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心不在焉地看着杂志里敞开着上衣,露出触目惊心身体的艳星,心里却想着他的叶灵是否安全,不知不觉得手心出了汗。二十分钟的侃价,几个想玩女人想的眼睛都发直的中年人,最终败在了自己的欲望之下,每人搂了一个女人上了楼。大厅里只剩下李军政和秦超,还有勾引李军政不成给黑熊打电话说有人闹事的女人时。足浴店的门口出现了两辆五菱荣光面包车,五菱荣光面包车,正常装七个人,这还得算上司机,不过这天,这两辆车上塞的人不少,两辆车上下来了足足有二十四五个人。这二十四五个人都很年轻,年龄最大的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小的顶多十**岁,这伙人穿着牛仔,敞着胸脯,有的胳膊上刺着纹身,发型更是稀奇古怪,有的扎着辫子,有的留着鸡冠,颜色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除了古怪的发型,和时尚的衣服,他们手上的家伙也是足以让正常人看见退避三舍的东西,有钢铜,链子,还有两人竟然拿两把小斧头,斧头的手柄足有一米长。“这黑熊挺有本事的,把西游记里银角大王山洞里的货都请出来了,看来我今天是手福了。” 李军政说着,脱掉了在到凤凰城才买的一件五百块钱的白色衬衫,丢给了秦超:“帮我拿着,免得沾了血,还有,别放在这地方,给我污染了。” 后边的话是说给说他们是来惹事的女人听的,说完还不忘记瞪女人一眼。女人被李军政这一眼瞪的硬是打了个寒颤,女人见这的世面可不少,但面对二十个带武器的青年,还能这么从容不迫,丝毫不紧张的青年可真是不多,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对李军政之前的态度了,不过她随后又想,再能打又能如何,脱了衣服还不是头牲口。 李军政在宁静城打架的事秦超没有参与过几次,更没有亲眼见过,不过他听鲍兰香说过,因此也没有担心李军政,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点了支烟,架起了二郎腿,摆出一幅看大戏的姿态。带头的青年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有一道触目皆是的刀疤,从额头经过眼睛直到嘴角处,看上去十分的邪恶,他用右手的钢管拍着左手,发出啪啪的声音,无视李军政和秦超的存在,问女人:“梅姐,是什么人在闹事。” 女人用眼珠子指了指李军政和秦超二人,青年挠了挠他脸上的刀疤尾梢,冷笑了一声问李军政:“是不是你在闹事。” “我没闹事!” 李军政人畜无害的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他这种一脸无辜,又带着轻蔑的笑,很有点欠揍的样子。不过这种情况只保持了一秒,一秒之后他严肃了起来,跟刀疤脸给他的笑容一样,冷哼了一声:“我只是来打的你妈不认识你的。” “就凭……”刀疤脸仗的人多,还准备装装逼,耍耍酷,那知道他第三个字还没说出去,李军政闪电般的一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一带手上的棍子一起倒飞了出去,顺带着还撞倒了身后的一人。刀疤脸身后,拿着长斧子的青年急忙举起斧子向李军政砍了过来,他的反应不算慢,可是他遇到了一个更快的,当他的斧头快落在李军政肩膀的时候,肚子上结实的挨了李军政的一板脚,头碰了脚,上身和腿折成了一条线,嘴里吐了口酸水,倒在了地上。打蛇打七寸,揍人揍带头,狠的怕猛的,猛的怕不要命的,这是想混社会,想在社会上靠双拳出人头地,最好的办法,李军政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出手的狠绝,绝对是一般人看不下去的,就连混社会多年的老手,见到李军政这样的角,也得礼让三分,要不然,李军政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成为宁静城那样的乱城之中,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角。 赤手空拳都能打倒他们的头目,把拿着武器的人打倒在地下吐酸水,眼前的人的能耐可想而知,他现在拿了把斧头,就更目中无人了,别说他们只是为了几包烟来帮忙的,就真给他们几百块钱,他们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跟眼前的猛人过不去。和平年代,以钱为主的年代,电影里鸿兴古惑仔那样的猛角,义字当头的时代早已成了过去了,这伙人显然不愿意为黑熊血战,他们怯怯地望着李军政。躲在车里一直没有下来的黑熊,摇下了车窗户,吐了口口水在车外,骂了句:“真他妈的倒霉,怎么遇到这么个不要命的货。” 嘴上虽然在这么骂,但他很清楚,如果今天自己不出现,这个青年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他的生意就别想做了。黑熊骗过的工人不少,挨过的也不少,他把李军政和秦超当成了自己骗过的工人,他清楚,如果不把眼前的两人处理好,让别的被骗的工人出现,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到时候就不是一两千块钱能搞定了。黑熊混社会讲的是一个能屈能伸,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钱,当然拳头是别人的拳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拳头,当然这是自己不挨拳头。他急忙下了车,拎着一个LV钱包,笑哈哈地拨开了几个手下,走到了李军政的面前,对李军政说:“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这拿个斧头砍人可不是办法,警查来了就不好解释了。” “你是黑熊吧,你这种人会怕警察,警察跟你不是哥们啊!” 李军政鄙夷地望着黑熊,上下打量了起来。 李军政那种看恶魔恶鬼才会有的眼神,看的黑熊只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自然地笑着问:“小兄弟,这是什么话啊,这样吧,你说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说,多少钱,我给你出,只求别再闹了。” “怎么说话的,我有闹吗?我那里闹了,老子找你有点事商量,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个个都带着家伙,一幅把老子干死的样子,你说我闹了,艹,会不会说人话。” 李军政骂骂咧咧地向黑熊靠近,黑熊吓的连连后退,望着李军政手上闪着亮光的斧头:“这位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李军政知道拿着斧头不好说话,把斧头丢到了一边,换上了人畜无害的笑脸,对黑熊招了招手道:“熊哥,你也不用怕我,我不过是来问个话,你过来,我们在店里谈。” 黑熊思考着自己得罪过的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那个人会请这样一个高手对付自己,又看看李军政的样子,觉得对方似乎并不想打自己,于是畏畏缩缩的向李军政走了过去。一个不开眼的混混,看李军政背对着自己,摸起了棍子,正要偷袭李军政,刚翻了身,脑袋上就挨了一烟灰缸,怪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本来准备自己动手逼黑熊开口的李军政回头发了眼用烟灰缸砸人的秦超,改变了主意,对秦超说:“超爷,这个黑脸胖子就交给你了,我给你在门口守着,尽情发泄,有种打死我帮你扛。” “你知道我手善,杀不了人的,说这种话。” 秦超对黑熊招了招手。黑熊一听李军政这话,额头上瞬间渗出了无数豆大的汗滴,不自然的笑着,学着李军政的叫法,对秦超说:“超爷,我不知道那里得罪你了,你看需要多少钱补偿,你开个价,只要我黑熊能出的起。” 黑熊想来想去,想不出这两位神秘外地人的来意,最后把他们还是定义成了被自己骗了的工人。 秦超并不知道黑熊是开黑中介的,更不知道黑熊把自己想成了普通工作,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在什么地方,于是低声对黑熊说:“熊哥,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帮着某些绑匪做事,绑架了一对母子,你只要告诉我,那对母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要不然的话,你知道的,你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绝对会被他砍掉。” 秦超说着,示意黑熊看守在门口的李军政。 秦超很清楚自己的气质,不是那种黑道上人物会害怕的气质,因此拉出了李军政。黑熊看了眼李军政,正好跟玻璃外的李军政的目光接触,急忙躲开了李军政鹰一样锐丽的目光。如果把绑匪所在的地方告诉这两人,让狼哥知道自己出场了他,狼哥一定会杀了他,如果不说,这两位会做出什么事来,黑熊不敢想象,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秦超又说:“你认识王拿吧,一个大个头,很酷的警察,他现在就在护城河里,尸体估计已经被鱼吃干净了,你要是想成护成河的无名尸体,你倒是可以试着包庇绑匪。” 王拿黑熊当然知道,狼哥得到王拿的帮助,还是黑熊在中间牵的线,王拿是真正的警察,虽然他不能确定秦超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人既然能找到自己,一定有十足的线索,想抵是不可能抵掉。在说与不说的矛盾中纠结了将近一分钟后,他决定先把狼哥的事告诉这两位,后边的再做打算,于是他对秦超说:“在南沙巷码头。” 黑熊自己受了气,倒是没有向别人撒气,擦了脸上的汗,对女人说:“你跟我走。” 女人是黑熊的店员,也是黑熊泄浴的工具,她知道胖子这会要干什么,顺从地跟着胖子出了门,上了面包车。她刚一上车,黑熊把她抱到了腿上,拉起了她的短裙……黑熊有一个习惯,不管是打了架,还是受了欺辱,总是要在女人身上发泄一翻。女人配合着黑熊,直到黑熊累的动不了的时候,她才从胖子的腿上下来,关切地问黑熊:“熊哥,今天那两个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还能是干什么的,肯定是那个贱女人的家里人派来的,你给狼哥打个电话,就说那女人的家里人找了杀手来找麻烦,说我受伤了,进了医院。还有,从今天起,把店关了,没有我的信息,暂时别开门。”