柔弱的靠在男子身上,含情脉脉看着他。不明真相的人看着都要以为这是一对恩爱至极的夫妻。此刻男子一脸沉思,顷刻间脑海里想到一个名字,“锦泽?”白夏在脑海的记忆里反复搜寻,也没能找到关于姑姑姑父的信息。白锦泽点头应是,男子面色骇然,冷汗爬满后背。白夏看着男子这反应,这渣男必是自家那读书人姑父无疑了。吃瓜吃到自家,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白夏恼自己,更恨那个死渣男,指着那对狗男女,咬牙切齿道:“大哥,把那个渣给我摁住了。”她自己则过去扭住了寡妇,那寡妇惊声尖叫,“你们干什么,救命啊,要杀人了。”白夏对她露出森冷的笑容,“杀你?本姑娘怕脏了手。”那头吴长柏被锦泽摁在了地上,他整个人无力的扭动挣扎,奈何白锦泽力气大,他怎么也挣脱不开,不禁恼怒道:“好你个小子,你们白家真是好家教,竟然敢这么对待姑父的。”白锦泽现下也彻底明白过来了,手底下这个就是勾搭寡妇毒打妻子的书生,他冷声道:“姑父?你也配?”周围的人看到这神转折,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青衣妇人看着白夏也很是无语,“你居然认不出自家姑姑姑父。”白夏没好气的哼声,她怎么知道白夏为什么没有他们的记忆。只听白锦泽解释道:“姑姑嫁给姑父十年了,只成亲那年回过娘家,后来再没回来过。”白夏点头,这就知道为什么没有白银萍夫妻的记忆了,因为那时太小,还没有形成深刻记忆。边上有一个老妇人问道:“那你们家里怎么没有人去接。”“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儿。这个男人这么心狠,可以想见家里婆婆定是一个不好相与的,这位妇人三年无子,在婆家没有底气就更不敢回娘家了。”青衣妇人神助攻解释道。周围的人纷纷认同点头。青衣妇人的相公抬过来了担架,青衣女子吐槽他办事磨磨唧唧,害她们等了大半天。男子挠挠脑袋,讨好的冲青衣女子笑笑。一行热心肠的人将白银萍抬去医馆,还有好心人给了白夏一根长麻绳,白夏把两个人捆成一团,另一头留长,白锦泽拉着二人一同去医馆。离医馆还有几步远就有人喊:“大夫,快来救救这位小娘子,这位小娘子快死了。”医馆里的人被吓一跳,当先跑出来一个小药童,白夏打眼一看,是个熟人。小药童看见走在最前头的白夏,“白姑娘,这是?”白夏也没时间解释,就问:“刘大夫可在,患者现在呼吸微弱,需要立即抢救。”小药童见她一脸紧急,“在,在,先把人抬进来。”小药童引着人过去,医馆门面特意用屏风帘子隔出一个小小的类似治疗室一样的地方。刘大夫听到动静从后院出来,看到是白夏又是一愣。“病人是被殴打导致昏迷,气息微弱,方才我在外面大概检查了一下,身上并未出现骨折的情况。”白夏的语速很快的交代了大致情况。刘大夫点点头,看向病人,上前为病人把脉,为难的皱起眉头,白夏急忙问道:“怎么样?”“脉沉而虚,手指重按始得,按之无力又空洞。脏腑虚弱,气血不充,精血亏损严重。”说完又翻了翻白银萍的眼皮,白夏跟着看,瞳孔大小较正常,头部也没有明显损伤,轻呼出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头部。“现在看来,头部没有受伤。”刘大夫对着白夏说,见白夏点头又道:“你现在帮她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白夏明白过来,这是在古代,讲究男女大防,如果刘大夫给白银萍验伤两个人的名声都要被毁了。白夏点点头,屋里的人都出去外面等着,青衣女子也一起留下来帮忙。白夏郑重对她说,“多谢!”青衣女子抿嘴笑笑,“不用客气。”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解开白银萍的衣服,“嘶...”青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只见躺在床上的女子,瘦的只剩一层皮搭在骨架上,青青紫紫遍布全身,她抬头看看白夏,只见小姑娘面如寒霜,上颌紧绷。“这个畜生,不配为人!”青衣女子怒道。“说他是畜生,把畜生置于何地。”一句话仿佛带着寒冰,青衣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一刻她有点害怕。白夏抬手在腹部按了按,腹部扁平柔软没有波动感,她趴在白银萍左胸口侧耳听,虽弱却不快。白夏提着的心稍稍落下,还好没有出现内出血,不然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想救都难。两个人把帮白银萍翻过身,一样的青紫遍布全身。白夏冷笑,这时候倒要谢谢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白夏小心帮她把衣服穿好,打开帘子出去,“全身上下遍布青紫,不过没有内脏出血的情况,应该是痛晕过去了。另外,病人极度消瘦,严重贫血。”刘大夫点点头,“病人应该有落过胎,却并没有调养。”白夏听了眼里仿佛结了冰,周身的气息都带着寒气,周围的人都默默离她远一点。白夏咧开嘴,温柔一笑,一步一步走到那对狗男女面前,弯下身拍了拍吴长柏的脸,“姑父,你真是好的很呐。”白夏自以为是的温柔笑容,在吴长柏眼里就像索命的无常脸,他吓得脸色苍白,无力道:“我是你姑父,你敢把我怎么样,你这个大不敬的贱/人。”“哦,是吗?那咱们等着瞧吧。”白锦泽听见他辱骂妹妹,攥紧拳头就要揍他,白夏拦住他,“哥,我们可是孝顺懂理的好孩子,可不能打姑父。”姑父两个字特意被加重音,听的吴长柏打了个颤。医馆外头匆忙跑进来两个人,“小夏,锦泽,你们在哪里。”36697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