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是在北京游玩,八达岭长城,颐和园故宫,天安门广场,甚至连被火烧的圆明园也去过。 但以我的眼力,实在看不出来其中的道理,除了能看到一片残骸废墟,切切的反应出当年烈火熊熊的景象。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游山玩水中似乎洗去身体里多日积累的污垢,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我也去重新买了一部电话,补办了电话卡,之前的已经成了一堆焦炭。 刚开机就听到叮咚几声短信提示,是胖子和赵浩杰发来的,我心里一动,莫非是李辉和牡丹出事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短信上的内容大概意思都是问我在哪儿,电话打不通,李辉这几天情况很不好,让我赶紧回去看看。 也没说具体怎么不好法,但是语气都很焦急,都发来好几条短信。 而那几天我还在鬼墓中生死难明,手机也是坏掉。 我对一旁聊着天的三女说道,“上官队长,汪队长,我们要回去了,春城那边我几个死党出了点事。” 她们也正色起来,上官婉儿怯生生的说道,“不会,不会,不会又是遇到,什么,什么怪事了吧?”张雨清净和警花也一脸肃容。 我苦笑一声,“其实这事怪我,具体就不跟你们说了,张雨,你要继续在这里,还是现在跟我回去?” 张雨看了看上官婉儿和警花,走到我身边说,“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上官婉儿和汪队长,我们先回春城,下次再见。” 清净也说,“既然我已经去过潭拓寺,现在也没什么事了,还是跟着阳哥早早回去,毕竟我们佛道弟子主要任务还是降妖除魔,济世度人。” 警花看看上官婉儿,又转向我们语气歉然,“陈阳,张雨还有清净,我还有三天休假就结束了,听你说的,这件事还不算太严重。我和婉儿也好久没见,想多玩玩,休假结束,我就会回去。” “不过你们放心,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警花拍拍胸脯,看起来倒是很自信。 我笑道,“好,到时候可能还有很多地方要麻烦你这位汪大美女。” 说完我便订了三张机票,今天下午一点,现在才十点。 我想起猫爷,又有些尴尬,心想猫爷不会就这样又跑回去吧,但是猫爷又没有证件,飞机是铁定上不了的。 清净明白我在想什么,笑笑说,“不用担心猫爷,毕竟猫爷的实力你也看到了。” “喵。” 这时一直在睡觉的猫爷也突然发出自己的声音,我看了看,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放下心来。 ... 坐在舱内,说着窗口看到外面翻滚的云层,我的思绪又沉了下来。 从我遇到谢晓凌那天起,我的身边就不断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最开始在保安室遇到的“女尸”,养鬼报复我的神秘人,梦中经常听到的诡异女声,甚至蛇妖僵尸饿鬼,还有为什么他们都让我小心猫爷? 这些东西都像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在我心里,几乎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飞机是人类历史上最快的交通工具,仅仅数小时,回到春城机场时,天还没黑,只是突然变凉的气候让我有些不适应。 还好我带了一件外套,连忙穿上,这才舒服不少。 春城无愧于春城的名字,四季如春,遇雨成冬,绵绵一场细雨落下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冬至的温度。 我们先回到了大安,却见猫爷像只无助的野猫一般蹲在门口,耳朵耷拉着,看到巷子口出现我们的身影,朝着我们一个劲儿的“喵”,似乎在埋怨我们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进了门,张雨和清净都是竭力憋住笑意,我却没忍住,哈哈就笑了出来。 猫爷眼中寒芒一闪,随即我就感到脖子一疼,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旁边一张椅子上,洋洋得意的盯着我。 我暗骂一声,草,真是嘴贱了。 收拾好以后,我给周安打过去,只听嘟嘟声传来,然后就是小胖子熟悉的声音。 “阳子?你终于开机了,快来宿舍,李辉好像有点事。” “好,你们等着。” 我也没问具体的情况,挂了电话便出门叫了个出租径直开向学校。 路上我简单的说了李辉和牡丹的事,没想到话音刚落,张雨和清净脸色就变了,张雨焦急道,“小阳子,你怎么这么大意,你那叫做李辉的朋友肯定被牡丹妖气沾染,严重的话说不定小名都玩完了。” 我也沉重下来,“当时我以为这件事没那么严重,牡丹也不像会害李辉的,没想到即使无心,可是人妖不容。” “阿弥陀佛,阳哥,小雨姐,你们别担心了,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先去看看,然后尽力帮助李辉。”清净也说道。 一时车内安静起来,只有我们几人的呼吸声和猫爷轻微的鼾声。 而因为怕司机师傅误会,所以我门把声音压的很低,没想到他还是听到了。 只见他转过来,迟疑的问道,“小伙子,你们懂那方面的事?” 我们这才注意到,司机师傅看起来三十岁的模样,却印堂发黑,面如死灰,看起来就像是三天三夜没合眼,极为憔悴。 我连忙摇摇头,“师傅,你安心开你的车吧,我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没想到司机师傅却像是铁了心,咬牙说道,“几位小师傅,如果你们真的懂一些那方面的知识,请一定帮帮我啊。” 我们却是脸色惊恐,因为此时迎面一辆皮卡开过来,如果再不刹车,两辆车就会在接下来十来米的距离剧烈碰撞,而此时司机师傅却还扭着脑袋,满脸急切的看着我们。 一阵冷汗冒出来,我大喊道,“师傅,前面!前面!” 那司机师傅这才反应过来,只听到急促的刹车声,然后车身一股大力传来,我们重重往右边飘去。 “哎哟。” “喵!” 我坐在中间,右边是张雨,我连忙右手搂住她,“砰”地一声我右手就酥麻,失去了直觉,不过还好,没有骨折,应该只是压迫到了神经。 而清净撞到我身上,妈的,疼死了。这还没完,猫爷也是凌空飞了起来,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在我眼前骤然放大,然后猫爷整个身子砸到我头上,毛茸茸的脚掌还踩在我鼻头。 不过我们都松了口气,因为那辆皮卡见出租车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甩尾漂移,也发挥出了多年行驶于生死边缘的技术,险险擦过车身,从我们旁边掠过。 我不得不感叹,上次去北京也遇到老司机,这次去学校竟然也遇到老司机,就凭他们这车技,不去开方程式可惜了。 见这场即将发生的车祸终于有惊无险的避免,司机师傅也长舒一口气,竟然又转过头来。 刚要张嘴,我连忙道,“师傅,师傅,你别转过来了,好好开车吧,我们要先去学校处理一些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等一会儿吧,等我们下来了再给你看看。” 司机师傅重重点头,这才又继续开起车来,还不停的想跟我们说话,我们现在还心有余悸,哪儿想聊天,只是随便敷衍几句。 刹车声再次响起,终于到了学校,看着校门口那烙印着六个大字的石碑,我们晃晃悠悠下了车,竟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们想付车费,不料司机师傅坚决不要,只说等我们下来,去帮他看看就好。 还是最后张雨说,他不收钱我们就不帮他了,他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收了车钱。 其实干我们这一行,收不收报酬是有讲究的。首先,如果收了报酬,无论多么困难的事件都必须完成。 因此我们向来都是先办事,然后再谈是否要报酬,如果请我们帮忙的人为富不仁,多做恶事,那我们就会多收一些。 而对于穷苦人民,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我们顶多也就是吃一餐饭,饮一瓢水。 就像之前请我们去帮忙处理女鬼小兰的周胖子,和落山村的老铁。二者相权,我们只是简单的在老铁家吃了顿饭,纵然当时几乎把命丢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