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的历史长河中,绝大多数的时候,历史只有一种极为单调的色彩。 不是象征热情与光明的红…… 也不是代表冷静与理智蓝…… 甚至还不是一团绝望的黑…… 而是一种在黑与白之间摇摆不定的灰,让人慢慢对这个世界感到麻木,而情感最终也变成无尽的寂寥…… 灰色的世界中,住着一个名为历史的糟老头子。 糟老头子是历史的见证者,唯一的见证者,当他司空见惯的看过了千万年来,人类历史中发生的一切,连他自己也觉得,慢慢没有了任何兴致。 想当年,历史这个糟老头,会为了一个帝国的崛起,而打上一壶好酒,意兴阑珊的hui味无穷。 他也会为了一个英雄的穷途末路,感到深深的遗憾与惋惜,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在无人的深夜里,落下几滴炙热的泪珠。 可当这些东西他经历得多了久了,随着岁月年华的变迁,他的内心深处也逐渐变得麻木起来。因为他知道,历史其实就是一个熔炉,把名为悲剧的故事放在里面灼烧,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滩灰烬。 当在熔炉中焚掉的悲剧故事越来越多,这个世界也随之变成了灰色。 而历史这个糟老头,也慢慢被这个尘世所同化,变得麻木起来。到后来,连他自己也发现,一成不变的自己,越来越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终于有一天,历史这个糟老头甚至连床都懒得下了,醒来灌上几口酒,又继续倒头呼呼大睡,直到他听见了屋外的一个奇怪声响。 是谁在外面? 朦胧中糟老头已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像往常一样继续蒙头大睡。屋外那个断断续续的声音惹得他心生烦意。因为他脑海中的睡意已经全无。 是谁在这里扰人清梦? 伴随着心中的愤怒,历史这个糟老头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窗边。当他推开窗子一看,发现不过是一个小男孩坐在他宅院前的空地上。玩着地上灰色的细沙。 老头本想开口喝斥,让这个该死的小孩有多远就滚多远,自己好再去睡觉。可不知为何,老头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在窗中对着小孩的行为观摩了起来。 他想,也许会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过了没多久,糟老头发现,院前空地上的小孩并不是单纯的在那里玩沙,而是极有耐心的把灰色的沙分成黑色与白色两堆。 哪怕一阵大风刮来,他艰辛的劳动成果瞬间便毁于一旦,不过他仍然毫不放弃的,继续把混在一起的沙子再次分开。 就这样,在小孩周而复始的努力下,一黑一白两个沙堆慢慢在小孩的身边垒起。如果他运气不是这么背的话。或是风能小一些,他显然能做出更大的成就。 小孩身后看着这一切的糟老头。虽然从内心深处对这个小男孩感到了一丝的敬佩,不过千万年岁月洗礼的理智让他更加清楚的知道,这孩子所做的一切,无非只是徒劳。 因为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无论这个孩子做出多大的努力,他都没有可能把世界分开。 “你这样做是没用的。” 不知何时起,历史这个糟老头已经走到了小孩的身后,而小孩还在继续分着他手中的沙,一粒一粒,又一粒一粒。 糟老头见小孩没有理他明显有些急了,便又补上了一句,“你是不可能把整个世界都分开的。” “我知道。” 小孩轻声回了一句,仿佛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 “那你为何还这样做?” 糟老头闻言后更是不解,起初他还以为小孩子只是一厢情愿的做无用的努力,哪想这孩子其实已经知道了,那个――早已注定了的结局。 “因为我不想把他们,都用同一种方式对待。”小孩在自己身前的地上捧起了一把灰色的尘埃。 “不用同一种方式对待?”历史这个糟老头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这恐怕是他这千万年来,听见的最新鲜的一件事了。 “是的!” 小男孩答得铿锵有力,“我就是不想用同一种方式去对待他们,这对他们来说,也不公平!” “哈哈哈哈,不公平?” 历史这个糟老头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虽然说是童言无忌,可他还是想知道这个小孩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这浩瀚无尽的历史之中,何时又曾有过‘公平’二字?”糟老头对着小孩反问。 小男孩想了想,最后轻声答道,“好像真的没有。” 可他说完后,又继续把头埋了下去,再次拨弄起面前的灰色尘埃来。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要如何分别对待他们的?”糟老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男孩手中的灰色尘埃上,对于这种灰色的沙,他实在是见得多得不能再多了。 从历史诞生的第一天起,这灰色的尘埃就已经存在,就算到了历史终结的那一天,糟老头仍然相信,灰尘的尘烟依然不会消失。 所以糟老头想知道,小男孩要如何分别对待他手中的尘埃。 听见糟老头的问话,小男孩随即把手中捧起来的灰色尘埃放了下去,然后在他的左边,抓起一把白色的细沙――这是他努力许久的结果,从灰色尘埃里面,一粒粒小心翼翼拈出来的。 “对待他们,我将会用五个字……” 小男孩的脸上泛起了一种悲悯天人的神情,仿佛在他的眼,中正观看着世间的苦难,世间的悲欢离合。 小男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好一会,才慢慢开口说出了那个答案――“亲仁**。” “亲仁**?” 糟老头想了一下突然开怀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点意思。” “那这一堆黑色的呢?” 糟老头笑完,指着小男孩右手边的一堆黑土问道。这黑土显然也是小男孩从灰色尘埃中。逐个分离出来的。 “你想用何种方式去对待他们?”糟老头的声音逐渐变得洪亮。很显然他对着小男孩心中的答案十分迫切。 “你是说他们?” 小男孩让手中的白沙从指尖的缝隙处全数流尽,然后抓起了一把自己右边的黑色泥土。 盯着手中的黑色泥土,小男孩的眼神中生出了一丝的厌恶。若不是这些黑土的存在,满世界的灰色尘埃都将会变成圣洁的白沙。 所以小男孩很讨厌手中的这些黑色泥土。 “对待他们的话……” 小男孩喃喃的自言自语。他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狰狞。到最后小男孩猛得抬起头来,并一把把手中的黑色泥土凶狠的捏得异常扭曲,他的眼中同时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固执,恶狠狠的说道。“如果是对待他们,同样将是五个字,那便是――‘坏阴毒狠绝’!” 小男孩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历史这个糟老头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 如果是小男孩的气势震喝住了老头子,这恐怕连糟老头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不过经历了让人麻木的岁月太久,糟老头早已没有了往昔的那种豪情。 “亲仁**……坏阴毒狠绝……亲仁**……坏阴毒狠绝……” 糟老头见小男孩再次埋下头,去分离身下的灰色尘埃。他也微眯着双眼,自言自语的在嘴中重复着小男孩刚才所说的那十个字。 念着念着,糟老头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起来,回到屋中的他知道。屋外的那个小小男孩,让自己找回了被历史岁月所磨灭的那种份激情。 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糟老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坚信那个正分着沙的小男孩,注定会为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带来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 据新华社报道。 公元1994年12月1日,凌晨三点,暴雨。 黔省省会森城,北郊18公里处的都溪林场。 在这个漆黑而又电闪雷鸣的夜里,突然间呼啸的狂风变得愈发迅猛,并不时伴随着巨大的嗡鸣声。 在几分钟的时间内,都溪林场马家塘林区400多亩松林成片地被拦腰切断,在一条长约3公里,宽150米至300米的带状区域里只留下1.5米至4米高的树桩。 与都溪林场相距5公里的都拉营铁道部森城车辆厂也同时遭到了破坏,厂区棚顶的玻璃钢瓦被吸走,砖砌围墙被推倒,钢管被截断,重达50吨的火车车箱位移了20余米远。 无独有偶! 在前一日,也就是公元1994年11月30日凌晨。 森城北效都溪林场和都拉营辆车厂遭受奇异灾害,其中,都溪林场400亩马尾松被毁,这场灾害表现出选择性和目的性。 灾害共分4个区域,彼此并不连续,树木大片倒伏,但是树边的塑料大棚却完好无损,树木都断了,树下的针叶层却纹丝不乱。 车辆厂的情况更让人费解,地磅房的钢管神奇截断,杂品库的水泥地面留下神秘爪印痕,近70吨重的载货车箱被逆向移动20多米,巡夜职工被吸离地面。 两日里,些被折断的树木直径大多为20厘米至30厘米,高度都在20米左右。和都溪林场相距5公里的都拉营黔省铁道部车辆厂也同时遭到严重破坏,车辆厂区房顶的玻璃钢瓦被吸走,厂区砖砌围墙被推倒,地磅房的钢管柱被切断或压弯。 50吨重的火车车厢位移了20余米远,其地势并不是下坡,而是略微有些上坡。除了在车辆厂夜间执行巡逻任务的厂区保卫人员被风卷起数米,并在空中移动20多米落下,且无任何损伤,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人畜伤亡。 高压输电线、电话、电缆线等均完好无恙…… …… 这次事件,史称――空中怪车事件。 在之后的十余年中,无数当日的目击者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看见了一辆亮着强光的怪车,把树木如割稻草般的尽数切倒。 有人说,他看见了外星人的飞行器ufo,是因为ufo的故障才造成了这起事件。 还有人说,在当天夜里,他好像看见了龙。 龙还不止一条,确切的说,应该是两条。 而那两条龙,当时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