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说这中山国啊,按照现在的说法来讲,它不是我们大中原的人,而是一个由鲜虞美人建立的国家。 中山国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因为这个国家是建立在太行山东边的一个国家,又是在深山之中,深山中的国家,所以也就叫中山国了。 因为这是一个由少数民族政权建立的国家,也是由北方游牧民族南下插入中原地带所建立起来的国家,所以这个国家一直以来都是各个中原诸侯国的心腹大患。 前前后后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戎狄、鲜虞、和中山。 因为这个国家,还有各诸侯强国和它博弈的史记。先是邢侯搏戎,晋侯抗鲜虞,后来又是晋国大将乐羊、吴起率大兵征讨,前后苦战三年,最后才将这个来自北方的少数民族消灭在中山国的这个意识形态里面。 但是就有人要问了? 这个消灭是怎么个消灭法?把人都屠杀光吗? 魏平看了看众人,问了问离他最近的一个小伙子。 小伙子说不把人杀光怎么叫灭国呢? 魏平说自古至今,无论战争多么残酷,国军多么残暴,军队都无法从真正意义上去消灭一个国家,乃至它的人民! 因为这不可能做到。 他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汉族。 有史记载,汉族的人口曾经空前锐减,最少的时候聚过不足二十万人,但是最后呢?到今日呢? 汉之民族成了全世界人口最多的民族。 所以,当时中山国名义上是被晋赵两国先后给灭了,但是其国民却也因此而四散落开,像种子一样,飘到了别的地方去。 其中这个贺狮古城,传说就是从那时候由中山国的遗民兴建而来的。 魏平说到这里又开始提出反问了,他说肯定有人会问?怎么证明呢? 他说说实话他也无法证明。 因为目前这个说话也仅仅只是推测。 那又是如何推测的呢? 他用手指沾了沾水,他说当时太行山由北向南,西边是秦国,东边是赵国,而中山国则是在靠东北边一些。 这几个诸侯国离太行山都很近,而且那时候山中多有猛兽。那时候的猛兽张嘴就要吃人,又是冷兵器时代,不像想在,什么猛兽都是盘中餐。 所以当时纵深非常宽广的太行山脉就很好的给这些打了败战的中山国遗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容身之地。 作为北方的游牧民族来说,在这种地方生存活下来的几率比南方中原的农耕民族要高一些。 首先他们不种地,只打猎,山中的猎物足够这些遗民度日。其次是山里头什么都有,而且地势复杂,找到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那就足以抵挡住任何一个诸侯国的进攻了。 而对于这些进入太行山的中山国遗民,因为他们人数少,不会对山脉附近的诸侯国构成威胁,所以渐渐的附近的诸侯够也就容下了他们。 那么。 魏平抑扬顿挫地说着,大家都听得呆呆地。 说实话,我也觉得他讲得好,有理有据。 他说,那么,这里就给中山国的遗民产生了两个有利的发展条件:一是适合生存,二是没有战争。 满足了这两个条件的中山国遗民很快就发展了起来。 一方面通过民众和外界沟通获得生产技术,一方面通过锁国来确保境内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积累,中山国遗民积累的人口和生产资料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就有能力兴建一个像贺狮古城那样的强盛城邦了。 我插了一句,我说不对。 魏平瞪了我一眼,说他在讲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打断他的思路,这样很不礼貌诶,搞得他都忘记接下来要讲什么了! 我说那我能不能提问? 他一脸不耐烦地说问问问,问吧。 我说你把中山国遗民的发展路线描绘得这么好,那最后他们是怎么消失的?文明的崛起肯定伴随着文化的发展,为什么一个强盛如你口中所说的城邦,最后却落得一点文史记载都没有留下来? 魏平想了想,说我这个问题提的好,他原谅了我刚才无礼地行为。 他说我这个问题,也是贺狮古城是由中山国遗民演化而来这一命题的一大缺陷。 因为自古以来,无论是哪个古国,多么神秘,只要存在便必定会有文化活动的痕迹,诸如西南的滇国、巴国、蜀国,西域的楼兰古国,更古老的还有古徐王国等等,都或多或少的留下过痕迹。 但是唯独,这个贺狮古城没有。 他说即使是到目前为止,已有的史记资料都无法界定这贺狮古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形式?是类似西南少数民族的那种村寨呢?还是类似春秋战国时期的那种诸侯小国,抑或是开拓一下脑洞,那是一个自由的城邦,类似古希腊的那种城邦。 但是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有效的证据可以支撑这其中的哪一个论点。 这时组长插了一句,说是啊,其实类似此次的科学考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还有两次,只是都不太顺利,回来的同志大多都是灰头土脑,没有收获。 他说假使我们这次有一点发现,不要说大片遗迹的发现,哪怕是一片瓦、一块砖、一座墓,那都是重大发现,那都足以向外界证实,这个贺狮古城是存在过的。 所以啊,领导最后都喜欢总结。同志们,此时咱们可是肩负使命的啊!能不能有报于国家?有报于党?有报于人民?就看咱们这次的行动了! 他问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好吧。 我还以为大家的干劲不是很足呢,最后这一声有,喊得还是挺大声的。 这时大家都准备散了。 我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嘿嘿,赶紧溜。 可是没曾想这魏平还惦记着我没讲故事,等到大家都跑了他又来找上我,问我是不是男人? 我说我肯定是啊。 他说是男人那就行,该轮到我讲了。 我说你可真奸,刚才你讲的故事都说给大家会听了,现在听我故事却只叫我讲给你一人听,真是心机boy啊! 他说彼此彼此。 我说行,讲就讲。 我从上铺爬了下来,坐在荥雨的铺位上。 道长和她也来了兴趣,凑了过来。 也行。 四个听众。 我一开口就问魏平,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