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绮眨了眨眼睛,无声的告诉她爸,ok! 我想带着孩子去姥姥家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不过来之前忘记管舅舅们要钥匙,大门紧紧锁着,我们只在外面看了看。 到爷爷家之前我一直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碰到沈大伟。 我可不想孩子看到他们有这样一个姥爷,天天喝的烂醉如泥,嘴里没一句干净的话。 到爷爷家的时候我才感受到他们如今生活的落魄,别人家都是灰墙红瓦,重新搭建了房子,越过越好。 而他们依旧还是原来红的砖房,年久失修有的地方都已经掉了砖。 曾经院子里还种一些花花草草小葱白菜之类的东西,现在基本上一片荒瘠。 沈曼也就是我的姑姑,在院子里喂爷爷吃饭,爷爷坐在一辆轮椅上,她很没有耐心一直往嘴里面塞,爷爷不想吃她还硬往嘴里面送。 爷爷呜呜的说不清楚话,她便发了脾气,“你到底吃还是不吃?不吃你就等着饿死吧!” 在我小的时候爷爷是村里的干部,儿女在膝下奉承,谁敢如此对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放下怀里的小期,快速的走过去将沈曼推开,我没有手下留情用了很大的力气。 她被我推倒在地上,手里的粥碗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她刚要出声骂,一见到回来的人是我,想了想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如今的她也没有了和我斗下去的心气儿,什么便宜都讨不到,只有她吃亏的份。 爷爷见到我回来了,嘴里激动的呜呜呜的想说话,急的眼泪直流,可是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我蹲在他身边将手握上他的手,“我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沈曼哼了声,“你爷小脑萎缩,现在基本不能自理,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很难受,看着他看我的眼睛,似乎在说他很想我。 潇岐领着两个孩子过来,他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我小时候经历的事情他都知道,他不会像我一般心软,得过且过。 他忘不了这些恩怨,对这边的人提不起笑脸,不过他也会维护我的做法,让孩子们叫人。 爷爷看到这两个孩子更加激动了,爱绮伸手去摸他,嘴里说道:“太爷爷不要哭,身体不好。” 爷爷身上的衣服袖口和胸前已经黑的发亮,还有许多干掉的渍迹,可想而知他在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看向沈曼指着爷爷问道:“他是你父亲,从小拿你当宝贝一样护着,如今他这般模样你就这么对他的?你是人吗?你有良心吗?” 沈曼刚想挽起袖子和我吵架,看到程潇岐的黑脸又有所忌惮,不过嗓门还是很大的! “我一年一年这么伺候他,我就算不错的了!我没良心?我没良心我早不干了!是那个养子管过他还是你那个天天醉酒的爹管过他?不还是我管他了吗?你要孝顺你接去管啊?你不是有钱吗?给他雇保姆伺候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