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苏倩娘端着脚盆就出去了，然后把夜壶拎到李守财的房里。　　早上，苏倩娘早早起床，站在李守财和李冯氏门口，等了一会，李冯氏出来了，对苏倩娘说：“李兰，把夜壶倒了，再洗干净，免得晚上屋里一股骚味。”　　“哎。”苏倩娘进屋把夜壶提了出来，将夜壶里的尿倒进茅房，又到附近水沟里，将夜壶洗干净，再拎到茅房。　　然后地主婆李冯氏就使唤苏倩娘将庭院扫了一遍。　　苏倩娘就这样在李守财家被使唤干一下轻轻活，吃饭在厨房里吃，睡觉在柴房里睡。等她长大点了，就给李守财家洗衣服，做饭。　　苏倩娘长得俊俏，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水灵了。苏倩娘十二岁了，开始发育了，胸前渐渐长了两个小鼓包。　　一日，地主婆看着苏倩娘对李守财说：“掌柜的，你看李兰，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越来越好看了。”　　李守财看了一眼，说：“还是个丫头片子。”　　夜里，苏倩娘睡得半梦半醒，突然觉得有个沉重的肉体压在她身上，醒来一看，越来是东家。于是苏倩娘喊道：“东家，你干啥？”　　“嘘。”李守财叫她别出声，“出声打死你。”　　苏倩娘害怕，不敢出声。　　李守财的臭烘烘的嘴去舔苏倩娘的脖子。　　“呵呵呵，”李守财的胡子刮的苏倩娘脖子好痒，她不禁笑出声来，“好痒，东家，不要。”　　“别出声。”李守财说着，手向苏倩娘裤子里面伸去。　　“不要不要，好难受。”苏倩娘挣扎着。　　“别出声。”　　这时，柴房的门响了，地主婆李冯氏拿着煤油灯进来。　　李守财见李冯氏进来，捂着脸，慌忙跑了出去。　　李冯氏将灯放在台子上，生气的看着地铺上坐着的衣衫不整的苏倩娘，然后顺手拿着一个柴火棍，走过去，往苏倩娘身上就打，嘴里骂着：“我把你个勾搭人的小骚狐狸，我打死你。”　　一棍又一棍，苏倩娘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第二天苏倩娘都没能下床。　　又过了一年，苏倩娘的父亲苏良到了地主李守财家，用十块银元将苏倩娘赎走。　　路上，苏良对苏倩娘说：“把你买了，你别恨爹，爹用你卖身的钱，买了一亩地，过了半年又买了一亩。这地打下的粮食换钱，爹爹年年都能买几亩地。现在爹爹有七八亩了。”　　苏倩娘知道这是他的爹爹，但是感觉一点都不亲，她感觉，世上除了母亲，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回到自己家，苏倩娘每天洗衣做饭，刷锅洗碗，打扫房子，还要照顾两个弟弟苏兆财、苏兆富，比在地主家还累。　　苏良每天带着老婆苏赵氏，下地干活。他有了自己的地，不用当佃户了。地里有苏良和苏赵氏两人干活，苏良也轻松了许多。　　又过来两年，苏倩娘十五岁了，苏良又买了四五亩地，日子过的富裕起来，但也更累了，忙季时还需要雇佣一个短工。　　苏倩娘十六岁时，邻村的曹家拖媒婆来提亲，　　苏倩娘坐进了大红花轿，她穿着红色的嫁衣，盖着红色的盖头，她没有哭，对从没见过的男人，她只是有点好奇，但是她不害怕，女人都是这命，没什么好害怕的。家里人除了母亲，没有让她舍不得的。父亲把她当使唤丫头，俩弟弟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不跟她玩，甚至还欺负她，只有母亲会对她嘘寒问暖。　　花轿停在曹家院门外，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她被人搀扶着，下了轿子，又被人带着走进院子。她的眼睛看着盖头下面的地上，挤着许多人到脚，耳边响着众多人的吵杂声。　　进入堂屋，她被人指引着，和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拜堂，然后就独自一人送入洞房。她坐在婚床上，焦急等待，她预想着丈夫的模样，她把丈夫的模样想成众多她认识的人的样子，丑的，俊的，她都不在乎。外面喝喜酒的人吵闹着。　　房子里暗了，过来一会，一伙人吵闹着涌了进来，房间里亮起了红蜡烛。　　“文举，快点掀盖头，我们等着看新娘呢。”一个人嚷嚷着。　　“别嚷嚷，会让你看的。”说话的这人大概就是她的丈夫吧。　　盖头掀起来了，她抵着头，看着面前围满了腿和脚。　　“新娘子，抬头让我们看看。”人们嚷着。　　苏倩娘没有抬头，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她既害羞又别扭。但她知道，这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一个男人在她旁边和她并排坐在床上。男子对她说：“倩娘，抬头让弟兄们看看吧。”　　苏倩娘确定这人就是她的丈夫，她抬起头，侧过脸，看着这个她幻想无数种形象的丈夫，他和她幻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丈夫乌黑的头发，梳的油亮油亮的，浓眉毛，眼睛不大，鼻梁很挺，嘴唇厚薄适中，国字脸。然后苏倩娘又扫视了周围的人，再一次把头低下。　　“哇，新娘子真漂亮！”　　“文举你好福气呀。”　　听众人啧啧称赞，苏倩娘微微笑了。　　“文举，亲一个。”一个人喊，满屋子人就数这人闹得凶。　　“韦祥别闹。”丈夫曹文举尴尬的说。　　“亲不亲？”叫韦祥的人，对着房间里的人喊。　　“亲。”众人起哄。　　“好好，我亲。”曹文举在苏倩娘脸上亲了一口。　　“要不要亲嘴？”韦祥有喊。　　“要。”众人继续起哄。　　“还是别闹了吧。”曹文举对众人说。　　“你不亲，我来亲我嫂子。”韦祥要过来。　　曹文举一把把韦祥推开，说：“狗日的滚开，我媳妇只能我亲。”　　曹文举将嘴在苏倩娘嘴上轻轻亲了一下。　　苏倩娘心里诧异：听人说亲嘴好快活，怎么没啥感觉呢。　　众人闹到很晚，终于散去。房间里只剩下曹文举和苏倩娘二人。　　曹文举对苏倩娘说：“倩娘，其实我见过你。”　　苏倩娘看着丈夫说：“我怎么没印象？”　　“我是路过你家，看你长得好看，才托人提亲的。”　　“哦，这样啊。”　　“天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曹文举说。　　“嗯。”苏倩娘有点渴望，她听说和男人睡觉非常快活。但是她又想到地主李守财那天晚上强迫未遂，又有点恐惧。　　曹文举将蜡烛熄灭，搂着苏倩娘钻进被窝。　　两个人钻进被窝，探索着从未接触的领地，既好奇又欢愉。随着探索的深入，兴奋的感觉让两人血脉膨胀。然而他们不满足于表面的探索，他们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对方。　　“你准备好了吗？”曹文举问身下的苏倩娘。　　“嗯。”苏倩娘脸泛红光，激动又紧张的点点头，内心无比渴望。突然，苏倩娘下身一阵刺痛，“啊！”她失声大叫，“不要了，不要了！”苏倩娘要推开曹文举，哪想到丝毫没有推动。　　“没事的。一会就好。”　　“我听说这事非常快活，怎么这么疼？”苏倩娘疼得脸都变形了。　　“第一次都有点疼，慢慢就好了。”曹文举说。　　过来一会，苏倩娘疼痛感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愉悦麻爽的感觉。她扭动腰肢，渐入佳境。　　第二日，苏倩娘早早起床，去拜公公婆婆，为公公婆婆奉上媳妇茶。本地规矩，新婚头三天，是不准干活的。曹文举和苏倩娘结婚第一天，在坐在屋里叙话，他们主要叙说各家的情况，于是苏倩娘知道曹文举家的大概情况，他们家有五十亩地，家里雇佣一个长工叫曹旺，曹文举的哥哥叫曹文海，曹文举的弟弟叫曹文烈。公公叫曹天德，婆婆是曹宋氏。　　二人叙说一会话，苏倩娘想起昨晚的激情，这种甜处不尝则已，一旦尝到，就会乐此不疲。她脸上泛起红晕，身体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