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宇一个没忍住,“噗”的声笑了出来。 他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真是跟什么人像什么人,和鹚班那张大驴脸一模一样。” 我使劲的瞪了他一眼,“你才大驴脸!” 他就算不爱笑也很帅啊!怎么到他这就成大驴脸了? 我们四个挤在走廊上使我有些喘不过气,胸口直发闷,“走吧!去车上说。” 我率先出去,经过大殿的时候,我对着上方说了句:“师傅,我先回去了,等我有时间再过来看您。” 话音在大殿中不断被扩散,我在原地等了有三分钟,他也没有给我回音。 我叹了口气便率先寻路出了山,我边走边想,我不恨了吗? 释怀了吗? 能重新开始了吗? 答案是,否。 我恨,也无法释怀,更不是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这是我心里永远的结,永远不可能重新开始。 我只是一下子明白,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连仇都没报,我在这儿矫情什么? 我根本没有资格去矫情,他活着我没做过什么,这件事我要办的漂漂亮亮,祭奠他的亡灵。 那些被划过的伤口依旧在痛,但是它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去懂。 - 我们在返程的路上,我问攀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在魔界还是在人间,我帮你们操办。” 攀越看着倒车镜对我摇了摇头,“我们暂时不能结婚。” 我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为什么?你们俩既然选择在一起了,为什么不结婚?” 蔓萝转过头来注视着我,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或是委屈,而是幸福洋溢的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别怪他,王...刚出了这样的事,我理解攀越,这个时候办喜事真的不太好,这个是我们共同决定的,您别怪他。” 我听后看了攀越一眼,是啊!鹚班刚不在,他怎么可能办喜事。 但是总觉得这样委屈了蔓萝。 “攀越,你是鹚班最得意的人,他的左膀右臂,他会希望你幸福的,这件事情我做主了,你不能因为道义而委屈了蔓萝,女孩子一辈子当然希望自己能穿一次喜服。” 还没等攀越说话,蔓萝自己就拒绝了,“真的不需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晚几年没关系的。” 攀越侧头与蔓萝对视,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能看出他感激蔓萝的体谅。 而蔓萝则是没心没肺的笑着,体现出一个女孩子最好的状态,单纯的,勇敢的,无畏的美好。 两个人都做了这样的决定,那我还能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就等我们报了仇,我亲自为你们操持婚礼,也许那时候我们便都能坦然一些吧!” 攀越在听到报仇的时候,用力的咬了咬牙,手也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秦睿宇连忙问道:“报仇?你又要干嘛?” “不干你的事,你怎么那么八卦!” 我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小息,他用力的拽了拽我的袖子,“你看着我。” 我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干嘛!” “你又有什么计划是我不知道的?” 我无奈道:“即使你知道,你能改变什么吗?睿宇,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你不要卷进来,你到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