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杨羽手中印式一变,狠狠道。 瞬间我感到两道比刚才强大几倍的水弧闪电般划破炽热的空间,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向我切来。 “同样的亏,我不会吃第二次。”我淡淡说道,随着手中印式一变,两把火剑直接像两条火龙一样向那水弧搅去,这就像两匹饿狼疯狂的围攻两只兔子一样。 “轰”的一声后,那两道水弧直接被火剑搅碎成一团瞬间蒸发的白气。 “噗!”杨羽的胸口像是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样,张口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啊!江河斩!”杨羽猛的咬破舌尖,向玉牌上喷出一口精血,手中印式猛的的变化。 随着他这一口精血的催化,玉牌上几丝粗大的血光在一片幽蓝的光芒中流转,整个玉牌中灵力突然变得极为狂暴。“咔嚓”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玉牌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这时玉牌上蓝光和血光更盛了。 “轰”终于,在某个时刻,整块玉牌突然炸裂,落了满地的碎片。但此时我的注意力在漂浮在杨羽身前的一道深蓝色符文上,这符文上血光流转,一股极寒的杀气从上面弥散开来,光是这符文,我感觉这力量就足以和金字境中期相抗衡。 看着杨羽拼命的样子,我不敢再轻视他,此时的他足以和我一战。 一边说着,我只感此时一股豪气自胸腔里升起,在这生死斗中,我仿佛才找到了自己,此时我感到我右臂上的血符都开始蠢蠢欲动。 “今日便与你战个痛快!”我猛的一声大吼,右拳在空中一握,瞬间九把火剑在空中疯狂的舞起来,顿时空中像是盛开了一朵炽热的火莲一样,一股股炽热的气息蔓延向擂台外,沿途所过的丝绸装饰物皆是变得焦枯。 “哈哈哈,我本以为我在悟出江河之意以算天才了,奈何人外有人,原来你以到了这个地步,难怪无畏这许多诡计!”杨羽凄惨一笑,我感觉他此时像是悟出来什么东西,只可惜这有些迟。 “江河剑,凝!”杨羽猛的大吼,手中印式猛变,又是一股强劲庞大的灵力自他身体中涌出,而后涌入那水符中。他的灵力像是一个引子一般,在涌入水符后,天空中的灵气一下像是找到了归属一样,开始疯狂的向水符涌去,这让水符周围多了几道乳白色的气旋。 一个金字境初期能将无色的灵气生生压缩到可以看见颜色,这就说明他开始燃烧生命。 生死斗,一旦开始,天不可阻,与其让人收走自己的生命,还不如将其燃烧,让它盛开在自己手中。 随着灵气不停的涌入水符,这水符此时以变成一把大概一米二长的白剑,这白剑倒是和牛青那次凝聚出来的大剑有相似之处,但远远不能和牛青的大剑相比,这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白剑成型后,瞬间杨羽身边的寒气大盛,一时间竟是能将我剑阵的炽热逼开数米。 “江河……斩!”此时杨羽却是像是承受不了这白剑的寒气一样,说话时上下牙不停打架,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结印都是双手颤抖的。 但我不敢小觑他,我手印一变,瞬间九把火剑缠绕着我旋转着舞起来,就像一朵巨大的莲花缓缓旋转,而我就在这莲花中间。 在杨羽最后一个印式结完后,他面前的白色长剑突然开始旋转起来,瞬间带起一股股白气,随着白剑旋转的越来越剧烈,这白气已是快要形成一个不小的龙卷。 随着这龙卷越来越庞大,一声声怒涛拍岸的撞击声自这龙卷中传出。我感觉这白剑在聚集气势,就像是一个水库中的水一样,在到达一定程度时,突然将水库崩裂,那威力足以毁灭一片地域。 这白剑旋转开始慢了下来,此时那白气已占了整个擂台的三分之一,而这白剑就在这白气中不时隐现,就像是一阵阵的浪花一样。这白剑中的寒气不停的侵蚀着擂台上的每一分空间,但又被我剑阵的气息死死压住。刚才压制时是十分轻松的,此时我感到就快压制不住了。 这白剑每转一圈,我的压制就减弱一分。我死死的盯着这白剑,在某个时刻,白剑像是要停下来的节奏。 我心里一沉,手中印式猛结,大喝道:“怒焰剑阵,斩!”随着我的大吼,九把火剑猛的冲天而起,剑上带着的火线在后面划出数道美丽的尾巴。 九把火剑在冲天而起时,按照特定的规律在空中排列,待它们飞到我头顶大概五米的距离时,由九把火剑组成的一把放大数倍的大剑出现在我眼中,这大剑上的火焰比刚才还要猛烈,可以听到剑上火焰熊熊燃烧的“呼呼”声。 这大剑虽然是由九把小剑组成,但九把火剑上的火线相互连接缠绕,却是让着大剑又无比凝实。 “去!”我大喝,瞬间大剑自我头顶消失,于此同时,白剑也从杨羽面前消失,在这白剑消失的瞬间,白气中心瞬间出现一个疯狂旋转的漩涡,这漩涡延伸的方向,正是我。 两把剑虽然消失,但它们并没有消失。在它们消失的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自擂台中心发出,与此同时,一把巨大的火剑和一把修长的白剑出现在擂台中心,这两把剑剑尖相对,都拼命向前刺去,但又僵持在了原地。 这两把剑就这样僵持在场地中心,在想撞的下一秒,白剑身后的白气才到达白剑剑尾后,随着白气的支援,白剑的威势又强大了几分,此时竟能将我的火剑抵的缓缓后退,经管这后退肉眼几乎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 这白气不停的侵蚀火剑,将火剑上的火焰都侵蚀的减弱了几分。 看来光凭这怒焰剑阵还打不败这白剑,也是,要是这么打败的话,那生命力就太廉价了! “临、兵、斗……”我开始结起另一种印式,随着我印式的结起,火剑上一股奇异的波动开始浮现,这波动很奇特,又像是带着滋润万物的生气,又像是带着地狱般的死亡之气。 我感到这种波动的本质要远远超出水火,这是本质的区别,就像铁和木头一样。 这正是无常师祖交给我的灵杀咒,以前我都是直接去用,也不管它到底是什么。现在我踏入修行后,尤其是步入金字境中期后,我能开始感觉出这灵杀咒的区别,当然我现在也只能模糊的感应到,至于更深层次的本质,那就不是现在的我能接触的了。 本来我是想将灵杀咒作用于那把长剑的,但此时我突然灵光一闪,看看能不能直接作用于剑阵,没想到还成了! 随着我印式的结出,火剑上火焰不再随意的缠绕,而是按照特点的规律燃烧升腾。 在火剑出现变化时,白剑的白气就已经压不住火剑了,在火剑火焰的灼烧下,白气开始慢慢消失,而白剑也开始摇晃起来,像是撑不住了。 “啊!我不甘心!”杨羽突然大吼一声,接着向白剑连喷三口精血,随着这精血的浸入,白剑上血光大盛,竟是又抵住了火剑的威势。 但此时杨羽的情况很不容乐观,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灰气,若是刚才是虚弱,此时就是将死了,刚才那三口精血,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喷完这三口精血后,杨羽的身子一颤,接着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但他紧紧的抓住了旁边的擂台的栏杆,这才让他保持着“站立”。 “咳咳,我输了。”杨羽苦笑道,一丝无奈、一丝悔恨、一丝不甘、一丝怨恨和一丝对生命的渴望,让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我摇了摇头:“没错,你输了。但这话换一种情况的话,你今天能从这里下去,虽然你根基毁了,但花大代价治疗的话,命应该能保住。但现在不行,从你叔叔玩弄诡计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下不了这擂台。这只能怪你们算计错了对象,要是换个弱一点的人的话,你现在就会在你叔叔面前兴高采烈的表达着胜利的结局,但你们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诡计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我知道,在你使出剑阵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输了,”杨羽很是沮丧,但接着他又绝望的喊道,“可是,可是我真的想活下去,我才二十六,将来绝对能继承平遥王的爵位,我不想死啊!”一边喊着,他绝望扭曲的脸上,几滴浑浊的泪水滑下,而后落地地上,摔出一朵朵的死亡之花! 平遥王自知自己没前途,所以不惜交出自己的军权,换他侄子以后能掌握更多军权。他的愿望很美好,也该去赌,只可惜他赌输了,而这输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和平遥王的梁子已经结下,不说他算计我让我很生气,就凭我得到那军权,就对我以后的好处很多,能让我军中方便很多,也就能更早找到回去的方法,也能在半年后回去见到上官仪容!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周庆崆在军中的地位。杨羽是个修行者,以后在军中掌握的军权肯定比他叔叔要多,而这多出的军权,对哪个将军都是个危险,就算我不除他,黄康等人也会找机会除了他,况且此时获胜还能得到平遥王的军权。 这也是周庆崆的意思,要不然他怎么会告诉我生死斗的事。 只能怪你生在这地底世界!我长叹一声,手中再次结起印式,火剑威势猛的大涨。 “咔嚓”,白剑上开始出现裂缝,那血光的流转也弱了很多。白剑后,杨羽拼死抬起手想给白剑再输一点灵力,但都是徒劳,他现在手都抬不起来。 “等等,住手!我代表我侄子认输,余树,你敢杀了他!”突然场下的平遥王红着眼睛大吼起来,他紧紧的抓着栏杆,整个人就像一头疯狂的野牛一样。 “平遥王,这是生死斗,天不可阻。”周庆崆冷冷道。 “我管他什么生死斗,我侄子要是死了,你侄子也别好过!”平遥王吼道。 周庆崆冷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向我侄子下手。你老爹的面子我已经给完了,所以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