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妈的想骂人。 可是救人要紧,我赶紧跑过去拉住绑住小孩的那条绳子,这绳子紧绷绷的,红鬼并不是想杀死小孩,绳子撑死了也就到半层。 它是想要干嘛? 我看了一眼厕所,可是道长和王顺两人已经把小孩拉了上来。 然而这绳子的另一头好像还绑着什么东西,拉上来后没有变松,还是紧绷绷的。 我说不对! 只是太晚了,道长已经给小孩松绑了,绳子才一松开,就直接被厕所另一头的重物拉走…… 我跟他俩说在这里守着,我去厕所看看。 我跟着绳子消失的方向进了厕所。 厕所很大,但是只有一盏灯,而且忽明忽暗,同时还不时的响起滴水声。 呃啊。 有诡异的声音从那些茅坑里边传出,就好像有人被缠住喉咙发不出声音一样。 我咽了咽口水,这里边不会有什么东西吧!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推开第一间茅坑,什么都有,然后走到第二间茅坑。 那种诡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伴随着敲打门板的声音。 呃啊,bong。 我推了推第二间茅房,被锁上了。 这里边有人! 我飞起一脚就是把门踹开…… 门开了…… 里边一男一女,全都脱了裤子,男的站在女的后面…… 他们看到我慌了一下,说干嘛呢?没见过男女沟通啊! 我哼了一句,说赶紧走,这里有鬼! 那男的脸登时就绿了。 前边那女的说怎么软了呢? 男的来不及解释,裤子都没穿,拉着女的就跑了。 可是他们走后刚才那诡异的声音还是没有消失。 我一间间的推开,都没人,除了最后一间。 最后一间外面的门把上挂着维修的牌子,推不开,我踹了两下,没开。 看来这门是被人从后边顶住了。 我进了旁边的茅坑,站到马桶上,趴着门板往里边看。 这一看,直接把我从马桶上边吓得掉了下来…… 我看到了茅山小子,他被人缚住了双手,一条绳子套住他的脖子上,同时延伸到窗外,绳子勒紧。 茅山小子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我发了疯地跑出茅坑,刚好道长他们进来,看到我慌张的神色,问我怎么了? 我说快,救人! 可是此时我已经被吓了一下,手脚有些不听指挥,只能用身子去撞门。但是里边茅山小子的脚死死地顶住门板。 我让道长他们赶紧帮忙,把门板掰掉。 他们不知道缘由,但是听从我的话,两人合力把门板掰了。门一打开,他们和我一样,愣在了当场。 我顾不得许多,赶紧进去把茅山小子脖子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把茅山小子抱到外边来。 我眼泪哗地一下就下来了。 气息都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茅山小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谁杀了他? 王顺检查了一下茅山小子的身体,说是窒息而死的,身上没有外伤。 他把茅山小子翻了个身,发现后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不要试图找外援,不然此人就是下场。 原来,是针对我的…… 我把牙根咬得紧紧。 道长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把茅山小子带上,我们走吧。 王顺把茅山小子背上。 我们出了厕所,发现刚才那小孩不见了。 我问道长小孩呢? 道长说刚才有对男女从厕所里出来,说是那小孩的父母,我见小孩也认出来了,就把孩子交给了他们。 我突然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可是脑海里一点头绪都没有,当我们走到商场门口的时候,警车突然出现了。 我不由在心里冷笑。 看来这个局早已有人布好,只待请君入瓮! 警车上下来的警察一下子把我们仨都围住,说我们涉嫌谋杀,现在要逮捕我们,然后也不由我们解释,把我们仨人连同茅山小子一起押上了车。 我看了一眼围观人群,拥挤的人群中对手的人或许就藏在里面。 可是是哪一个? 到底是哪一个? 警车呼啸,把我们押回了市刑警大队,单独关押。 关了一个晚上,也不提问,也不来个人。 我这一夜都没睡。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朝茅山小子下手?如果茅山小子有危险,那紫瞳、绿萝他们是不是也是一样?还是说,他们只是在给我一个警告? 第二天早上,终于来了个人。 叶玲的四叔。 他跟我说可以出去了,警方调查过了,人不是我杀的。 我问他,对手的相是不是易集团?茅山小子是不是顾东海那王八蛋杀的? 四叔愣了一下,他穿着中山装,后边跟着两个保镖。 他看了我一眼,把身边的人都遣退了,走进监房里,坐在我对面。 说实话,四叔是个美男子,蓄着小胡须,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对他的印象不好,他还是挺好看的。 但是那次饭局之后,我就和他就不是很对头。 他的手插在裤兜里,背靠在墙上,翘着二郎腿,盯着我看了一会,良久,问我是不是对他特没好感? 我说是的。 他微微一笑,说这不怪我,有时候人的主观意识都是根据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来做出判断,但不一定准确,对的,有可能是错的,错的,有可能是对的。 我说我听不懂。 他呵了一下,说我就是不够聪明,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不会去插手乌云他们的事,他问我还记得老瞎子算的那一卦吗?火山旅,速去速回,不宜断事。 他说老瞎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我还是把乌云他们给卷了进来。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老瞎子说的话,不仅仅只是代表他自己,他是车马炮,他的行动有时候都得听从上一层。可是那天…… 我突然觉得我真是太愚蠢了! 我先是害了小阴煞,如今又是再害了茅山小子…… 我无法控制自己,眼眶有些潮湿…… 四叔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角,说泪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希望我能记住教训,能帮我的人,只能是王顺和道长,如果再有其他人卷进来,后果,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