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南风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摊了摊手,对于这事我一无所知。 师傅和何老倌之间的事,肯定是发生在我拜师之前,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不对,初中毕业后,师傅就把我送回刘家村独自离开。 也许是这三四年发生的事呢。 何老倌自顾自的说道:“看在玉阳子的面子上,你们俩走吧。” 我道:“我的两个朋友呢?” “他们不能走!” “为什么?” 何老倌道:“我和天师府雷震子有仇,既然捉到了他的弟子,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离开。我要等着雷震子来,报八年前的一剑之仇!” 我不服的喝道:“你不要太过分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和雷震子师兄结仇,为什么要牵扯到他的弟子。” 何老倌嘲讽一笑,“雷震子代表着天师府,我和他有仇,就是和整个天师府有仇。他们俩作为天师府的弟子,我对付他们理所当然。赶紧滚吧,要不然我会反悔……” 我咬着牙说道:“不救出他们,我绝对不会离开!” “你找死?” 何老倌怒喝,阴风如刀,刮得我浑身生疼。我整个人向后去了五六米,贴在柱子上,动也不能动。 我心中惊骇万分,何老倌的修为太可怕了,比古墓女鬼只高不低。 何老倌冷冷的望我一眼,我顿时感觉浑身被看穿一般,汗毛倒竖,一股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袭来。 我将太乙伏魔镜挡在身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看着何老倌说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走。” 何老倌气极反笑,“几百年了,你是第一个对本王说这种话的道门之人。看来本王销声匿迹几十年,连你这种小道士都看不起我了。” 听到何老倌的话,我心头一沉。 鬼兵以及古墓女鬼脸上露出笑意,我皱起眉头,他们似乎是很希望何老倌大有作为。 何老倌淡淡道:“最后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不走!” 我坚决的说道,卢乾艰难的抬起头,“刘兄弟,赶紧走吧,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为了我们丢了命不值得。” 我道:“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去的怎么能随便收回,说不走,就不走!” 说完,我看向南风雨。 他硬着头皮往前一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和刘远一个意思。” “你们……” 卢乾喜极而泣,“我卢乾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可是,为我们丢命,真的不值得。” “省点力气,待会还要跑路呢。” “哦?”何老倌好奇的问道:“你们还有底牌?” 我看向南风雨,对他点点头,然后,我俩同时施法,激活布置在何府外面的阵法。五个阵法同时启动,即便是小阵法,声势也不小。 何老倌皱着眉头看了两眼,疑惑道:“你们还有帮手?” 我冷笑不语。 其实,我心里紧张得不行,五个小阵法持续不了多久,必须在阵法力量消失之前,将卢乾和卢坤救下。 只是难度太大了。 “主人,大事不好了!”外面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我惊讶的望过去,难道有机会了? 一个鬼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在何老倌面前,何老倌低喝道:“出了什么事?” “府外的槐树被烧了!” “烧了?” 何老倌吃惊的道,鬼兵急声说道:“真的是烧了,无法扑灭,似乎……” “说!” “似乎是炼火。” “地狱炼火?”何老倌震惊的道:“何府外面怎么可能出现地狱炼火,说,你们是不是说谎骗本王?” “没……没有。” 地狱炼火? 我和南风雨对视一眼,难道地府有人来了? 呼呼! 可怕的阴风从吹了进来,竟然将萦绕的鬼气吹散了。我深感不可思议…… 哗啦啦…… 一阵铁链声响起,百十个阴兵鱼贯而入,带头的竟然是黑白无常。何老倌他们脸色大变,四散而逃。 我和南风雨迅速冲了过去,将卢乾和卢坤扶起来。 白无常一摆手,冷声喝道:“抓,此地的鬼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 阴兵鬼差四散而开,追捕逃走的鬼兵。我们面面相觑,这到底怎么回事?黑白无常他们怎么突然带着鬼差阴兵来了呢? 白无常瞥了我一眼,“赶紧离开这里。” “走!” 我搀扶着卢乾,南风雨搀扶着卢坤,我们朝着何府外面走去。路上,南风雨道:“到底怎么回事?黑白无常怎么带着阴兵鬼差来了呀。”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这阵势,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奇怪的道:“如果说是抓捕何老倌,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动手,老早就能动手啊。” “是啊,非常奇怪。” 卢乾艰难的道:“有没有可能是谁把黑白无常引来的呢?” 有人将黑白无常引到何府来? 谁? 能够让黑白无常带队,阴兵鬼差上百,起码得是鬼王吧。咦,有没有可能是青衣呢? 我喊了两声,并没有回应。 回头看了一眼,何府之中惨叫声响成一片。 我俩背起卢乾、卢坤加快速度离开此地,终于出了山坳,又走了百十米,将卢乾和卢坤放下,坐在地上休息。 “你们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卢乾答道。 “那就好!” “诶,你们怎么还休息呢,赶紧走啊。”青衣的声音传来,我激动的扭过头去,“青衣!” “别墨迹,赶紧走!” “青衣,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黑白无常是你引来的?”青衣没好气的道:“我如果不引来黑白无常,你们有机会逃走吗?” 我悻悻一笑,“可我觉得黑白无常很生气呀。” 青衣娇哼一声,狠狠的瞪我一眼。我急忙招呼南风雨背着卢乾、卢坤,气喘吁吁的跑开。 终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累得不行,我们只能又休息了。 我对青衣说道:“青衣,这段时间你去哪儿呀,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女鬼给……” “以为我死了呀。”青衣没好气的道:“做了你的鬼仆,是我做人做鬼以来最窝囊的一件事,说出去都被鬼笑话。” 我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我有那么不堪吗?” 南风雨碰了我一下,“刘远,她既然你的鬼仆,你肯定打了烙印吧。” 我点点头。“既然打了烙印,她有没有出事,你都应该能感觉到啊。”我皱起眉头,“还有这种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