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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人饭

地府送餐人 八部生众 2522 2024-06-25 01:05
  我的鼻涕一下子给吓回去了,头昏脑涨的感觉都没有了。我凑到电视机跟前,仔仔细细的把那个电瓶车看了一遍,它已经歪七扭八,可以想象那个偷了车的人的骨头更加的歪七扭八。  这恶心的我吃不下了,把塑料饭盒放到了一边。我打算去水房洗洗脸,但是我这层的水房门口挂着正在修理的字样,没水。  我打算去上面试试,这里是城乡结合部,本地的村民把自己的土房扒了,盖起来七八层高的小楼,租给外面来打工上班的人。水是从地底下抽上来储存在顶上的水箱里,用的时候水也是从上面流下来。  所以我估计三楼有水。  我上了楼之后,发现小孙的门开着,他正在打电话:“老板您就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我肯定让他踏踏实实的待在这儿。”  “什么?您还不相信我?我可是跟了您那么多年了,肯定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要是跑了,我立马滚回老家种地去。”  ……  我心里一凉,这尼玛的是派了个人监视我呢。  好歹这也是一个有四十五六个人的配送点,还专门监视我,这有意思吗?我立马觉得有危险,这地儿我不能呆了。  哪怕是扛着行李去天桥底下等着搬砖,也不能在这里送外卖了。  搬砖也就苦点儿累点儿,但是这是在要命呀。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宿舍,拉着行李箱就想要走人。  但是我在楼下见到了陈经理,她端着一口箱子正准备上楼。  “你这大中午的去哪儿呢?”陈经理面色不善,一脚踢在我的旧箱子上,嫌我挡了她的路。但是这里面装的可是我全部的家当,硬邦邦的,她的鞋尖塌了一块,脸色就更难看了。我赶紧躲一边儿去,怕她踢我。  “宿舍有点儿热,我出去凉快凉快。陈经理您这是?”我不敢说我要跑了,这虽然没有签订劳工合同,但是她要是把我扣下来赔电瓶车,那可就完蛋了。  “老板要二婚了,儿子不同意天天在家里闹腾,这不,把孩子送小孙这里来待几天,等他回去就只能叫后妈了。”  陈经理一副怨气不平的样子:“你说说这老板给找的什么妖艳贱货,孩子能接受的了吗,把个七八岁的孩子扔单位来,那后妈真不是东西。那孩子那么可爱,我要是当了他妈,肯定是当自己亲儿子一样的对待。”  我听得头皮发麻。  陈经理哪是给孩子抱不平,分明是为自己不能嫁给老板当老板娘而愤愤不平。  不过我现在反应过来了,小孙说的肯定看好他,指的不是我,而是孩子。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临时工,一个月撑死三千块钱,老板还犯不着为了留住我派个人看着。就算我跑了,人家三千块钱还能从天桥底下抓一把。  我有点儿把我自己当个人物了。  “陈经理您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领导,我感冒还给我两百块钱买药,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老板就是没眼光。”  我赶紧把路让开,但是陈经理闪着长睫毛的大眼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她比我大两三岁,撑死二十五,所以年轻的眼底下藏不住事儿,她看我像是看神经病一样:“滚远点,老娘那点儿工资还不够花呢。”  但是她应该是着急,噔噔的就上楼了。  我没多想,打算重新上楼,楼里头比外头凉快多了。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怕真的有事儿。我干脆就在楼底下的凉亭里开始睡午觉。  几分钟以后,陈经理空着手走了,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又睡了一会儿,这木头条凳咯的人骨头疼,我扛着箱子又上楼。这房子是老板自己的,这是个挺破的五层楼,一层五间房,公共卫生间,没有厨房。地上还是水泥的,蟑螂蚊子什么的都能进来,在一片片新修起来的房子中间,简直像个土包子。  所以本地的在自己家里和老婆住,外地的在外面租房子和老婆住。真不知道老板为啥不把这破房子扒了重修一遍租出去,直接吃瓦片儿多赚钱。  这栋楼里一共也就住了十几个人。  我听到水房稀稀疏疏的,像是老鼠在咯吱咯吱的响。我这人不怕老鼠,但是我嫌老鼠跑来跑去的恶心。我从箱子边取出折叠伞,把伞柄给撸长了,慢慢地往水房走过去。  我能感觉到,对面有个庞然大物也在朝着我缓缓而来。  远远超过一个老鼠的体积。  “卧槽,你谁呀?”对面居然是个三十多岁的蓝领工人,扛着一把扳手。我们几乎同时问对方,我们都差点儿把对方当成不明物体一棍给轮死了。  原来他是来这里检修电路的电工徐成,长的就是一副电工样子,方脸大耳,随身带着个工具箱。他说这里水房的灯线太乱,有一节拖到了地上,水房的水龙头质量太差,本来就漏水,现在漏的更厉害了。  所以楼道连着楼梯的那一段都是带着220伏交流电的,这要是直接接触,能把一个人的双臂给炸飞了。  徐成给我解释了半天,我问他:“我看狗走就没事儿,还能蹦回去呢。”  “狗的反应灵敏,退的快。你是不知道上个月那老张烧成什么样了,整个人和雷劈了一个样儿。明明是被电死的,一帮子专家学者都来说是什么超自然现象,要给上电视。依我看,那些人就是闲的蛋疼,高中的知识没有学扎实了。”徐成给我指了指我站的旁边的地儿。  我赶紧躲开了,这儿尼玛的可是死过人。  但是我现在不害怕了,因为这已经能用科学的术语解释清楚了。要说死的冤也只怪这栋楼的电路走得太不规范。  徐成修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完了到我的宿舍休息,他说他还没有吃午饭。我把我吃了一块土豆的土豆鸡块端了出来,问他嫌弃不。  他狐疑的看了看饭盒:“只有给死人上坟才把筷子插在饭上面,不过我现在就不和你计较了,太饿了。”  不料,他尝了一口就把饭盒扔在了桌上,阴阳怪气的和我说:“你这饭没味儿,我饱了,还有另外一家紧急的电路要去检修。”他拎起来工具箱就跑。  这赶着投胎呀?  但是我在想,他说的这饭没味儿。  我挑起来一点鸡皮放到了嘴里:味同嚼蜡,像是在吃纸片儿。  这和上次小鱼给我的麻辣烫是一个味道,我心里阴冷阴冷的,升起来一个不祥的预感,这饭是不是被死人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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