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吃店的是一对老夫妻,年纪都很老了,弯腰驼背,满头霜发。 在听到我的叫喊声后,老婆婆颤微微地将一碗稀饭和两根油条,端送到了我的面前。 其实在谢家时,我已经吃得够饱的了,来到这里我无非就想引起那些混混的注意,想试探一下他们是不是火凤凰的人。 白之民被抓捕后,几个重点犯罪团伙也被一锅端了,剩下的黑势力无非盘踞在南江市大小角落里的混混。这些混混大多是一些游手好闲、喜欢打架斗殴的角色,平时虽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偷窃扒拿,或欺辱良善的手段,还是层出不穷。 别看这些人好像成不了大气候,可一旦形成团体,对城市的危害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火凤凰能在一夜之间将他们收编成自己的势力,也足见她的厉害之处;当然,就像我和白梦灵分析的一样,其中有很大的可能与白金堂的协助,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特以类聚,人以群分。火凤凰要对付我,估计她印发的有关我的照片,也都散发给了那些小喽罗的,一万张啊,所占的比例不小了,因此,在我路过这小吃店门口,一眼看到这些找扮得不三不四的人,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在这一类人中。 果然,在我喝那碗稀饭时,我将眼光斜瞟了过去,发现其中有一个头发染成红颜色的混混,在身上取出一张照片看了一下,又向我这里扫了一眼,然后冲旁边那些人使了一个眼色。 特么的,果然这些人都是火凤凰的手下啊。 我担心在这里万一动起手来,会连累了那对老夫妻,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似的,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往桌上一放,道:“老人家,我身上没零钱,这些都给你们,不用找零了!” 说着,我站起身来就走。 老头拿了那一百块钱,急了道:“小伙子,你还没吃完呀!” 我挥了挥手,道:“我临时有事,不吃了!” 接着我加快脚步离去。 “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那个红头发混子冲着身边的人喝道。 在那对老夫妻错愕的眼神中,那伙人跟在我后面追了过来。 我心中暗暗一乐,在转过一条街时,趁着路人不留意的当口,我捏了一个手诀,暗道:“隐身!” 就在我的身体隐没在空气中,我停下脚步,回头迎向那些追过来的混混。 “特么的,那小子人呢?”红头发混子四处张望。 另一个手里握着一根铁棍的小子道:“红毛哥,那小子不会地遁吧,怎么突然消失了呢?” 从那些人对红毛哥的态度上来看,这家伙是这伙人的头儿了。 就在他们四处搜寻我的时候,我走近那手握一根铁棍小子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挥着铁棍出其不意地朝红毛哥头上砸去。 嘭! 这一铁棍砸得真够狠的。 红毛哥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用手指着那小子嚷道:“你……你怎么一回事,反天了,敢打老子?” 可惜,他这话刚说到这,人就像一滩稀泥地瘫软在地上了。 那一刻,旁边的那些混子都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等他们都好像醒过味儿来时,一起围向那小子嚷道:“小五子,你吃错药了是吧,胆敢将铁棍打老大头上了?” “我……不是我,我感觉好像……”小五子慌了,一时间他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嘭嘭嘭…… 机不可失,时不待人。 我又抓住另一个家伙手里的棍子,朝他对面人的脑袋上,像擂战鼓一般敲了下去。 “啊,疼死老子了,你特么的疯了,怎么打我啊?” “王哥,不……不是我打的!” “放屁,老子亲眼看你抡着铁棍砸了过去的!” “二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齐给我揍他!” 在他们一片声吵嚷声中,我乐此不疲地抓住另一个小混子的手,用棍子朝对方身上狠狠砸去。 这种游戏玩起来还真特么的带劲。 很快,在我富有戏剧性的导演下,这二十多个傻逼就陷入了一片混战,棍来棒往,拳脚相加,呼天抢天,鬼哭狼嚎,丝毫不逊色于影视片中旧上海滩黑帮血腥互殴的场景。 过瘾! 特么的真是太过瘾了! 让这一帮傻逼去打吧,我掉转身子离开了。 走了不远,我恢复本身,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旁,拨通了白梦灵办公室的电话,捏着嗓门道:“白警官,东风路豆腐巷旁边,有一群小混混在斗殴,打得那一个惨啊,你赶快派人来处理吧,我怕时间长了会闹出人命来!” “你是谁?”白梦灵问。 我笑了笑道:“本人是一名遵纪守法、维护秩序、严守法规、服从管理、维护安全、制止犯罪的良好市民!” 挂了电话,我又转身四处闲逛起来。 刚转过一条街呢,有七、八个小子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鼻梁上架着墨镜,迎面呼啸而来。 其中一个嘴里斜叼着一枝烟的家伙,一眼看到我就大叫道:“兄弟们,抓住他,往死里整!” 呼! 这些人从背后直接拨出了砍刀。 哇靠,光天花日之下,就想行凶砍人? 一看这些家伙身上的装备,就是飚车党,我这两条腿怎么能跑过他们的车轮子! 我不但没逃,反而迎身而上。 嗖地一下子,我脚踏七步浮云的步法,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从他们摩托车间穿身而过。 趁着他们掉转车头时,我已经将身体隐没在空气里了。 “我靠,这小子人呢?”那几个家伙都怔住了。 大爷我就在你身边呢! 我如法炮制,抓住一个家伙的手,挥刀朝他对面一个人的手削了过去。 随着一声惨叫,旁边有人顿时惊炸炸地叫了起来:“你疯啦,好好的怎么砍起了自己人?” 不等那人的话音刚落,我一旋身形又抓了他的手,反手一刀,劈向后面一个人的大腿。 “卧了个槽,光头,你特么的给是不是狗日了啊,哎哟……你怎么拿刀砍老子?”另一个家伙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惨嚎叫了起来。 眼看得他们刀光剑影的又打成了一团,我嘿嘿一笑,屁颠颠的跑到另一个电话亭边,现出身形,拨通了白梦灵办公室电话。 “不好,白警官啊,出大事了,在鳌峰路又有一伙飚车党用刀互殴上了……靠,你问我是谁?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是一名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