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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活雷锋

地府送餐人 八部生众 2523 2024-06-25 01:05
  我瞬间有一种辛辛苦苦写了一个寒假的作业不见了的撕心裂肺感,不亚于吃了一顿牛油火锅之后菊花被爆的痛楚。  甚至于陈玉大发光火的样子都在我的脑子里成了油爆,火烧厨房的可怕样子。  我怕陈玉生气,那不亚于一场地震。  然而,当我找遍了绿化带里的角角落落,都没有能够找到那袋水果,更没有找到那块玉。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玉?  如果被我抓到了,我一定立马去买个擀面杖爆了他的菊花,我保证。  找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是给这段绿化带松了松土。我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宿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格外的冷。  这种冷类似于南方的冷和北方的冷的区别。  北方冬天的冷是物理伤害,就是风大点儿,雪大点儿,多加一件棉袄和秋裤万事OK。但是南方的冷是魔法伤害,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空气,一层层的穿过那些棉质的布料,让寒冷贴着肌肤一寸寸的钻进心头。  让人冷到了生无可恋的绝望。  我跑下去买了瓶可乐,还吃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然而效果并不大。我开了一罐开水倒进了可乐瓶子里,捧着它,在一片严寒里哄着自己进入梦乡。  我就快要过二十五岁的生日了,我不想过生日,因为曾有人断言,我不会活过二十五岁。  然而我不想死在二十五岁,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见过,很多好吃的没有吃过,还有很多漂亮美女没有日过。  我不能死。  我听到了我的床在缓缓地摇着,下面发出来咯吱咯吱的碎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片滑腻在我的额头蹭过来蹭过去,就像我们在菜市场卖鱼的时候,盯着鱼的眼睛看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甚至,我的脸还被拍了拍,似乎是在断定我的肉质紧不紧。  一般的男人遇到了这样的侮辱,应该都是操起家伙起来干,老子又不是牛郎,能让你这么随便摸过来拍过去吗?  但是我做不到,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现在我就像是得了渐冻症的病人一样,  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感觉到自将车心跳,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站起来。这种意识清晰的痛苦会在精神上有着放大数倍的折磨。  滑腻顺着脖子蜿蜒而下,那种冰凉能把我全身的血液冰冻成毛血旺,心率明明在加速。我的心头一片绝望的喧嚣,意识里在死死地咬着牙关,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变态的折磨。  墙上的劣质钟表滴答滴答的,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就在那片滑腻通过那片不可描述的部分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阵强劲的大风刀子一般的刮进来,我的脸可能要毁容。  我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把弹跳刀,一跃而起,对着我面前的不明物体狠狠的就是几刀。这种弹跳刀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嘶鸣的叫声不绝于耳。  而在这片黑暗里,这个庞大的物体还在妄图进行下一轮的反抗,月光下巨大的黑影像是动画片里的怪兽,缓缓升腾起来巨大的影子。  我换了手,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对着影子最黑的部分狠狠的插了下去。  这一刀,我听到了血肉迸溅的声音,就像是用砍刀切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肉,费力却极有成效。  这一阵嘶鸣持续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我浑身虚脱,像是在生死之间游走了半个世纪。我去开了灯,把刀子丢在了地上。  那刀子是昨天袁天正那个臭道士给我的,上面涂了他满满的口水,他说这东西能防身,赢了一了百了,省的天天躲在玉的光环的保护之下,太不像个男人了。  我原本是想要继续躲起来,毕竟我怕死,如果赢不了,那么就会被完全的吞噬,连个骨头渣都剩不下。  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那个旧衣柜现在成了一地的木头渣,在鲜艳的血腥气里格外的渗人。水泥地上黑红黑红的,还有几个血泡泡。我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墙上用胶布贴着的镜子里是我葱白的脸,眉毛少了一点。  哪怕我现在看起来也是惨兮兮的,狼狈不堪,但是起码我赢了。赢了的人的奖品是活下去的机会,我把门带上,跌跌撞撞的去水房洗了个脸,然后往袁天正那里跑过去。  大师正一边搓着脚丫子一边打着游戏,王者荣耀的韩信,马上就要进阶白金了,他咋咋呼呼的杀人头杀得不亦乐乎。  我兴奋地把个弹跳刀一把扎在了桌子上,刀把还晃了几下。  袁天正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像是被老师发现了在玩手机的学生一样一把塞到了裤兜里:“年轻人,有什么话怎么好好说,千万不要动刀子。你看你送个外卖都快过了饭点儿才来,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嘛。”  卧槽,这是什么画风?  “大师,不是你刚才去帮了我一把吗?我刚刚把你说的那个怪物给除掉了。”  我这是专门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来了,不超过一个月工资的菜,可以随便点。  “我这把老骨头,文的斗嘴还行,你让我打架,我哪有那个体力?你小伙子超不过一百三十斤,我这两百斤的胖子,和你比就像是驮着一袋面,你让我驮着一袋面去和你打架?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是袁大师?  那是谁?  有人破门而入,给了那个怪物电闪雷鸣的一击,才让我有了这绝地反击的宝贵时间。哪里冒出来的活雷锋?  “真的不是你吗?”  “我给人算算命还行,打架有辱斯文,我不会呀。再说了,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我哪能练那么缺德的功夫。”  袁大师的嘴皮子溜得很:“但是我的口水是真的有辟邪的作用,这把刀沾了我的口水的刀值一千块钱吧?你可千万别不认账呀。”  “算了吧,刀还你,有个人冒出来帮了我一把,可惜不是你呀。”我嘚瑟嘚瑟的离开了菜市场,但是那个帮我一把的神秘人物,引起了我的好奇。  到底是谁呢?  我家根红苗正,三代贫下中农,没有这样天赋异禀的神奇亲戚。  我的那些老同学,让他们去给我当枪考个四六级还凑合,打架就算了,一帮书生。这个出手无比剽悍的人到底是谁呢?  当我踱着悠闲的步子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了陈经理正拿着拖把在清理地面。  一派岁月静好的温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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