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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半夜上厕所

鬼推门 满江鸿雁 9257 2024-04-18 09:03
  如果一路跟到这里的读者朋友,满江在这里先说一声谢谢。要是还有没有收藏的朋友,就把本书收了吧,再随便丢几票推荐,满江感激不尽。  灵异类很小众,如果各位读者朋友觉得我写得还行,就帮忙推荐给身边的其他读者朋友吧,再次拜谢!  你们的支持,是我创作的原动力。  -----------------------------  泥娃娃,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说话……  -------------------------------  森城!  黔省的省会。  这个在全国怎么看都名不见经传的省会城市,除了秀丽的风景,宜人的气候之外,就是那个和收入极其不匹配的,畸形物价!  其畸形的程度,甚至敢去叫板魔都。也有人说,森城本来就是一座小魔都。  除此之外。  只剩那一件件诡异的传说,流传在人们内心的深处……  在西南十万大山中的森城。  老人们常言,山好水邪。  也难怪,这里一年三分之二以上都是阴雨天。由于常年见不到阳光,到了夜晚,一旦到了外面那种阴森的感觉会很快的爬上脊背。  毛鑫,一个土生土长的森城人。  由于学生时代贪玩不用功,中专毕业后玩了几年,最终在亲戚的介绍下开起了出租车。  虽然起初他不愿意这么早工作,还想再多玩两年。  不过,迫于森城的物价和家里面的压力,他不得不接受当出租车司机这个事实。  单拿吃的举例,早餐的牛羊肉米粉肠旺面,8元开头,价格肉就12,若想吃爽点,怎么也要20。很多森城人去江城,对于什么热干面的价格感到不可思议,惊为天人。  樱桃30一斤,不是车厘子,车厘子是60;西瓜4元左右,草莓20-30,单位当然是斤。  至于下馆子,哪怕把路边摊算进去,可能最便宜的地方可能还得数肯德基、德克士。  所以,在生活的压力下,容不得毛鑫再多玩几年。  在森城开出租车,黑车还没有大规模普及之前,到也算是个美差。  森城出租车司机一天有两个班,两个班的排班费加起来300-330。除去油钱,每个班的司机一天到也还能赚个三五百元。  因为森城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有出租车这个东西起,起步价就是十块,而且客源还络绎不绝。  别看他们表上打的是8元,但是下车几乎没有不被收10元的。你喊司机退你两元,就算是钱退到手了,同时还会收到几句奚落。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在如今,国内油价又涨又跌。  涨的是价格!  跌的是品质!  再加上私家车越来越多,以及黑车一族的疯狂兴起。  在森城开出租车的压力越来越大!  这压力,源于一个字――堵!  由于森城的平原面积就那么一小块,加之城市规划得很不合理。  两百米一红灯,三百米一路口的森城,一旦到了高峰时段,俨然就是一副堵城的样子。  无论是――  拉斯维加斯也好!  澳门也罢!  就算加上个蒙特卡洛!  哪个胆敢上来和森城比‘堵’?  森城绝对秒得他们渣都不剩!  曾经有个伟人,坐飞机途径森城上空,说过这么一句话――  “原来这里才是地球上最大的停车场啊……”  ……  这天晚上凌晨2点,毛鑫从火车拉了一波客,准备送往省老工业厅后面的那所微微宾馆。  拉完最后这一拨,他就收班回家睡觉!  从火车站到微微宾馆这一路并不算远,但是毛鑫开得很煎熬。因为他今天夜宵吃坏了肚子,肚子在绞着痛,是拉稀的前兆。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收了钱的毛鑫刚开出几十米,那种要崩溃的感觉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  去人家宾馆拉肯定会被拒绝,若和保安纠缠搞不好会直接拉到裤子上!  就算现在是半夜,小的都还好说,大的肯定不行。  虽然老工业厅的位置比较偏,不过好歹也是森城的一环范围,加上后面还有座宾馆,要是被路过的同行看见,肯定会被鄙视到死,也会成为近期这个圈子里的笑谈。  没办法,毛鑫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去身边这栋高大诡异的建筑物里面找厕所。  黔省的――老工业厅!  老工业厅,在夜里看,和《生化危机1》里的那栋别墅古堡,多少有几分相似。  在几年前,国家精简政府机关的过程中,老工业厅很不幸被彻底精简了。  这栋苏联式的建筑物,虽然只有四层楼高,但是和一般6、7层的居民楼比,只高不矮。  它每层空间接近五米,而且占地面积不小。办公楼的后面还有个荒废已久的花园,再加上大门前的石柱顶端挂着几个破旧的大红灯笼。  刚靠近这里,就会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更别说进去!  不过毛鑫没得选。他这么大一个人,如果拉稀到裤兜里,也是一件让人绝对接受不了的事。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推老工业厅的玻璃大门!  门没锁,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毛鑫推开门,想也没想就向左边走去。  这栋楼他半年前的白天来过一次,也是上厕所!上次还走错了,因为右边走廊的拐角处只有女厕。  老工业厅,自从被国家精简后,原机关人员部分划分到事业单位,部分调派到别的政府部门。所以别看这楼大,很多办公室都是空着的。只有不到一半的房间,租给了一些小公司办公。  工业厅的层高不下五米,每层楼的回廊也很长。大门进去后,正厅左右两边的回廊加起来,差不多有近百米的距离。  虽然整栋楼里漆黑一片,不过十万火急的毛鑫带着手电,还是很快找到了厕所。按开厕所昏暗的灯,随便找了个蹲位就开始尽情释放。  在毛鑫疯狂排泄的过程中,有灰尘不断从他的头顶掉落下来。  刚开始,毛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流畅排泄上面,根本没心思去管周围的环境。等他解决完毕,提起裤子时才发觉到不对劲。  这栋楼很老,没有六十最少也有五十年。  头顶上的二楼地板,完全是用木头铺砌的。由于年久失修,只要有人在上面走动,就会有灰尘不断从木板的缝隙落下来。  这么晚了,楼上还有人?!  不对啊!  刚才下车的时候这四周明明漆黑一片,没有哪间房子有半点灯光。  更奇怪的是,既然做到落灰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木板楼,上方居然没有半点声音?  想到这里毛鑫的心里就开始发毛。他迅速冲出厕所,就往大门处跑,但刚跑了两步他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刚才进来的时候,毛鑫径直往左边的男厕走去,根本没有发现身后女厕方向的动静。  可是现在不一样,从男厕出来的毛鑫,老远就看见了女厕那边走廊的异常。  女厕方向走廊的拐角处透着昏暗的光。  毛鑫猛的吓了一跳,再一看,在黄光的投影下,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在那里晃动。  光线忽明忽暗,不像是电器发出来的,如果非要说像什么,烛火肯定要更加恰当。  顿时毛鑫两条腿不由自主的迈不开步子,他认为那个人影的主人,马上就要出现在走廊的拐角处了。  握着手电的手心不断溢着虚汗。  这把手电是他现在唯一能用的武器,由于刚才厕所找得太急,放在车上防身的猎刀忘记带了下来。  毛鑫屏住呼吸看了差不多十多秒,那人影依旧在那里晃动,动作和刚才没有半点区别。  毛鑫动了动刚才蹲坑蹲麻了的腿,蹑手蹑脚的向老工业厅大门悄悄走去,而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不断晃动的人影。  快到大门口时,毛鑫终于看清了那个影子的动作,原来是在――作揖!  恐惧伴随着疑问浮现在脑海。  这个时候!  谁会在这里作揖?  他在拜谁?  毛鑫虽然好奇,但他还是个要命的主。常识告诉他,那个影子的主人,非恶即邪。  就算自己的揣测是错误的,那么答案只会更加恐怖。  自己也就是一个路过借厕所的出租车司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毛鑫迅速跑回车中发动了汽车引擎。  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这是毛鑫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以后晚上跑车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给双倍的钱都不来了,引擎发动时毛鑫暗自下了决心。今夜的阴影没有个把月时间,是不可能从他心头散去。  大灯开启,入眼的是清冷的马路,马路的两旁是高大诡异的树木,和一栋栋早已熄灯了的居民楼。  老工业厅门口的大灯笼红如鲜血,毛鑫下意识的数了一下,一共五个。每个灯笼里面似乎又有东西,那东西好像是人的……  毛鑫不敢继续往下想,心中刚压抑下去的恐惧,再一次的到达了顶点。他猛地一脚踩向油门,哪怕能早一秒离开这个不祥之地也好……  数秒钟后……  只见一辆从空中飞下来的出租车,硬生生的从老工业厅坡顶,一头栽到了宝藏路主干道的路基上。  黔省老工业厅,修在森城老城区南边的一座山上。  从宝藏路去老工业厅,开车需要上一个很大的陡坡。而这个陡坡在中途还拐了一个弯,路况奇差。  如果不开车,想从宝藏路主干道去老工业厅,除了爬那个陡坡外,还可以选择爬坡旁边直通老工业厅的那一长串阶梯。  阶梯,大约有五六十层。  走阶梯,可以从宝藏路边,直接走到老工业厅的办公大楼正门前。  毛鑫的那脚油门下去,他连人带车,直接从那串楼梯上冲了下来。  整个车,重重的砸向宝藏路的路基。  由于那脚油门实在太狠,发动机转速在三千转以上,再加上还有个小坡助跑。  他开车冲下来的过程中,车轮几乎没沾到过那串楼梯。可以说,是直接从老工业厅的坡顶坠到坡底的。  路过的司机发现状况后立刻报了警。  毛鑫没有当场死亡,只是重伤昏迷。  昏迷中的毛鑫十分清楚的记得,自己绝不可能走错路。宝藏路通往老工业厅坡顶的地方,有一颗很高大的树夹在马路中间,从而把马路从中分开。  而刚才,自己明明看见那棵大树才开下去的。  怎么会……  很快,毛鑫就被人送去了省医院的加护病房。  幸亏送得及时,毛鑫没有立刻死亡,但是也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毛鑫浑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无一处完好,胸腔腹腔均内出血。他做了几次手术都不见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也难怪,没有系安全带习惯的他,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没有当场死亡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不过可怜了他的父母亲戚,特别是他妈,在病床边哭了几天几夜,哭到休克都不止一次。  毛鑫撑了三天,在第四天夜里终于不行了。  他死前,神情并不痛苦,但更谈不上安详。  他的整张脸,面部带着异常的表情,俨然就是一种诡异的笑容。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笑容大约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消失。  在他咽气的最后一瞬间,带着那种邪恶的笑容,从口中蹦出了三个字!  “泥……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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