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阴测测的看着我,貌似我应该赔给他一个儿子。但是我已经有爸爸了,总不至于把我自己赔给他吧? 我已经脑补了一出出父亲为了儿子铤而走险N多复仇记,我赶紧捂紧了自己的脖子,生怕一会儿脑袋就不是我的了。 前段时间网上盛传的一条新闻,为了一碗面条砍了一个人的脑袋,血淋淋的图片在朋友圈疯传。 陈经理的眼里都是不屑和嘲弄,标准的白富美看着屌丝的眼神:“行了,你看你那怂样。我们把你叫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注意安全,很可能下一个目标就是你。手机保持开机。” “遇到危险我可以找你们保护我吗?”我心里升起来一点暖意。 陈经理的鄙夷程度由1.0版本升级到了3.0:“我们会躲得你远远的,你记得给警察打电话报警。” 好吧,我又想多了。 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嘱咐我好好照顾它的儿子,他现在需要回去入洞房了。 这尼玛的,他能抱着小嫩模,我就只能回去抱着一块牌位。老板看我的眼神有点儿复杂,不是关爱智障,胜似关爱智障。 老板开着一辆大奔刺溜一下消失在了路面上,而陈经理动手把店面给关了。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这里打不到车,要走两条巷子,将近一公里出去。而天空淅沥淅沥的下起了雨,我很自然的把随身带的雨伞递给了陈经理。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呦,讨好我呀?” “不是,你是女孩子,淋了雨会生病。”老子是怕你给老板吹枕头风,给我穿小鞋,就老板那体格,一屁股就能把我给怼死了。 陈经理嫣然一笑,女人味十足。 她把伞撑起来,一张脸在昏暗的路灯底下有着动人的古典韵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质美女。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可能是最近的动作片看得少了,有点儿上火,居然看陈经理都成了大美人。 “你怎么不进来?洗脸呢?”陈经理还是没什么好话,但是这是好意,不让我淋雨了。我受宠若惊,赶紧钻进去,怕她后悔。 我要是感冒了,肯定没人给我买药端茶送水,只能死扛着。 “不是,我看美女呢。” 陈经理很受用,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女人味十足。 “孙明,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保住命的话,就早点儿换个工作。”语气软和下来,这应该是真心实意的为我好。 “我已经入职了,就应该把这个事情做好。”我表了决心,就到了分叉口。陈经理赏了我一个白眼,往另一个巷子拐了。 这雨越下越大,她只说了一句:随你便吧。然而她没有还我的伞,我只能在大雨里奔跑回去宿舍。 而她的背影在这漫天的大雨里,显得无比的优雅和从容,就像是戴望舒的笔下那结着丁香愁怨的淡淡女子。 每一个轻松的女人背后,都会有一个为她负重前行的男人。 回到宿舍,我就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然而,我被惊吓到了,电视机里也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画面上是一口废弃了的老井,在一片萧瑟的秋风里,格外的凄凉和阴森。 我这电视可是高清的,就算是卡了那也是一块儿一块儿的数码方块。 而现在,上面却是大片大片的雪花点,刺啦啦的作响。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这是童年阴影《午夜凶铃》的经典画面,接下来,将会出现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从电视机里面翻出来,滴答滴答的水,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我走过来。 而我,按照电视剧里面的剧情,将会被活生生的吓死。 那个鬼有着腥白的,死鱼一样的眼珠子,有着超越一切的能力。 我怕了。 几乎是抬脚就跑,我要赶在里面的鬼爬出来之前赶紧溜掉,走到人多的地方。从这里下楼,连个院子都没有,多走几步路就是个塑料油布搭起来的烧烤摊子,下这么大的雨,反而不少人在底下打牌喝酒,烟雾缭绕,玩儿的不亦乐乎。 这里面就有我之前见过的那个电工老徐,他正搬个小马扎坐在那里看人打牌呢。 也是够无聊的。 我拉着他:“我屋里的电线又坏了,你帮我看看吧。我请你吃烧烤。” 老徐这人比较聪明,他看到了我手里的三百块钱,也不想去。我更加肯定了我那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我一把把钱塞到了老徐手里,老徐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我上了楼。 声控灯不太灵敏,需要咳嗽很大一声才能亮。我们两个人猫着腰慢慢上了三楼,三楼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感觉上冷冷清清的,一看就是可能闹鬼的环境。 不过,到了门口的时候。老徐不厚道的笑了,我的脸也红了。 因为房间里嗯嗯啊啊的一片不可描述的声音,而且全是岛国语,会上网的现代男人都知道那里面怎么回事儿。 老徐真的是嫌弃的看着我,哪有人自己看片儿把自己给看的怕了的,应该是爽了才对。 我现在真成了有嘴也说不清了。 这尼玛的明明出门时候在少儿频道,回来时候成了贞子频道,现在怎么成了不可描述频道? 饱暖而思**,我这失业几个月,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 老徐拍了拍我的肩膀:“咱这出门在外,有需求是正常的。你应该交个女朋友,或者底下的发廊也不错。但是你不能对我下手呀,你老哥我思想比较传统,不好现在年轻人玩的耽美那一套。” 老徐善意的提醒了我一句,然后揣着我那三百块钱噔噔的下楼了。 要是一起大保健,我还能说两句,这事儿我可就难了。 我一推开门,发现居然是在放岛国人玩儿的冰壶,一群女运动员叫起来也是一个激动刺激。少儿频道的节目,我真是一口老血喷到电视机屏幕上算了。 我这累了一天了,还要和个电视机斗智斗勇,我也是醉了。 那张兰元的牌位还在上面放着,看着阴森森的,我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到了床底下的洗脸盆里面。 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能被这一点点的心里恶魔给逼疯了。 我躺在床上开始做梦。 在一个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艘游乐船上坐着我和小鱼。她光洁的肌肤靠在我的肩膀上,微风把她的头发扫在我的鼻子下面。 痒痒的,心更痒。 痒的我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我面前,我感觉到痒是因为滴答滴答的在往我的鼻尖滴水。 一片冰凉! 啊,鬼呀!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